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贩的艰难（1/2）

曹天畅平时一边念书，一边给附近小区的几个小朋友做家教，眼下暑假期间，家教的工作也暂停了，曹天畅只好另谋出路赚钱。

提了一个大个头的哈密瓜，他来好同学潘建家串门来了，还混了个晚餐。潘建在学校跟他很玩得来，住得又近，平时每周经常一起打打点篮球。潘建的妈妈在附近开了一间报刊亭，卖些报纸、杂志、游戏点卡、手机充值卡、冰镇饮料之类的，虽然起早贪黑非常辛苦，不过收入也还可以，至少生活上没问题，加上他爸爸的薪水，也能供小建念书。

曹天畅平时在学习上也经常帮助小建，所以小建的父母也乐见于他们两人之间的交往。

晚餐结束，曹天畅帮助小建的母亲张姨收拾碗筷，张姨打断了他：“天畅，你去跟小建玩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阿姨，我这不是找你有事聊聊嘛。”

“哦？那好，咱厨房里说吧。”张姨先是一阵诧异，然后点点头。

“阿姨，暑假我想跟你合作，在你的报刊亭旁边卖些切好一片片的冰镇哈密瓜赚点学费，可以吗？咱利润一人一半。”曹天畅一边洗碗一边说道，还用手臂揉了揉鼻子，表情略微尴尬。

“嗯，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最近天气热，已经有两个在旁边卖哈密瓜和西瓜的了，是一对中年的兄弟。恐怕能卖的不多吧？”张姨眉头微蹙。

“没事，我有办法能多卖点。”曹天畅一阵憨笑。

“嗯，那你就去试试吧，合作就不用了，我忙的时候你也帮帮我，不过冰柜的容量太小，能冰的就不多了。你有钱进货吗？”

“进货的钱需要的不多，还是有的！”

张阿姨笑了笑，“你有什么办法多卖呀，跟我说说，我给你参谋参谋。”

“待会我表演给你们看！”曹天畅获得张姨的同意，也是一阵欣喜。

从背包拿出了一把竹签，曹天畅数出了十六支，均匀的插进哈密瓜其中一边的藤延处，形成了一个小圈，约莫有乒乓球大小左右。水果刀抛到空中飞旋一阵，手一抄，刀又回到了手中，稳稳的握住了刀柄。刀飞起，飞旋再回落，都是奇快无比，看得张姨和小建都是发出了一声惊叹。

竖起哈密瓜，竹签在上，刷刷16下，哈密瓜旋转一圈，连着皮被分成了相当均匀的16份，整个瓜却没有完全分开。曹天畅横过哈密瓜，捏住其中一根最上面的竹签提了起来，一片哈密瓜就连着皮被带了出来。水果刀切掉前头一小截瓜皮，刀顺着瓜皮和瓜肉一划，就是一窜带着竹签去了皮的哈密瓜果肉了。接着天畅刀背一拨，两片一大一小的瓜皮就飞入了三米远外的垃圾筒中。

“哇，天畅，你这手练得不错啊，这样一来手都没碰到瓜肉，很卫生啊，现场表演剖瓜，一定很好卖！”小建一阵赞叹，竖起拇指，两眼都快冒出星星了。

“嗯哼！冰的卖三元，不冰的两元。冰镇的多出一元就是给阿姨的电费了！”曹天畅说着看向张姨。

“电费就算了，能冰几个就算几个吧，阿姨能帮你的不多呢！以后等你出到社会，发达了别忘了阿姨和小建就是了。”张姨说着柔和的一笑。

“谢谢阿姨！”

“谢谢妈妈！”曹天畅和小建同时高兴的说道。说完曹天畅还和小建对击了一下手掌，就如平时打篮球进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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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曹天畅一大早就去买了两箩筐的哈密瓜，用自行车带到了张姨的报刊亭存放，还带去了自己的床头柜，去超市买了一块不透明的约莫两毫米厚的胶皮桌布，就这么开张了。

腾出一个箩筐，套上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装瓜皮用。

街道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只见曹天畅一声吆喝：“冰镇哈密瓜啰，三元一片，不冰的两元，保证卫生！”

白光一闪，水果刀飞上空中，嗖嗖几声后又快速回到了手中，连续好几次。那速度可不是自由落体的速度，是飞旋而下的速度！水果刀落在掌中又是一阵旋转，比别人玩旋笔要更快速，幅度要更大。又见他竖起一个七八斤左右的哈密瓜刷刷几下，抓着竹签就取出了一片带皮的哈密瓜。接着还是重复昨晚的表演，瓜肉边上一切，刀一划，一片干净的瓜肉就去皮而出现了。刀背一拨，瓜皮又被拨到了特意放置在几米外的“垃圾筐”中。确实有那么几分神乎其技的意味。

瓜肉不但卫生，切瓜的时候还有一定的表演性，顿时就被不少人围观了。

天气太热了，其实大家都喜欢来一片哈密瓜的，只是平时看到别人在卖瓜时，担心不卫生而不愿意吃外面的而已。如今看着曹天畅现场剖瓜，卫不卫生一眼就明，还不用等，一两秒就可以拿到一片干净的哈密瓜肉了。有零钱的直接丢入桌子上的小纸盒中，没有零钱的也可以自己放入，自己找零。

不到一个小时，整整两箩筐的哈密瓜，就只剩下五个了。

不过曹天畅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旁边本来一直每天来这里卖哈密瓜的一对中年兄弟，面色不善得走了过来。“小子，你这么做，我们还怎么搞！你就不能另外找个地方吗？”

“两位大哥，我也是没办法，报刊亭的老板就是我阿姨，这不是方便嘛！”曹天畅也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生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