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剑道伊始（2/2）

好像把技能点点歪了。慕子垣的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又被潮海般的疲惫所淹没。

自从答应跟魏老学剑之后，每一次都是新的惊吓。他慢慢地磨炼自己的基本功，等着有一天能够有资格去学剑招，打好基础总是没有错的。只是这之前练手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但是刀估计都要被磨秃了吧。修仙不可以，至少不能这么憋屈。

魏老教他了一年，就只有几式干练的基本剑招，普通的扔进隔壁散修们花里胡哨的功法里面平平无奇。就好像一坨花团锦簇的鲜花里钻出一根狗尾巴草。朴素中别有滋味。

慕子垣忍不住，在某日魏老又准备离开的时候拦住了他。

“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习真正的剑招，满山的兔子和鹅都快被杀光了，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吧？”他上前一步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魏老挑了挑眉，收回步伐。

慕子垣正在等他的回答，没想到对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发现魏老这种态度一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魏老背过手去，仰望着天空，一副大道苍凉的模样。眼睛直直望向天空，就是不愿意看向慕子垣。

“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我们门派的剑招。”

魏老悠悠地叹了口气，颇有一种世外高人的做派。慕子垣专注地看向他的嘴唇，想要从那里听到一些让人安心的东西。

“其实吧，我们门派是主张自主自创，没有固定剑招的，每个人的路数都不一样，你得自己去悟，要秘籍我也没有啊，我们都不写那种东西的。照着书练武这件事没有效率啊。”

为了加深自己语言的可信度，魏老用力的点了点头，险些把自己珍视的胡子垂到地上。

慕子垣的眼神死掉了。可能这时死掉的不止是他的眼神，他的心也随着这句话的落幕而死去。也就是说他前些日子练的不是什么大招之前的前摇，而是真正的基本功。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我能教你一时，也不能教你一世，早些学会自己的剑招比什么都好。你要用心感悟，明白吗？”

有些人啊，说的天花乱坠，但其实还是掩盖不住他语气里的心虚。比如慕子垣面前这个满嘴谎言的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今年十七，学了一年的杀鹅和叉鱼，如果自创剑招，会是什么东西。”慕子垣尽力平和地向他诉说了一下现状，尽管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浮躁，但是语气和表情都显得有一些无奈。

“呃，野炊剑法？”

听到魏老的回答后慕子垣只能以手捂头，哀叹一声，低下头就好像地上有什么神功秘籍一样不动了。

“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游历，千万不要说起你有半个徒弟。”慕子垣难得诚恳地这么看着他，语气里面带着飘忽不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