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突变（2/2）

“姐姐，你怎么能……”杰西卡喊叫一声，冲到爱丽丝身边。

“你闭嘴！我不是你姐姐！”莫妮卡又随手打了杰西卡一个耳光，虽是随手，但这一记却力道奇大，柔弱的杰西卡竟被打得跌倒在了地上。

“杰西卡……”，爱丽丝的泪早已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她哽咽着道：“你要打就打我吧，求你不要打他们。”

“你是谁？竟敢命令我？我想打谁就打谁，凭什么听你的?”莫妮卡叫嚣着，推开爱丽丝，想要在狄奥涅的脸上也来一下，毕竟是这个男人动的手。可叹旁边虽然站着上百人，但碍于纪元商行的威势，竟无一人上前劝阻。

就在莫妮卡的手将要碰到脸的时候，狄奥涅突然猛一抬头，一股凛冽杀气蓦地从他眼中射出，直射到莫妮卡的眼中。莫妮卡被他一吓，仿佛见到无比恐怖之物，竟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伸出去的手停在距狄奥涅脸庞很近的地方，不知情地看过去还以为她要抚摸他的脸。

注视着莫妮卡的眼睛，狄奥涅心潮澎湃已极，仿佛看着的不是一双纯如秋水的美眸，而是生平最大的仇敌。同时，一种无法形容的仇恨和耻辱慢慢从心底升起，耳畔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而且越来越高，到最后竟一浪高过一浪，满耳中皆是嗜血的声音：

“杀！杀了她！杀了她！她和他们是一路的，是你的仇敌！你忘了吗？忘了他们强加给你的苦难了吗？忘了他们从你手中夺走的一切吗？他们都是你的敌人，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杀！杀了她！杀了她……”

随着喊杀声的高涨，仿佛有一个全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的身影在狄奥涅的心底慢慢抬起头来，睁开紧闭千年的眼睛，立时，强悍的仇恨气息和冷酷浓烈的杀气填满他的胸膛，简直快要将他撑爆。那个人的眼中一片血红，像蕴藏着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他的眼神仇恨、憎恶，还带着浓浓的哀伤。与此同时，狄奥涅看向莫妮卡的眼神也变得仇恨、憎恶和哀伤，尤其是那份哀伤，深藏着些许依恋与不甘，仿佛看到的不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女孩，而是……而是一个苦苦让他等待与伤心了千年的人。

“为什么……”

狄奥涅突然开口了，声音沧桑而又嘶哑。

这时场中情景大变，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强大得仿佛天就要塌下来，而他们却要首当其冲地承受天塌下来的后果。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狄奥涅掐住莫妮卡的喉咙，将她提起，而自己却毫无意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切都是按照最深处的意志行事，而他自己的意识却成了多余的摆设。

“为什么……”

手越来越紧，莫妮卡面色灰白，感觉开始不能呼吸，痛苦地吐出了舌头。但她生命的掌控者——狄奥涅却依然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再一次冷声问道：“为什么……”

“你说过，要跟我同生共死的……”

失去理智的狄奥涅，脸上诡异的露出凄惨地一笑，掐主莫妮卡的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劲，眼见就要酿成大祸的时候，就在那万分之一秒，另一股几乎堪与天争的强横气势突然从他心里涌现，潮水一样冲击那个神秘的人影，两股力量相碰，顿时让他的胸口剧痛无比，蓦然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