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公审犯人（2/2）

杨花等县官说完话，不等用刑，已是惊吓得花容失色，周身颤栗。于是没叫县官再费神磨嘴皮，便将王五作为第三者插足，怎样和她勾搭成奸，然后设计谋害自己的丈夫，和自己达到成婚的目的……从头到尾如同数家常一样全部倒出来。忙得一旁做笔录的县丞，手握毛笔在供纸上根本不敢停留。待杨花交待完后，县丞手指写得精酸僵硬，放下笔好一会才恢复知觉，便将供词拿到杨花面前让其画押。待杨花画押后，县官喝令将人犯暂且带下堂。

接着县官喝令将王五带上堂。王五被两个公人带上堂后，开始还抱着侥幸的心情，头高气昂，一副死猪不怕烫的神态。知县一见，怒火中烧，心想这小子见了本官还跟呆头鸭进屠宰场似的大摇大摆，不知惧怕。于是根本懒得与他周旋，喝令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说。

王五是个浪荡公子，从小就没干过粗活，生得一身细皮嫩肉。被拖下堂刚挨两下刑杖就招架不住大叫起来。掌刑公人又没得到好处，那管他嚎叫，越叫下手打得越重。等三十板打完后，王五叫喊也停住了，只听到从他嘴中传出微弱的哼哼声。王五身子骨仿佛散了架，一时站立不起，两个公人只好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重新拖入大堂。

知县见了王五这副熊样，心中觉得解恨又好笑。于是，从案台上探出身，皮笑肉不笑地接着问：“怎么样？招认不招认？”

王五瞧着县官一副阴险的嘴脸，知道县官在故意嘲弄他，一股无名火又冲上脑门。为了在县官面前不显弱，表现出男子汉的英雄骨气，便用尽吃奶力气摔开两旁架住自己的公人，努力站稳身子，喘着粗气，翻眼望着知县，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说：“你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平白无顾的对我进行严刑逼供！我……我要到州府去告你！”

知县见王五还在嘴硬，便冷笑着对县丞说：“给我把证人杨花的供词念给他听听！”

县丞便把杨花的供词在大堂之上，高声朗读一遍。王五听后，立刻脸色变得青白，如同断了脊骨的懒皮狗一样瘫软下去，这回再怎么用劲也站不起身了。知县见此，仍旧是冷笑说：“怎么样，证人没有冤枉你吧？还要不要再让人把你拖下去清醒清醒，让你到州府去好告个够！”

王五见大势已去，心里恨透了杨花，这女人骨头没有三两重，经不住三声吓，就把他给出卖了。然而，他到死也不知道这是隔墙有耳惹的祸！王五无计可施，只好在大堂上老实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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