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流（1/2）

庞大的意识之海变成了广博的森林，而如梦似幻的森林在尼克的控制下尽数消散，这让尼克欣喜若狂。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虽然尼克深知这一点，但对于他来说，依旧把深深的期待放在了现实之上。

夜晚的冷风略显凄凉，月光妖娆，闪耀城城邦上空，那虚抓的龙爪随着月光的照耀，在地面留下巨大的影子。如倒塌冰山一样的尖锐爪尖，从寂静的小路上一直延伸到尼克的屋子外，顺着墙壁一直向上，直指尼克所站的窗户，寒意充满了整个房间。

虚幻，真实，真实，虚幻，脑海深处的景色久久回荡在尼克的意识中，尼克双眼紧盯着桌上刻着花纹的茶杯，他忍不住伸出了手。

尼克愕然，在咬牙切齿痛哭流涕的捏碎了五个茶杯之后，无知无畏的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事实，茶杯是真实的，脑子里的世界是虚幻的。尼克经由尼德罗连斯对毁灭本源的认知，让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世界仿佛就像女人下身的那一层膜一样，一捅既破，然而眼前碎裂的茶杯，沾血的双手和咬牙切齿的痛感，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屋外的树上，两只黑猫消失掉了踪影，却换来的一对长着黑毛嘎嘎叫的乌鸦。

但尼克依旧十分高兴。

低沉短促的吟唱声响起，那充满漆黑屋子中的元素之力快速的在尼克手上集结，随着深蓝色的水元素渐渐凝实，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冰锥轰然一声座在了地板上，震颤着这年久失修的屋子咔咔作响。庞大的毁灭本源最终融合在了尼克的意识之海，如今的他不仅突破了炼金术三级，到达四级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在冥想数天之后突破了炼金士划时代的禁忌，他可以运用二级魔法了！

充盈的水元素飘荡在屋子中，尼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另外一只手上的一级火球术猛然胀大开来，从开始的拳头大小直至变成篮球一样，并且越发的凝实了。

如同白昼般的刺眼光亮从敞开的窗户激射而出，尼克一咬牙，手中的二级火球术轰然一声炸裂了，酷热升腾的火元素瞬间和屋子内的水元素中和，短暂的时间过后便消失不见，屋子又恢复到了黑暗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嘿嘿嘿，二级法术，炼金士无法突破的领域么……”

尼德罗连斯对尼克的影响虽然是潜移默化的，但这更能让尼克不知不觉中秉承魔王的本质，喜欢黑暗的尼克总在睡觉前关闭窗户，而今天却是特例。

窗户大开，月光透过屋外沙沙作响的树叶和窗框照射在地板上，尼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说炼金士和魔法师的本质上有着区别，而这区别也造成了懂得运用四种法术的炼金士无法突破那层坚固的元素体系达到运用高级魔法的能力，那如今的尼克却可以如法师一样学习高级魔法，并且还可以利用炼金术的本质加以凝练，把魔法的破坏力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级别，这不能不让尼克欣喜若狂！

屋外树上两只乌鸦嘎嘎的叫着，激动的尼克辗转不能入睡。忽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出了什么变化，双腿间的东西露出了邪恶的狰狞。欲火上升，虽然诺亚的死让尼克悲哀了一个多小时，但那个女人并不能彻底影响尼克的生活，有的仅仅是无处发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