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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果然卑鄙,临死还想拉我垫背,还好我跑得快。”虚婴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着。
那股寒意突然再次袭来,仿佛这脑海里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周一片寒风呼啸,虚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刹那间冷得他死去活来。
不仅如此,整个脑海世界还震动了起来,摇晃得他昏沉沉不知东南西北……
“不好了,夫人要生了,快去叫接生婆,还有通知老爷……”
在一座幽雅的院落里,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断断续续从房间里传出,每一次响起都牵动着在外等候的众人之心。
吴茗诗满脸苍白,感到有生以来使出最大的力量后,整个人几乎虚脱了过去,暗自呼道:“太辛苦了,打死我也不再生了。”接着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昏睡了过去。
“生了生了,是个胖小子。”
接生婆一边嚎叫着,一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战。
平安分娩的消息,很快由丫鬟传递出去,在外面等候得心急如焚的黄付清,马上迫不及待地冲进产房,满脸激动的高呼道:“娘子……”
黄付清爱怜的抚摸着吴茗诗那苍白无色的娇靥,向接生婆急切问道:“夫人没事吧?”
“老爷放心,母子都平安!”
接生婆一边说着,一边把清洗完毕的婴儿,放进襁褓中包囊起来,然后递给欣喜万分的黄付清。
“哈哈哈……黄家有后了……”黄付清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被调往泰州海陵西溪镇接任盐仓监官后,因为是个闲差,范仲淹不免略觉惆怅,每天都以疏懒饮宴采自我解嘲度日,后来听闻好友黄付清的夫人生下一子,过几天就要摆满月酒,所以决定前往延平道贺一番。
今天的黄府异常喧闹,府内张灯结彩,在外面已经开始昏暗的天空下,黄府里面却灯光映亮,门口处更是挂着几十盏防风灯,把黄府门口几十丈内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此时,在黄府的门庭前,站着一位身材颀长、面容清癯、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正满脸含笑长揖迎宾,在一声声道喜寒暄中,附近的左邻右舍、名公巨贾,带着娇妻美妾、随身护从、道贺礼品,在黄府仆人的带领下,络绎不绝的进入大厅宴席内。
傍晚时分,黄付清见贺客们都来得差不多了,唯独好友范仲淹却姗姗来迟,不由暗忖道:“范兄在书信中明明说要前来小住几天,此时怎么还没到呢?难道政务缠身,分身不暇?”
就正黄付清准备进府招待宾客时,却发现百丈外正有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驰来,停在了黄府门前,车夫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白衣汉子,剑眉虎目、面颊如刀削的容貌,给人显露出一股坚毅的感觉,从他腰间所佩戴的宝剑,就知道此人一定身怀武功。
一道清朗的大笑声从马车内传出:“呵呵呵,黄兄,让你久等了,还好没错过良辰吉时!”
随着语音和车门启处,一位身着一袭锦衣的中年人,带着一股威严而华贵的风度,向黄付清连连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