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可叹无常炎凉世 奈何新怨替旧恩(1/2)
这何一当年在同郡做生意,陪了个清光,一时想不开,便寻一树林上吊自杀,巧好闵通出游经过,便将他救下,留他在店中当了个伙计,这何一勤快肯干,踏实敦厚,闵通很是喜欢。干了一年,何一思念家乡,想回乡发展。闵通得知,即赠以重金,那何一回乡之后,便以此重金开了一座酒楼,至此生意兴隆,家道殷实,常念闵通之恩,逢年过节,也常以厚礼相赠,即使闵家败落之后,也偶有来往。
于是母子二人便收拾行装,准备上路,此时家中仅图四壁,别无长物,除几件衣物之外便是一大堆书籍图谱,带其行走,多为不便,弃之闵昭又十分不舍,正在为难之时,陆氏道:“我虽然不识字,但知道这些书是无价之宝,儿啊!以后你想要翻身,重振家业,不能不要啊!”
闵昭道:“哎,这些书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舍不得就这么扔了,只是这么多书又重又繁的,带它们上路实在很不方便。”
陆氏听言,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对策,突然灵光乍现,十分开心地道:“哈哈!老娘我自有办法!以前你外公教过我些手艺!今天且看你老娘如何发威,嘿嘿!”
接着,陆氏便亲自动手,与闵昭一道做了两辆独轮小车。母子二人将科举应试类的八股文集清出,却将其它书籍分做两大袋,载于车上,又将那几件衣物打个包系在身上,准备妥当之后,便放了把火把那些八股文集与两间破屋烧为灰烬,如此一来,推车上路,倒也轻便。
过得几rì,二人来到何一家中,何一盛情相待,清出一房间让母子二人入住。又让闵昭在店中帮忙,协助账房抄录账目,薪酬甚高,母子二人甚是感激。
何一虽然宽厚念恩,为人和善,但其老婆石氏虽然颇有姿sè,却尖酸刻薄,见识浅短,表面趾高气昂,心中却敏感自卑,一语不和,则与人交恶。这石氏出生贫寒,贫苦之时,便与乡里关系不睦。后何一致富发家,她便常在故人之中显阔摆谱,以报陈年旧怨。
闲时,石氏之最爱便是拉邻里海吹胡扯,炫耀家底,常常夸耀自己如何勤苦治家,辅佐夫君开创家业,又常感慨自己不是男儿之身,不然必为国家栋梁。邻人皆对其深表无语。
但凡邻里之中,有成功名,或事业突进之人,石氏便感不能凌驾其上,有失往rì威严,于是妒火中烧,恶语相加。故邻人都对她十分讨厌,碍于何一情面,不好发作。久而久之,便不与之相交,避之若瘟疫一般。这石氏本是话痨,如此一来,自是憋闷难耐。故此番闵昭母子一到,便缠着人家整rì里狂吹乱侃,口沫横飞,尽道自己之贤能。闵昭对石氏为人十分鄙视,但无奈寄人篱下只能赔笑附和。久而久之,实在厌烦,便少与石氏交流,避之不及。石氏见状,深恶之。时rì一久,何一待母子二人亦rì渐冷淡。数月之后,对二人态度已与下人无异!
这何一在乡间田产颇丰,每至年终,总会走乡串里,向佃户收缴田租,一去往往半月之后才能归家。
此正值年终之际,一rì闵昭夜间做完帐目,见入夜未深,料想账房先生李斗并未睡下。便直奔李斗房间,准备向其报账。
刚靠近房门,便只见房门紧锁,里面传出打情骂俏,男女欢爱之声。闵昭心中只道:“这李斗平rì风流好sè,早有耳闻其男-根硕大,一夜七次而金枪不倒,横扫芳丛纵花间无敌,有让女人yù仙yù死的本事。此时不知又与那位新欢在房中暴风骤雨,今rì不便打扰,我且明rì再来!”
正yù离开,突然房门打开,只见石氏头发凌乱,满面绯红从房中走出,李斗却正在房中,赤条条将上衣穿上。
二人与闵昭打个照面,神sè慌张,各自惊出一阵冷汗。李斗连忙将房门关上,石氏也顾不上与闵昭打招呼,急匆匆赶忙离去。
闵昭空留原地,心中忐忑不安,只道:如今我发现了二人的丑事,不知会不会被二人加害。
当夜,闵昭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几rì后,何一从乡间收租归来,连续两年大灾,乡间欠收。何一此番所获甚微,终rì闷闷不乐!
这rì,闵昭母子突然被一老妈子叫到大堂之中。只见大堂两旁家丁侧立,何一正坐堂中,怒目向对,放声吼道:“我待你母子不薄,怎知你恶习难改,干出这等龌龊之事!!”
闵昭不解,连忙问道:“叔父为何发怒?我扪心自问,并没做什么不妥之事!”
何一怒道:“还敢狡辩,你看看从你房中搜出了什么!”
说罢,将几件妇人贴身衣物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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