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徐荣出兵河东 文丑斩将降军(1/2)
解良西北五十里处密林中,徐荣率万余人马正藏身此处,只待解良守军稍有懈怠便突袭解良,一举击退或击溃文丑部,徐荣背靠青松,闭着双目像是在思索,幽静的树林中除了不时传来的马嘶声,却是毫无声响,显示出林中兵马的精锐。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向近传来,林中原本静谧的气氛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原本还歪歪斜斜靠着树木的士卒,现在仿佛是一个个蠢蠢欲动的豹子,充满了爆发力。
一人影自树林外便下了马,急忙的朝树林中跑来,一边跑一边打着复杂的手势,树林前沿的士卒看到手势便又懒散的靠在了树上,眼中却是警惕的望着林外,那人影一路狂奔到树林中央,单膝跪在徐荣面前说道:“将军,解良城戒备深严,往来士卒不绝,无法突袭解良县城。”
徐荣眉头紧了紧,睁开了紧闭的双目,淡然的说道:“大阳,猗氏二县兵马到了何处,解良方面有什么其他举动。”
那人影说道:“之前二县兵马眼见解良被占,文丑部兵马众多,不敢妄动,于解良城东南角三十里处安营。解良军马在两刻钟之前有一千兵马往东南方向去了,打的是‘文’字旗号。”
徐荣忽的站了起来,颜良军中打‘文’字大旗的只有颜良义弟,杀华雄,斗吕布的文丑了,没想到是文丑亲自领兵前来,看来这仗不好打了,两县兵马恐怕难以收拢了。
徐荣又问道:“文丑部可有派兵进驻其余诸县?”那人影说道:“文丑部两个时辰前进入解良,并未派出兵马前往诸县,眼下解良城中兵马不少于两万。”
徐荣沿着青松来回走动,两县兵马据营而守,应该能够坚守住一段时间,那就要想想办法分掉解良文丑部兵马,否则解良兵马众多,纵是突袭亦是占不到太大的便宜,如不占据解良,两县兵马粮草器械,恐怕都要归文丑所有,自己想据守蒲坂直至丞相反扑河东怕是力有未逮。
徐荣来回转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文丑部不过三万余人,散去守卫诸县,安邑兵马恐怕不会多过五千,如若突袭得手,那河东也不是不可夺回的,旋即又摇了摇头,安邑若失,颜良大军必至,到时困守安邑,下之下策,不可取。徐荣复有转起圈子。
徐荣忽的立定,对着人影道:“你速去传命与大阳,猗氏两县都尉,命其坚守营寨五日,不可迎战,五日后径直往蒲坂而去,追兵吾自挡之。”那人影双手抱拳,应诺而去。徐荣传令,全军上马,南奔猗氏,林中士卒也不多说,牵马而出,至林外翻身上马,疾奔向南。
猗氏原本是徐荣所控六县之一,文丑部斥候对此县本是重点监护,然徐荣收缩兵力往蒲坂,猗氏兵马抽调一空,而文丑又率部往解良而去,所以猗氏的斥候监视的就没有那么严密了,等徐荣到猗氏得时候,猗氏城门还未关闭,城门处只有几个老卒还在守卫,这些都是猗氏都尉撤退时留下的老卒,算是留在猗氏养老了。对于徐荣的到来,猗氏没有太大的反应,守军撤退时只是说部队集结,如今徐荣率大军而来,猗氏诸人还以为部队已集结完毕,要和安邑方面对战了。
却说文丑率本部千余人马往两县扎营之处而来,不过半个时辰文丑部就已来到了营外,文丑命人前去骂战,大阳,猗氏二县都尉聚在一起,大阳都尉眼神闪烁的对猗氏都尉说道:“李兄,营外文丑挑衅,你看我等该怎么做?”
那猗氏都尉一脸轻蔑的说道:“那文丑不过一名副其实的匹夫,吾有何惧之!”
