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报仇?棍子?树精?(1/2)
想起从来就老实憨厚地丈夫因饿肚子而哭鼻子地样子,李春花就一个劲儿乐呵,直到儿子催促才继续道:“你爸气呼呼地拿走了那条树根,说要做把手枪玩,结果刚削干净根须,你爸就被喊去做农活儿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这棒子被你奶奶收拾屋子的时候,扫到咱家院子的菜地里。第二天,菜园子里的番薯苗全枯死了,哎……”
仿佛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饿肚子的时光,“那时候家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就指着这点东西贴补嚼头了,突然遇到这种事儿,可把爷爷奶奶给愁坏了。”
“是它给祸害的么,”何必天真地问道?
“当时还不知道是它,整整半年,咱们菜园子里种啥啥死,连根草都不长,直到你奶奶死心了,抱着试试的心态到后院新开了块地有了收成,这才让大家松了口气。”
想起婆婆说起这事的神情,顿了顿,“饿肚子事小,撞邪才是咱家的心病。那时候奶奶天天上香拜神,以为是触犯了那路鬼神,听你爸说,你奶奶整天神神叨叨的,时常半夜里爬起来到前院磕头,一边磕还一边唱山歌,俺嫁过来的那会儿,听你奶奶说,你爸没少被吓尿裤子,咯咯咯咯……”
“等咱爸回来,俺要羞羞,”抬起小胳膊往脸上刮啦着的小男孩儿,总算知道件爸爸小时候难堪的往事,何必就像捡到耗子的猫咪兴奋地在小马扎上张牙舞爪。
“可别,你爸知道了又要怨我,”李春花白了儿子一眼,心疼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小心地揉了揉已经通红的小屁屁,眼眶红红的暗怪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伸手就要拔下何必的开裆裤衩,吐了口唾沫就要往上搓,儿子滑溜的蹭了下来,正后悔打重了的李春花急忙道:“让妈揉揉,散散淤血,好得快。”
“妈妈刚才就吃了必必一次豆腐,亏吃老大了,不干!”
听儿子促狭地像个小大人,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个小屁孩跟谁学的,你全身上下每块肉都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碰你下就说吃你豆腐,老娘养了你还不让碰了。等你长大了,还指不定养不养咱们了,恐怕真想吃块豆腐都难咯,小没良心的。”
“妈,我错了,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嘿嘿……”小屁孩何必讨好地将马扎搬到母亲身边,上身扑倒在她腿上,笑嘻嘻望向转嗔为喜的妈妈,“故事还没讲完呐,后来呢?”
“小淘气,”李春花爱煞,情不自禁地将儿子搂进怀里,使劲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才继续道:“后来,你爸有次无意中看到这根棒子,想起做手枪这茬儿,跑到那块被奶奶划为危险范围的菜园子,刚拿到手上就被你奶奶看见了,可把她老人家吓坏了,拿起笤帚就追着你爸揍。”
“怪不得喜欢拿笤帚揍人家,原来都是跟我奶奶学的,”何必心下嘀咕,脸上还是保持着天真地模样静静地等待下文。
“逃跑的时候你爸挨了记狠的,吃疼之下将那根棒槌扔到了后院,结果刚丰收了几回的菜园子又遭了殃,第二天你奶奶看到菜地的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你爸却被奶奶的样子吓傻了,大哭着赌咒发誓再也不贪玩了,再也不做小手枪了,要不是你爷爷机警,让你爸仔仔细细地将经过说了不下二十遍,带着你爸找到了这根棒槌,试着供了起来,结果果然没再出现那样的怪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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