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子的杀伤力（1/2）

包子铺成为了包子摊，少了租金这项不菲的成本，乔炳的微信余额多起来了，其实目前包子摊的收入不比之前高多少，只不过乔比之前更累，存下的钱根本没时间花。 为了尽可能的拓宽顾客群体，他留了一部分专门给方正街的商户们。如果卖出去的话，商家返给他一部分钱。为了保证品质，乔每天要跑两趟方正街。有些商家挺愿意帮乔这个小忙的，要是当天没人买的话，商家就可以当做自己的午餐晚餐了。不过时间长了，大家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对小小的包子上了心。有的专门买了小烤箱放包子。王莱的彩票站需要最大量的包子量，在小小彩票站看走势图，这些包子很受看走势图人们的欢迎。其实谁不是呢，乔炳现在最常听到的就是“卖完了？下次多做些啊，老板。”怎么才能提高效率，光凭自己什么时候能实现不蒸包子的自由。

乔炳找到了一个固定地方，周围也都是摆摊的小商贩。经营着各样买卖，有点类似小吃街，但日用百货，鲜花绿植居然也都齐全。这里白天是见不到什么人的，到了晚上，坐办公室的女郎结伴踏着低跟鞋融入到了人群当中。昨天下了场下雨，没能过来的人都挤到今天打算犒赏口腹。人群中的一个女人突然大喊一声：“干嘛！谁呀你”，这女人中等个头，一身轻休闲的职业装，手上拿着塑料袋，里面是一双深色拖鞋。女人的大喊引起周围人的侧目，紧接着，女人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被过倒在地。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半袖的男人正站在女人脚边。这一切乔炳当然也看见了。情急之下大喝一声，喊住了又动脚踢的男人。乔炳这一嗓子，把惊在周围的众人唤醒了一般，男的女的年轻的年长的都纷纷嘴上开始数落这个动手的人。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被两个年轻女学生搀扶起来，往一旁后撤。

“都少管别人家的闲事，该干嘛干嘛去！”男人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稳稳当当不慌忙慢悠悠得说出口。

犹在惊吓中的女人，听到他这话顿时怒气满面连声高呼：“你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女人的声音里似乎还隐隐发颤，但人们明显不再像刚才那么敌对男人了。这黑衣男人见情形有变，放缓步子走向女人。

“谁管你们认不认识啊，赶紧走。”乔炳见这男人还不依不饶似是还要逞凶当即喊了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连忙撤住乔炳的衣服。低声说：“小伙子不要胡闹，没听见吗？那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别，别！”乔炳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那男人边骂骂咧咧边又走向了那个女人。站在女人身前的人都被男人推搡扒拉开了。嘴里嚷嚷着：“别人家的事，都少管，别给自己找麻烦。”乔炳这一刻想都没想，顺手抄起一个包子丟了过去。被砸中的男人黑色的半袖粘上了包子的馅料，登时叫骂起：“谁，谁呀，那个忘八端的羔子，不想活了！”但现在四周围着瞧热闹的人看不见黑衣男子的张狂样，都哈哈大笑起来。乔炳又扔出了一个包子丟在他身上了。黑子男人这回看见了，怒气冲冲得转向乔炳的方向。

乔炳想跑，可实在不愿意就这样窝囊废一样的逃走。难道，接着丢包子。这也，这也太不像话了吧。乔炳踌躇间对即将发生的事丝毫没有料到。第三个包子没有丢出，与无赖的对峙的戏码也没有上演。不怕拳头和脚丫子的好汉肯定有，但此刻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里，老的小的胖的瘦的没有一个冲出来和他比划比划。他们选择了一种损失更小的更加得体的方式表达微而不弱的小小正义之气。这其实谁都没有料到，围观者们居然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如此整齐统一的举动：像那个扔包子的小贩一样，向这动手打人的人丟东西。

黑衣男人被众人刚添置的日用品砸的左右闪躲。最终等到警察同志的“解救”。男人们心照不宣的互相对看，女人们簇拥着被打的女人。然后各自又捡起东西，带着一脸赢得了浩大声势抗争的坦然微笑回到凡尘琐事当中。

乔炳虽然没有挺身而出，但却为此损失了两个包子。其实乔冰心里头不太确定，到底是时间过得慢，还是包子卖的快。乔冰的包子卖得比往日还要快。不少人说明天一定还要过来买乔炳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