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败走惶惶遇仇家冤累环阳多少命(二)(1/2)
做了这么大的事藏身是个问题,不过也不用愁,程文做县长时在城北建了巨大的工业区,现在换了县长了自是另起炉灶,舍了这块改在城南铺张。自然城北就被荒弃了,那里现在到处都是招商失败或者说根本就是莫虚有的投资,而浪费了大量县财政,致使本来基础还算可以的环阳县现在负债累累已沦落为贫困县。而遗留下来的大量残败建筑垃圾,真如迷宫般,那是绝好的藏身处,漫说是十二个人,百十号人那里也藏的住。
于是花间镜他们开车去了那里,他们先选了一建筑群相对比较宏大,结构较为复杂又相对比较干净舒适的地方住了下来,他先让田殊将汽车开到离环阳县比较远的地方将其处理掉。他还吩咐黄朗出去治办些绳子,铁锁,再加几副手铐来,黄朗对老大的话自来不多问,只知道照办,这样简单的事他自然做的漂漂亮亮了。
花间镜选的这个息身地是栋仅修了一半,预做宾馆用的大楼,乍一进到这,里面只见它空空荡荡,四面是露了钢筋黑漆漆粗糙的水泥墙,地板上坑坑洼洼,到处是碎石硝散沙,楼梯也没有护拦,窗户门都没安,风从四面随意灌进来在整栋大楼里任意游荡,张张口说句话,是那连绵不绝于耳嗡嗡的隆音,胆小的定被吓的毛骨悚然。
当黄朗将带来的东西交于花间镜手上时,花间镜放于手上掂了掂,看份量够不够。看的质量合格后他就在大楼露出钢筋头的地方将铁链系牢,又把手铐系上。其他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都凑了过来问:“又要提审谁,派谁去捉?”花间镜也不答话招招手唤过胡衎、强涛、刁飞、文华,他们刚靠近还没明白过怎么一会事花间镜已出手如电一一将他们锁在了上面。他们四人可都知花间镜曾活埋过洋钱箱子,一见他如此对待自己都吓的面色大变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大哥,大哥,您高抬贵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罪恶累累,是我们几个害的我们社会自由党倾巢而覆,让大哥无立锥之地,但我们的本意可是全为了大哥啊,我们是好心做了坏事,我们对大哥您可是忠心耿耿啊,良心天地可鉴,求求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花间镜一看他们这个样子,笑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好弟兄们我怎的能那么薄情寡义,哥哥怎能亲手将自家兄弟害了,暂时束缚住你们是因你们太过好动。”他这倒是细心起来了。于是他们就在这里休养生息起来了,吃喝住用之物自然不用愁,这些东西全包在了田殊、黄朗两人的身上了。
一击不中,再想找刘虚可就难了,花间镜倒也不太急,因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撒木尔的腿伤还没治,已经溃烂,感染的非常厉害,人时时不断的昏迷,治救他才是当务之急。外面风声很紧,能不紧吗?环阳县一夜之间就的十数家计七十多口死于非命!他们隐于楼上向外观望便能看到公路上警车穿梭,医院是去不了了。这也没有难倒花间镜,白天他带了田殊、黄朗打听那位医生的医术最为高明,医德最为高尚,连家庭背景也问的清清楚楚。问的这医生医道极是高明,名叫张拯,远近闻名,人送美誉“小神仙”。人本领大了毛病就多,张小神仙嫌医院里的条条框框束缚的紧推掉大医院的高薪聘职,自己开了个门诊。
好家伙可了不得了,医院那边都没人了都跑到他这里来了,天天门庭爆满,挨号的队伍经常排队排到大街上,时常里防碍了交通,惹的交通部门还要专门派人到他的门前疏理交通。往往是天蒙蒙亮,人老早就在他的门诊前排队,原因就是稍稍靠后了就要白等一天,再加之莫看这门诊是私人的,张小神仙还非常的有规律,也是按了上下班制,早晨他决不会早与八点半来,往往还要晚了许多。下午也绝不会晚于五点半走,还每隔一小时便休息十几分钟,哪怕是正给人瞧着病,到了时间他也会立马走人。中午还要非常有规律的一个半小时的午休,再加来上班的时候又常常步行从狗市里穿过,在逗狗时不知不觉间往往又跑掉一个多小时。他瞧病的时候从来也不说话,瞧完了拿过笔来就给开药单,他写的天书只有他自己雇的经他“培训”过的专门药剂师才认的,谁也莫想认出,并且像变换密码一样,隔了几天就要换,谁也破译不了。他也最厌人问他,谁要是破坏了他的规矩他就给你开毒死人的药,人都那么说,据说从前有过先例,并且真的死过人。也许有人就问:“这样缺德,怎的无人去告他?”当然了,这样的神医几千年才出一个?人们记忆中也就在两千年前后汉末有个华佗,曹操杀了神医致使很多人看不上病,因而曹操便也落下了千古的骂名,谁还敢覆前辙,故也就迁就了他。
