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赌瘾犯了(2/2)
大堂里大桌小桌,圆桌方桌,桌桌满人。从房梁悬下的一副对联上用金漆描着一本万利,日进斗金的大字。挨个的大红灯笼上写着一个打眼的“赢”。
在门口迎客的招待极其热情地引着我们进来。
“唉哟燕娘诶,哪股子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儿咋还带个孩子呀,您这是给咱赌窝培养接班人呐?真是一代更比一代浑啊。”
娘笑骂道:“去你的臭嘴吧!今儿带孩子见识见识世面,实在输急了,就把她押给你们算了。”
我着急了,“娘是坏蛋!”
招待一咧嘴嘿嘿的乐:“您放开玩,小丫头这模样少说能抵二十两银子,够您输一阵子了。”
娘一掌拍他肩上:“屁话没边儿了啊!今儿带孩子玩,就玩最简单的赌大小。”
“得嘞,您这边这边!
扒开人群,好不容易找了空位。
招待亮着嗓子,“好嘞,您玩着,我招呼小二给您冲壶茶。”
娘揽着我在赌桌旁坐定定掏出钱袋,一点我的脑袋附耳说,先听着熟悉熟悉,给我仔细辨一辨大小点的区别!
在我正竖着耳朵分辨赌桌上大小点的时候,往汇都而去的小帆船上一阵骚乱。
夜幕已下,孤零的船只,探灯忽闪。
船家和船员齐声喊着号子,铆足了劲儿不停地调整帆布的方向,用以对付江面的歪风。
今晚是邪门了,这风极阴极韧,比冬日的劲风还要难控制。
船客们感到了异常,纷纷出了船舱,在甲板上张望。
这船,怎么行的像一只狂起的摇篮呢?
船家尽管用上了毕生经验,都显得力不从心。
此时不仅有三面的乱风裹挟着船只,又恰恰行驶到了之字型险弯,两川交汇之处。
错流杂涌,冲来的江风与水流相悖,渐成了一股旋涡。
旋涡在江心愈汇愈大,卷的船帆呼呼乱响。甲板上的人衣衫飘乱,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脚下的船成了不稳的载体,急速旋转在了江心。
巨大的离心力将人拖拽在地,一通风卷残云之后,船翻了!
帆船若一只失控小碗,嗵的一声沉闷巨响,重重的扣在了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