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反派出场，世界政府谍报人员（1/2）

“罗杰大叔，那，那个地方好像一直有人盯着我们……”小佐志指指前方街角的幽深处，迟疑地说道。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自从父亲死后，罗杰跟他讲述伟大之术——‘炼金’开始，这条街的尽头，就仿佛有对野兽般的眼睛一直在探窥着他们，小佐志曾偷偷的凝目注视过，事实上，那个地方并没有人。但他始终有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因为这双眼睛泛着血sè的光芒，并不是人类才拥有的眼睛，仿佛是一对妖兽之瞳。

“是谁？！”

罗杰惶恐地大声喝道，“谁在那里！？”小佐志所指的相反的方向，罗杰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在向他们逼近。

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街面上由于积水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霭，而这个身影仿佛行走在雾里，渐渐地人形越来越清晰，罗杰强止住颤抖的声音再次高喝：“什么人，你是谁！？”

雾中人冷哼了一声，用鼻音很重的声音说道：“愚蠢的人们！为什么要相信这个世界有炼金术的存在呢。要知道，相信这种荒诞无稽的传说只会让你们一步一步走向地狱，接近死亡……”

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徒然出现在街头幽暗灯光可视的范围内，漠然地没有任何表情，只有yīn骘幽冷的感觉，巨大的鹰钩鼻占了整张脸的四分之一，凹陷的深目。瞳孔中泛着深绿sè，宛如炎热夏天荒漠上浮动的鬼火。散乱随风乱舞的白头发，发sè是一种像骨骸的颜sè，最骇人的是他脸上纵横交叉从额上贯穿到下颌的十字疤痕，伤口痊愈后比原来的肤sè白皙许多，这使得他的样子看起来像画着宗教十字油彩的赶尸人。

罗杰拽着小佐志的手微微颤抖，一手的冷汗，他们竟然看不清这人是怎么移动的，这人的身材十分高大，罗杰也算很高大的人，但与他相比却像瘦弱半大的孩子。

一个巨人。

“你，你并不是那对眼睛，你是谁……”小佐志结结巴巴地说道，雾中走来的巨人的眼睛虽然可怕，却绝对不是他感觉到的如妖兽般的眼瞳。

小佐志再一次回过头，凝目眺视那个方向，但结果让他更惶恐，那对魔鬼般的眼睛，像突然出现那样徒然消失了。他揉揉眼睛再次凝视，仍一无所获：“难道是我的幻觉？没错，一定是的……”他试着安慰自己，但心中的不安正在迅速扩大。

雾中人没有理睬小佐志，径直走向老佐伊的尸体，嘴里哼道：“可怜的人啊！”他去探查老佐伊的脉息，他的手臂很长，几乎超过了膝盖，仅仅弯了弯腰便把手搭在佐伊的颈上，探查着动脉，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哼道：“的确死了，弗朗哥。佐伊，又一个可怜的牺牲品，相信着‘炼金之术’的蠢货……”

“你是鹳……”罗杰额上不停地趟下冷汗：“世界zhèng fǔ的A级dú lì谍报部门，鹳组！”

中年男人慢慢地站起来，身上穿着的褐sè的大氅随风鼓荡，袖口的两边各绣着一只银白sè直立的狮子，他冷冷说道：“我的名字叫格雷多。泰坦，隶属于阿兹坦大陆世界zhèng fǔ，雷兹中将直系指挥的谍报小组——鹳，我的官衔是中队长……”

罗杰面如死灰，小佐志则不停地四处搜寻他感觉中的那对血sè妖瞳。

格雷多。泰坦，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份卷宗展开，逐字逐行地念道：“奉世界zhèng fǔ最高评议会‘九人众’的裁决，及托尼。雷兹，中将的手令，中队长格雷多。泰坦奉命追捕二十多年前叛逃国家科学院的缀命之科学家——阿贝尔。罗杰、弗朗哥。佐伊，并追回这二人从国家图书馆里偷走《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另、收缴他们在这二十年中，一直秘密进行‘炼金之术’实验的所有实验记录和分析报告，押解……”念到这里，格雷多。泰坦突然面sè大变，没再继续往下念，直直地盯着卷宗，缄口不语。

“原来从‘圣。比亚戈’传来的消息都是真的！”罗杰蹙着眉毛，眼神锐利地盯着格雷多。泰坦，没离开卷宗的双瞳，想在那里分辨出一些真实的东西，“最近的传言说世界zhèng fǔ最高评议会的‘九人众’们，开始对‘炼金术’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们也想涉及这个领域，这个世界真是变了……”