花间镜要请的是上好的医生,只听了人们的说辞也不能尽信,他决定先去探个真伪。看准时间他们就去了张拯的门诊,真如人们传说的一般,那里真的是人山人海,一个身着陈旧衣服的干瘦的老头坐在张桌面已严重下凹的旧桌子后木雕泥塑般为人把脉看病。花间镜就悄悄的问周围的人,“张神医的生意这等好,怎的穿用还这么寒酸。”旁边的人悄悄告诉他,别看张医生在医术上道高一丈,可他的生活并不美满,他早年夫妻不睦,也因如此他才专志于医书,越是如此他妻子越是看不起他,最后至于离婚。
经过了多方努力儿子终于判给了他,他每天里忙于医道疏于管教儿子,让他得空结交损友,品行极度恶劣,小小年纪便是恶迹斑斑,打架斗殴,拦路行凶,强奸女学生等等坏事都做绝了,张拯多少钱也不够给这个儿子赔的,光罚款不知交了多少麻袋,竟到了负债累累的地步。那小子竟是天生吃枪子的料,始终不能悔,前几个月又绑架勒索,人家都把钱交于他了,他还撕票。真应了不是不报,时候不到;上帝让谁亡必先让谁狂,到了极点就不再容他过逞了,他又刚好到了刑法判罪的年龄。真是舐犊情深,儿子在东窗事发时他就关了门东奔西走为他托关系求情,甚至要以自己为儿子顶罪,不过这些都是枉费心神,苦主有钱有势,怎的能放过凶手,出的是为一口恶气。张拯多少钱也买不动,那苦主家就是非要了他儿子的命不可。儿子一死他精神晃惚,一直就没有坐诊,这是远近的人联名上门请他出山才将他请了出来,这是他重新上班的第三天。
花间镜听在耳里喜在心里,到了晚上来在张医生的门前,一推门,门虚掩着。他们闪身进了屋,客厅很大,摆置寒酸,零乱。空荡荡,冷清清,花间镜连叫数声“张大夫,张神医”,没人应。花间镜三人又推卧室门,见里面四处扔的尽是医书,有个极瘦极瘦的人躺在床上,他头上敷了条白湿毛巾,一动也不动。花间镜知他就是张拯,凑近了问:“张神医,您怎么了。”那人动也未动答道:“还有什么事,我儿子都死了,你们甘心了,快滚,别再来了,没你们这些坏东西我儿子走不到这个地步。”花间镜一听这是张拯将自己当成他儿子昔日的朋友们了,于是他眼珠一转顺势说:“是啊,我们做事不周,没有照顾好小五张狂兄弟,对不住张叔了。”张拯说着“那你们还有脸来”就将脸上的白布去掉起身坐于床上,睁开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上打量了花间镜三人满腹狐疑的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花间镜就胡编,“我是他大哥。”张拯极是反感,“他怎么认了你们这么多的小混混,他死了,你们去阴曹地府找到就行,还来这里干什么?”花间镜说:“不,五弟真是好兄弟啊,他口封的紧,是他保护了我们众兄弟,他这仇我们是必为他报的。”张拯说:“算了,他那是罪有应得,怪不的得人家。”花间镜说:“小五弟临走时留了些东西在我那里,他要我交于您,东西不好带,我们没有捎来,你想随我们去看看吗?”“人都走了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张拯没有兴趣。“那可是他一再嘱托,要我风声小了给你捎来的,现在我们县又出了大事我们实在是不便于带来,你就随我们去看看吧,不然如何对的住小五弟?”这勾起了张拯的好奇心,他左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下定了决心,说:“好闲来也没多少事,睡不着,我就随你们去看看。”
出了门张拯要坐车,花间镜说:“现在风声这么紧,干我们这一行的都快成老鼠了,谁还敢在大街上明显处走,我们还是步行也正好说说话。”于是他们就专拣了僻静的阴暗角落里走。一路上张拯不住的哀叹:“我们县真是多事之秋啊,我听说又出了大事,与刘虚有点亲戚边的死了七十多口,这样的大血案公安局干啥吃了,怎的破不了案了,我儿子杀了个小孩就吃了枪子,这社会真的太不公了。”花间镜三人当然是顺了他跟着煽风点火,说些尽让他着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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