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下一场生死搏斗很快又要开打,我时刻准备着。良哥和韩美经常劝我不要再打了,我就是不听,后来他们也不再劝我,他们想着也许有一天我自动放弃打黑拳。
时间是星期四,地点在市郊一个废弃的码头,赤虎帮为了防止被警察逮个正着,把会把地点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良哥负责帮我联系安排比赛,我除了上场搏斗外,其他时间都花在练拳上,早上跑一小时步,然后在良哥家的院子里压腿打沙袋,晚上再去跑一小时步结束这一天的训练。韩美并不急着找工作,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出去找她的同学朋友玩,偶尔会在家里看我练拳,刚开始还挺有兴趣,时间一长,觉得腻了,也就爱理不理。
星期四就在我每天挥洒汗水中来到,十一点正我和良哥正要出门,韩美直嚷着跟着我们去。良哥说妹妹,你就别去了,那种地方不是好女孩去的,你就在家里睡觉。韩美说哥,我一定要去,我得看着你,免得也跟人打上一份。良哥说妹妹,要打擂台的是小凡,我只是在场下看着他而已,你放心吧,你哥都这样了,哪还打得了啊?韩美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再说我在学校里学过医疗急救,小凡上场跟人拼命,难免会受伤的,我可以帮治疗。良哥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劝他妹妹,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倒无所谓,她想去就去呗,再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受伤了,有这样一个懂得医疗急救的人在旁边看顾着应该会好很多。所以韩美也拿着一些医用品跟着我们一起去。
一行三人,来到市郊的废弃码头,时间离十二点还差二十分,码头已经聚满人,赌拳的赌徒们一来到码头就下好注,等着到十二点那三场生死搏击。今晚这一场擂台赛,我被安排在第一场,良哥说这是老鹰有心安排的,上次你打败了腹蛇,他很看好你,所以就把你安排在第一场。你的对手是豹子,上盘功夫很了得,手指像钢勾,你要小心提防,要是被他抓中,肯定会少块肉。我说我知道了,我会避着他的。
韩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很新奇,不停地东张西望,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就那么好奇,周围看来看去不都是人吗?我和良哥讨论着一会比赛的事,没有功夫理会她,由她一边跟着我们,一边东张西望。韩美不敢走远,总是在我们有两三步的范围内。
十二点开始到了,赤虎帮中走出一个人担当裁判,他走到一片空地上,大声说各位久等了,今晚的擂台赛现在开始,第一场由饿狼对阵豹子。饿狼虽然在上一场比赛中打败了腹蛇,但今晚这一场只不过是他的第二场,怎么说都是一个刚进来的新人,豹子已经有了五年的经验,他的双手如钩,可以开碑裂石。这一场是新人对老将,到底是长江后浪拍前浪,抑或是姜还是老的辣,请各位拭目以待。下面有请二位。
我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空地,豹子也走了出来,站在我对面十步远,此人黑黑瘦瘦,个子也不高,目光炯炯有神,看样子的确不好对付。我在打量豹子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我,双方暗暗观察对方,心里也想着对付方法。
裁判见双方已到,说了一声开始,立即退到场外。豹子果然不愧为豹子,速度相当快,裁判的话音刚落,他就飞步上前,一拳打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已挨了一拳,火辣辣地痛,口中觉得有点腥腥甜甜,看到他第二拳又要打过来,我连忙抬手去挡,没想到还是慢了,虽然碰到他的手,但他的拳头已经又打到我的脸上,场上为豹子喝彩的声音,一阵阵响起。挨了两拳,我觉得不太对劲,再挨下去,倒下的那个肯定是我,为了防止又被豹子打中头部,我不敢抬高头看他的手,眼睛盯着他的脚,确定他所在的位置,双脚迅速后退,想远离他的攻击范围,豹子根本不给我机会还击,他紧跟着我的脚步,只要我一站停,他的拳头肯定又打到。
良哥在场外着急了,韩美更是担心得大叫小心,小心呐。现在我忙着避豹子的攻击,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们的担心。豹子的攻击一次快过一次,瘦瘦小小的身躯非常灵活,他似乎想在我还击之前将我打倒,在这一瞬间,我又挨了三拳和两脚,还好我小时候被人打惯了,练散打的同时也练挨打,所以还挨得住。这三拳和两脚没有白挨,挨了几下打,我发现豹子的拳头真的很重,相比之下他脚的力度就少了许多,看来学费没有白交,他的下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弱点。下盘可是我的优势,天天压脚,天天跑步,可不是做假的。我往地下一滚,剪刀腿向豹子的小腿剪去,豹子刚才见我只有挨打的份,没有机会还手,心里未免有点得意,人一得意,难免就会大意,他没有提防我会来这一招,被我剪中,当场跌倒,他担心我剩胜追击,就地一滚,迅速站了起来,站在五步之远伺机再攻上来。豹子退开,我趁机喘回一口气,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口水,用手背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
豹子还未等我完全喘回气,又攻了上来,他还想故技重演,一拳照我面门打来,我挨了他一轮拳头,不敢再大意,一侧身抬腿踢向他的头部,豹子向后退一步避开我的攻击,紧接着又向前两步,连环拳向我打来,我连连后退,让过他的拳头,双手在胸前舞动防着前胸,就这样两人拳来脚往。豹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他向我攻了五招,我才向他攻三招,我明显处于下风。大概过了五十招左右,我渐渐适应豹子的节奏,速度能慢慢地跟上,还的招数也开始多了起来,一时间我们打成了平手。良哥是一个打惯拳的人,看得出我已经能应付下来,所以不再那么担心,韩美从来没有看过打黑拳,看到我们打得拳拳到肉,自然吓得花容失色,打到紧张处更是不敢再看。
打着打着,豹子变拳为爪,十指如钢勾一般,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抓中,衣袖和胸前的衣服都被他抓出一条条布带。就在这时,我一个不小心,右臂被豹子的右手抓住,觉得好像被铁条箍住似的,越箍越紧,我急了,要是再被他抓下去,估计我这右手就要废了。我此时拼着命,哪管得那么多,左手搭着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掰,同时用头猛地向他的鼻子撞去。豹子见我用头向他撞来,急忙向后躲,怎料他自己的右手还抓住我的右臂,我的左手抓住他的右手手腕,他情急之下,右手松开我的右手,用力一挣,想挣扎开我的手。他这一挣扎,避开了我头部的撞击,但是他的右手还被我抓住,我趁着他挣扎的时右手的力度不集中,再用右手抓住他的手掌,双手用力一折,直接把他的右手折得脱臼。豹子痛得左手捧着右手连连倒退,痛得额头都冒出豆大的汗珠。我也不好受,右手臂被他抓得麻痹,一时间也抬不起来。
看着豹子疼得那么厉害,我心里十分不忍,但是在那生死关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哪里有时间考虑那么多。我静静地站在一边,想等着豹子放弃,不要再打下去。豹子忍了一阵子,将右手放于身后,左手护胸,依然摆出一个作战的姿势。
当时我并不知道,只要上到这个擂台,两个人,只能站着一个人,另一个必须倒下了才算结束,无论你伤的程度如何,只要你还站得起来,就必须打下去。如果还能站得起来,就主动投降认输,那些押你赢的赌家首先就不会放过你,他们会向赤虎帮施加压力,赤虎帮为了平民愤,给大家一个交待,会拿主动认输的人开刀,即使不会要你的全命,至少也是半条。这些都是良哥后来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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