初探李庄(2/2)
苏翎脚上吃痛,险些痛呼出声,低头一看,是幽乙大力踩着自己脚尖,仿佛踩着还不够解气,还反复碾着。
苏翎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脚抽了回来,顾不得疼,压低声音骂道,“你干嘛,脑子被驴踢了?踩我干嘛。”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幽乙毫不客气,张嘴骂了回去,“吃个面而已,干嘛吃成这样?”
“唔,我他妈现在是个帮派喽啰,没文化没素质的,不把面碗扣在那些嗤笑我人脸上,已经算我温文尔雅了。
幽乙怒极,不光是柳眉紧簇,手里筷子被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把碗扣在苏翎脑袋上,“你tm面汤溅我脸上了。”
苏翎闻言气息一滞,面汤顺着气管就下去了,一阵咳嗽掩饰着尴尬,举止也收敛了不少,披着这幅面皮,苏翎安静吃面的乖巧样子,还真是让幽乙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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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
旁人看过去也不过是小两口在那拌嘴,而这种光景,随处都能见到。
别人吃着面看着笑话的同时,苏翎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看着远处工厂的动静,那是一座炼钢厂,被帮派接手已经两月有余了,高耸的烟囱依旧冒着黑气,里面锻钢声连苏翎所处的面馆都清晰可闻,但经过调查,这几个月的出钢量连先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站在正是饭点,门口出入的大多都是衣衫相对干净的强壮男子,而衣衫污浊的工人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苏翎抽了抽鼻子,闻到了自己身后那位帮派成员身上枪油的味道,很是熟悉,极有可能是来自北城的军火,苏叶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工厂里干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在炼钢。
在锁定一道身影后,苏翎的表情变得值得玩味,让坐在面前的当幽乙感到莫名,直到苏翎披着的这张糙汉的脸上,朝着幽乙露出了故作高深的诡异笑容后,幽乙再也忍不住了,右腕上的两只玉镯轻轻磕碰,在敲冰戛玉的脆响后,是一只抓住苏翎的头发的纤纤玉手,朝着桌面上狠狠一扯。
几分钟后,幽乙快步走出面馆,后面跟着捂着鼻子的苏翎。疼的直咧嘴的苏翎疾走几步赶上幽乙,确定自己鼻梁骨还完好无损的挂在它该在的位置后,苏翎把手机递给幽乙,并解释起来,“我看到一个熟人,她能出现在这,说明我们没有白来。”
幽乙没好气的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相片,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难看,苏翎看见那张五官经过掩饰后显得不太出众的脸上,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杀意,手中的手机被捏的嘎吱作响,讪笑着的苏翎赶忙夺过手机,指着上面那张一对男女在行鱼水之欢的相片,振振有词的解释起来,把先前为何在飞鼠的酒店内拍到这张照片的前因后果对着此时此刻杀气腾腾的幽乙解释了起来。
“从北城几个富豪被劫开始,我就有预感了,总觉得飞鼠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有人在不择手段的收拢大量资金,飞鼠在南城也算是出了名的有钱了,这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奔着这点去的,再者,能在这碰到,说明这女人来头不小,趁这个机会好好调查这个女的,说不定连着北城的盗窃案一起破了。”
“飞鼠是谁我不清楚,但听你的口气,应该也是南城有头有脸的人,跌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会这么不小心,去找一个来历不明的姘头?”幽乙虽觉得苏翎说的不无道理,但依旧保持着警觉。
“这你有所不知,飞鼠是出了名的畏妻,他正妻来头不小,是一个大佬的女儿,当年飞鼠正是攀着这条大腿飞黄腾达的,这个出身在帮派的女人可了不得,手段比起寻常人,更是阴毒,有些手段下三滥得连那些流氓见了都得咋舌。寻常人不敢去搭飞鼠这辆金的士,飞鼠又好色成性,但这方面却又胆小如鼠,死活不敢把女人带回家,但还是想出了个办法,把自己看上的女人,扔到和自己过命的兄弟家中,让一帮兄弟给他打掩护,虽说每每都得找个借口,但我看他还是挺乐在其中的。”苏翎笑着把有关飞鼠的情报简明扼要的分享给幽乙,“这女人,很有可能是飞鼠的哪个弟兄找来的,飞鼠谨慎是不假,但他那几个兄弟收买起来,可比飞鼠容易多了,飞鼠身边被渗透的程度,看来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透彻。”
苏翎收起手机,与幽乙装成情侣,右手搂住幽乙的肩膀,隐晦的伸手点了点那个工厂,注视着女人消失在蓝色的铁门之后,两人对视后会心一笑,“看来我们的目标已经很清晰了。”
幽乙感受着苏翎近在咫尺的鼻息,依偎在男人宽厚的怀里,一对透如秋水的眼眸不停打量着工厂周围的哨岗,在她眼中,精心伪装过的暗哨好似夜中火烛般明显,除去放在门口检查出入的安保力量,周围暗布这的暗哨,也被她尽收眼底,伪装的商铺,售卖小吃的流动推车,倒在角落不知死活的乞丐,都在路人和居民毫不知情下混入了帮会的人。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路过哨岗的时候苏翎不知有意无意地转头对视换来了帮派打手皱着眉头的眼光,但看着两人埋到一块的脑袋,听到男人对着怀里女人露骨的挑逗,几个打手对视一眼,吹着口哨,摇了摇脑袋,并没有对二人起疑,苏翎也没有要驻足的意思,挽着幽乙重新拐进了李庄的闹市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