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海蚺（1/2）

时间过得飞快。

莫言刚来到柯西迦岛的前三天，就像过了三年一样让他苦不堪言。但是现在有了一大群“朋友”，他的一个月就像才过了一天——被“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这些水手们的贵客和好友。

有酒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要会喝酒，哪怕言语不通，男人们总能很快的“打成一片”。

和马克思请他喝的甜酒不一样，水手们喝的都是辛辣的烈酒——莫言在连续几天凑到篝火旁和他们一起灌了几次之后，水手们因为他是指挥官的“贵客”而产生的距离感就消失殆尽，不仅时常醉醺醺的和他勾肩搭背的说胡话，也和他实实在在的“打成一片”。

摔跤和格斗，是这些水手们闲暇时光的一大乐事之一。

在柯西迦岛上扎营的日子最轻松闲暇不过，船队要等的，就是一场雨而已，而在平时，水手们除了给船只和装备做一些养护和检查，基本无事可干。

篝火，烈酒，喧嚣的人群。

起初的几天，莫言作为看客也觉得很爽——那些水手们轮换上场，赤膊着上身，在沙地上翻滚摔跤，扯裤子，挠蛋蛋，什么乱七八糟猥琐下流的招数都有，他一边喝酒一边吃吃海鲜啃啃坚果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惬意非凡。

不过随着他和这些水手们越混越熟，大伙也不再把他当做“贵客”看待，纷纷上前七手八脚的也要拉他上场——特别是光头霍克，这个沙滩摔跤场上的霸主，对莫言当初挣脱他捆绑时候爆发的力量印象深刻，非要拉他来一番试试。

推辞不过，他只好下场。

起初的几次，基本上都是还没什么准备，就被霍克轻易的撂倒在地，他也不恼，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个门外汉，没什么好丢脸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下场的次数渐渐增多，他开始慢慢的掌握了一些摔跤的窍门——也可以说猥琐招数，然后开始活学活用，凭借坚果给他带来的体质改造和力量，他偶尔也能把嚣张的光头给压到屁股底下啃沙子去……

再后来，光头霍克在失败之后抵不住周围水手们的起哄和怂恿，开始上火，使出浑身解数想给他难堪；莫言也渐渐来了火气，不再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所以现在，他和霍克之间已经有五五之分的胜算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消磨过去，但他心中对家人的思念确越来越浓……

……

在靠岸后一个月整，第三场雨终于来临，而且雨势很大。

前面两场雨，船队一共收获了七只海兽——第二次捕猎的时候见到一只以前没有见过的龟类海兽，结果一网下去，那家伙三两下就把三张捕网扯个粉碎，着实让水手们心惊加心痛了半天。不过比起上一次仅有一艘破船时候的收获，七只海兽也已经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况且还有一只巨鳌爬行者的甲壳，此行已经是收获极大。

所以在这场雨后，完成狩猎的的船队就将回航——岛上的坚果也已经到了季末，很多生长坚果的矮树已经落完果子只剩叶片。

莫言找了几名水手一起把他挑拣拾取的两大木桶坚果抬到船上安放妥当后，满意的拍拍这些水手的肩膀，然后和他们一起来到甲板上准备最后一场狩猎。

大雨整整下了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阴云散去，露出漫天落霞和暖人的阳光。

柯西迦岛四周的海面，早已经一片欢腾。

那些经历了两次“袭击”的海兽，在时隔十多天之后，虽然依旧对坚果兴奋不已，但是由于前面两次受到的来自两艘帆船的攻击，现在的活动范围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帆船的周围。

而马克思和德克斯分别指挥的两艘船，现在也都不为所动，因为这场大雨，会携带更多的坚果入海，也会招来更多的贪吃海兽，那些新来的家伙对浮在水面上的两首帆船可没有什么戒意……

马克思依旧站在瞭望台上，开始大声发号施令。

“左舷，目标魔鬼鲷……”

“右舷，目标……，停！等一等！”

莫言正在旗舰左侧的捕网发射台边看着水面上一只不识好歹的漆黑鱼类来回游荡，忽然听到马克思在发射前一刻阻止了行动，当下抬头朝上看去——马克思好像在右舷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此刻正一言不发的用望远镜死死的对着那边。

“有什么好东西？”莫言没有从马克思的心里读到什么“答案”，只好轻手轻脚的从左舷跑到右舷，探出脑袋往海里张望。

“一条蛇？”

确实是一条蛇，不过约有五六米长，全身是一种暗银的色泽，而且自头部两侧的两个类似骨角的凸起开始，两道平行的骨质背鳍从头部一直延伸到了尾部位置，整个外形极具流线型美感。

“好吃……，好玩……”这是莫言从这个家伙身上读到的信息，和前面捕获的那些海兽杂乱的思想不同，这条“蛇”的想法虽然幼稚，但是却清晰无比。

“右舷！准备……”马克思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次他没有报出目标的名字，不仅是他不认识这个东西，而且自从这个家伙在右舷出现之后，其他的海兽就都消声灭迹了——所以根本不必他说瞄准谁，三个发射台的水手早就已经不自觉的把捕网对准了它。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