大阳都尉心中一惊说道:“那文丑先斩我西凉第一猛将华雄,后于温侯大战数十合不败,李兄此言却是何意?”
那猗氏都尉说道:“兄此言差矣,日前华将军亲卫对吾言道‘若非华将军马失前蹄,当时死得就是那文丑了。’至于大战温侯数十合不败,恐怕是温侯戏谑文丑耳,若非颜良麾下其余部将救之,文丑恐怕早就丧生在温侯画戟之下了。”
大阳都尉说道:“李兄此言当真,窃末欺小弟不知实情呐。”
猗氏都尉拍着胸脯对大阳都尉说道:“兄弟如是不信,等回到蒲坂,吾自寻那华将军亲卫与兄弟对质。”
大阳都尉听猗氏都尉言之灼灼,心中的一丝异动就此压了下来,对着猗氏都尉说道:“那以李兄之见,吾等该如何?”
猗氏都尉哈哈笑道:“想吾西凉军马个个雄壮,近三千之众杀文丑区区千余人,好比杀鸡用牛刀,吾等点齐兵马,先破了文丑及此一千人马,用文丑的人头来祭奠华雄将军。”
大阳都尉犹豫了一下,恭维的对猗氏都尉说道:“某之武艺不比李兄,那某就看李兄是如何摘下那文丑端的人头。”
猗氏都尉哈哈笑道:“兄弟且看,某去去就来。”说罢,起身走出营外,策马领兵而出。看来这世界没有发生温酒斩华雄,这猗氏都尉想自己上演一出温酒斩文丑了,只是这结果,却是出乎这猗氏都尉意料之外。
猗氏都尉策马而出,带着麾下千余兵马,来到营外,横刀对着文丑说道:“呔,对面的文丑听着,某乃是西凉大将,识相的快快领兵投降,否则某刀下可不留情的。”
文丑看着对面的董将,雄壮的身躯到是挺有看头,但拿刀的姿势,自身的气势,都让文丑知道对面的不过是个虚有其表之人,文丑轻磕马腹,施施然的想大营踱去,那猗氏都尉见文丑也不答话,一脸轻蔑的看着自己,施施然的策马而来,心中大怒,大喊一声,纵马挺刀,奔向文丑,双手举刀,由上至下,直劈而来,文丑眼中光芒一闪,枪若毒蛇,猛的刺出,那猗氏都尉刀还未砍至,文丑的枪已洞穿了他的咽喉,眼中满是不信的,一头栽了下去。
那猗氏都尉到死都未曾想到,文丑差点死于华雄刀下那是不错,但是力扛吕布数十合那也不是假的,那华雄亲卫虽是知晓前因。但哪又知晓这后果,那猗氏都尉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悔恨就这么倒了下去。
文丑轻蔑看着马下的尸体冷冷得说道:“西凉大将,不外如是,哼!”接着一举长枪说道:“汝等还有何人可与吾一战。”此时的文丑颇有些当阳长坂张翼德的风采,只是与张飞当日的情况不同,张飞是阻敌,文丑是攻敌,两厢差异,早就的是西凉军比曹军还要不如,曹军不过是吓退,而西凉军不像往日的骁勇,完全就是在溃退,直接撒丫子跑回大营,一时半会怕是不敢出战了。
看着跑路的西凉军,文丑仰天长笑,笑声不绝于耳,奔跑中的西凉军完全不想回身抵抗之类的,只想着回到大营。
大阳都尉坐在帐中,失神的望着身前跪着的斥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信心满满的猗氏都尉,一合未过,就以被他看不起的文丑刺死,之前的异动之心又浮动起来,就在他考虑的时候,又有侍卫来报,侍卫单膝跪地对大阳都尉说道:“大人,后营有一人称乃是徐荣将军部署,前来传达将军将令。”
大阳都尉一摆手,说道:“请他进来。”不多时一人来到帐前,对大阳都尉一拱手算是行礼,便开口说道:“传徐荣将军将令,令大阳,猗氏都尉坚守营寨五日,五日后往蒲坂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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