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性的罪恶（2/2）

“不是因为我”，灵魂jīng灵分辩道：“没有灵魂并不代表邪恶，我只是负责收买灵魂，而不负责制造罪恶，真正邪恶的人都是那些灵魂丑恶的人，他们有着完全的灵魂，但却是腌脏的灵魂，这些人比没有灵魂的人制造着更多的罪恶。”

布雷特颓然道：“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如果你确实还有着良知，那么我求求你，救救外面那些人，他们被大火包围，就快要被烧死了。”

“为什么你不求我救你自己，而求我先救别人呢？外面那些人，每一个都是罪行累累，每一个都应该上绞架，除了你，整个监狱只有你一个人是完全无辜的，这也是我选中你的原因。”灵魂jīng灵奇道。

“无论是有罪还是无罪，都不应该被大火烧死。如果一个人犯了罪非得被处死的话，那也应该由法律和法官来判定，而不是稀里糊涂死于大火之中。”

火势越来越大了，救火的声音已经渐渐平息，看来救火的人们已经放弃了。整个监狱都被火光照得像白昼一样明亮，呼救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此起彼伏，有的越来越高，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但有的声音低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呼救的声音、燃烧的声音、房梁脱落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砸门的声音，混在一起，凯恩斯监狱成为一座死亡的人间地狱，一座活人的火葬场！

“法律？”灵魂jīng灵轻薄地笑起来，“法律这东西从来都有有钱人的专利，贵族们的护身符，若要相信法律，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

布雷特道：“那是因为法律被亵渎了，总有一天，有钱人和贵族，甚至国王都必须依照法律来约束自己的言行，任何人敢违背法律都会遭到惩罚。”对于法律，布雷特其实并不真正了解，也从未有机会去学习那些jīng细的法律条文，他之所以会对法律如此推崇，完全是因为他从来循规蹈矩，总觉得做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一套固定的模式。而当他听到法律这个字眼的时候，便想当然的认为法律便是那种模式的明文化规定，以致于在他心目中形成了法律至高无上的想法。

灵魂jīng灵尖着嗓子笑了起来：“多么可笑的想法，多么单纯的人儿，你说的一切，简直是异想天开。我们做一个游戏吧，你听，你隔壁的犯人现在已经被烟熏晕了，很快就会窒息而死，不过你可以救他：你可以在他和你自己之间选择一个活下来。不过我得提醒你，那名犯人他杀过十个以上的人，jiān污了自己的妹妹，烧死了自己的父母，罪恶深重。我可爱的小布雷特，你选择哪一个？”

“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么，我请你先救最外面那个快要被大火烧死的人！”布雷特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

灵魂jīng灵惊叹道：“多少愚蠢呀，我从未见过这样顽固不化之人，我要把你带到冥王奥西里斯那里，让他也见识见识，并亲自教会你什么才是世间真理。”

一阵风吹过，牢房里空荡荡的，灵魂jīng灵和布雷特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