格雷多。泰坦，冰冷的视线，与罗杰锐利的眼神触接，掠过，不知落在何处，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也不作辩解，整个人仿佛是钢铁浇铸而成。

罗杰干咳一声，只有继续往下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根据‘九人众’一贯授意并默许谍报人员处理炼金术事件的方法，一旦发现有人秘密研究‘炼金术’，便要马上处死，并毁灭一切与其有关的事物，为了防止事态蔓延，你们甚至会屠城和灭族，但这次的命令竟然是收集我们这二十年来的研究资料与分析报告，另外还要追缴回《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这也太奇怪了吧！？”

格雷多。泰坦，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闷哼，目光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冷冷地盯着阿贝尔。罗杰，声调平仄地没有任何抑扬顿挫，“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的任务，我只在执行上峰的命令，但我知道研究‘炼金术’的人都该死。因为他们都是愚蠢的傻瓜，居然会相信这个世上有‘炼金之术’的存在，但世界zhèng fǔ有义务保护《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那毕竟记载着阿兹坦与奥兰巴斯两块大陆以前的文明……”

“是吗！？”

罗杰轻蔑地耸耸肩，指着仅剩下残垣断壁的实验室，说道：“就算我能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但很可惜，《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跟这二十年来我们进行的炼金术的实验记录都放在这幛实验楼里，你如果想找，一定可以找到，但却是一团焦炭……”

格雷多。泰坦，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锐利如刀的眼神松驰下来，他甚至用掩饰的很巧妙的面部表情，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就好像徒然间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莫名地轻松起来。

这种奇怪的表现，导致小佐志的后背突然又有那种芒刺灼人的感觉，仿佛这对“妖兽之瞳”探窥着的并不止是他们，还包括格雷多。泰坦。这个世界zhèng fǔA级dú lì情报部门的中队长！

格雷多。泰坦，围着实验室的废墟走了几圈，似乎在确认这堆废墟里面，绝对无法挖掘出完整的有价值的东西，他面露喜sè，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亚伯拉罕。卷轴》（AbrahamtheRevelation）实在不应该在留在这个世上，多留着一天，世上就会多一些愚蠢的人去研究，都是一群笨蛋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炼金术’呢？那只不过是一群傻瓜的妄想症发作罢了，哈哈哈……”他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大声的力竭般嘶吼。

小佐志紧紧地攒着拳头，再也忍耐不住，指着格雷多。泰坦大喊：“你，你凭什么说世上没有炼金术，你凭什么说相信‘炼金术’的人都是傻瓜和笨蛋，我不许你这么说，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炼金之术’，那我的父亲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

“蠢货！”格雷多。泰坦，耸动着双肩长声大笑，大氅随着身体蔌蔌而动，就像脱离了本体活过来的影子，“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炼金术’，那不过是为了让穷困潦倒的人们有勇气活下去而编造出来的美丽谎言，那些相信并追求着‘炼金术’的人，为了飘渺而不可实现的梦想，抛弃了亲人，背弃了朋友，他们背井离乡，远走他乡，让自己的家人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到最后，他们得到了什么？不，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的父亲，弗朗哥。佐伊，他为了所谓的‘炼金术’，放弃世界zhèng fǔ缀命的科学家头街，上流体面的生活，却像野狗一样东躲xī zàng，到最后……”

小佐志咬着嘴唇，泌出血来，全身不停地颤抖，“你闭嘴！”

格雷多。泰坦，脸上的表情因为过分兴奋而扭曲，他用力踢了一脚老佐伊僵硬的尸体，“我说的一切难道不是真的，弗朗哥。佐伊，相信‘炼金术’并追求着的蠢货，执著的笨蛋，你到死得到了什么！？你什么也没有得到，你就像一只野狗，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不能动弹，而你的后代，却要为你愚蠢和执著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不许碰我爸爸……”

小佐志冲上前，拦在格雷多。泰坦面前，挥舞着拳头，摆出拚命的架式，“我的父亲是了不起的科学家，他为了探索这个世界未知的秘密而死，他是英雄，我不许你污辱他，这个世界肯定有‘炼金之术’，绝对有，我一定会找出来，证明给你看，我的父亲是正确，弗朗哥。佐伊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