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洗脱（1/2）

没想到赵晟这家伙进了大学体型没长多少，那张胃倒是成倍扩张了，一顿饭吃掉我半个月的“粮饷”，还真羡慕他这个吃什么都不长肉的“功能”呢。算了，这就权当是托他办事的酬劳了吧，不管怎样，这家伙办起事来还是挺有一套的。

先前的那场雨早就停歇了，我尤其喜欢这种雨后清爽的气息，慢慢地在享受中踱步回去。至于“粘”在身后的便衣倒也无所谓了，摆脱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穿过小区的花园就差不多到了家。可当我刚迈出花园，又不得不把脚步收住。一个体态娇好的年轻女子守在我家楼下，坐立不安似的、不停徘徊着。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尽管距离有些远，但是唯独这个人的身影我是再敏感不过了——她是至今为止最被我珍视的女人。此刻她的出现让我怦然心动，我本应该是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的，可是终究没有这样做。在这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和位置，我静静地凝望着她。我有些顾虑——究竟出自何种顾虑也不得而知。

我戴上了那副眼镜，时光就此回转——

一幢普通的老式六层公寓楼，楼下的大铁门紧锁着。女子只能在门前来回地踱着步，显然她没有钥匙。一个老太太从她面前经过，看着她一副踌躇的模样，好心地走到她跟前询问情况，可是没说几句女子便摇了摇头，像是拒绝了什么。老太太只好孤身一人打开那扇铁门，进去了。然后，弹簧式铁门自动重新关上，女子仍然站在外面，她那张秀丽的脸庞上挂着深层的焦虑……

“嗳，姚滢，怎么一个人在这？等我吗？”我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对方显然是有所思，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啊？傅毓明，你回来啦！——刚才按你家门铃一直没人接，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了。”姚滢的样子怪怪的，神情多少有些局促。不过我喜欢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身材高挑的她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最显得娇嗔可人。

“今天家里没人。等了很长时间吧，之前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

“打过了，可是一直不通。”

“哦？”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晕，什么时候没电的都没发觉——不好意思害你等那么久，难得你到我家，上去坐会儿吧。”

“不了。那个——你的伤怎么样了？”

“伤？这件事你也知道了？！你为这事来看我还真有些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看到你精神这么好我也安心了。其实，我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

“要不是因为我，常洋他也不会叫人来打你。实在对不起！”

“这不关你什么事吧，完全没必要向我道歉。男生之间打个架也是很平常的事，只不过你大概没想到我也会有和人打架的时候吧。哼，这次可糗大了！”也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自嘲。

“那个——我也是要替他向你道个歉的。”

“替他？”我的心猛地振动了一下，“你替那个姓常的来道歉？”

“嗯，常洋他老是乱来。我知道这次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出奇得低，以至于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啊？”

“为什么要替他道歉？！你凭什么这样做？！”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颗心好像是被丢到绞肉机里绞割一样——痛啊！

“……”姚滢怕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如此这般暴躁，一时间缄默无语。

“要道歉也应该让那个人渣自己来！你为什么……”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地，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对不起……”

“我说了！用不着你道歉！！”我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会对姚滢发这么大的火，看到她那副委屈的足以让人怜惜的面容我才勉强克制了下来。

“你还是回去吧。”丢下这句话的同时，我也将她一个人丢下了。

…………

（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吗？抑或是如人们常说的：爱之深则恨之切？一百对恋爱中的男女或许会给出一百个以上所谓“爱情真谛”的答案吧。）

…………

这之后过了几天，一切显得那样平静。我没有找过姚滢，当然那个叫常洋的也没有再来找我麻烦，至于那些“便衣”仍旧不依不饶的，好在没有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那副“ＯＧ”眼镜我也没有去用，反正大一的课程无聊得很，每天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混过去了。但是总有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我不想让你哭，我也不想认输，只想用我的爱再次把你留住……”

难得下午没课，本来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发呆是件很惬意的事，此时手机铃声的响起真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