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运（2/2）

“哈哈，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这许多世纪里我要受这样的苦楚，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你明白我们内心的渴望，为什么这样的痛苦只能用来交易痛苦，我，不，甘，心！”猎人不断幻化出各种形态，似乎他的身体是一团不断变化的烟雾，只是烟雾中若隐若现着几缕猩红的颜sè。

“我来讲个故事吧，希望你的理智能让你听完这段故事。许多个世纪以前，哦，就是放弃**的人类大量出现的时间，那时候放弃**的手术还不被禁止，而且因为能节约更多的能源而被鼓励。当然所谓的‘鼓励’之外，zhèng fǔ先是决定罪犯必须放弃**，然后渐渐的，罪犯的定义被扩大，甚至被扩大到下等居民。你们以为是长生的仙丹，能获得永恒快乐的技术被这样的应用了，人xìng的悲哀。将鲜活的人压榨成数字符号的事情被乐此不疲的进行着，直到纳恩的出现。”我顿了顿，猎人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在不幸的人面前高谈些更不幸的故事的效果确实不错。“纳恩是由灵体孕育的，他的诞生简直是个奇迹，而他本人更是一个奇迹，被称为最伟大的亡灵巫师，作为正统亡灵族的开山鼻祖被亡灵学派所传承。真是史诗一般的故事啊，从他早年与自然人为敌，到后来不遗余力的为亡灵族的回归而努力。不幸只属于不幸的人，我用这史诗来换取你，哦，或者说是你们的信任，如何？”

“的确是让人心cháo澎湃的故事，就象从前的大时代一样让人向往。不过我们有我们的原则，你应该知道命运轮盘这种东西吧，或者可以叫做真理仪或者测谎仪；你知道的，当我们面对无法理智选择的诱惑的时候，我们只好用这东西了。美妙的故事，如果你们加入我们的话，能够整天沉浸在传奇故事中，恐怕连神仙也要羡慕了，那样的岁月即便是几个千年也是转瞬罢了；可惜我们是只会推演的数字体。”猎人幻化着，淡淡的却用一种很慢的语速说道，有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就象，嗜酒如命的人遇到美酒，或者是守财奴遇到夺目的珠宝。“这样一个奇特的家伙的故事一定很长很长了，能有这样伟大的功勋，那么他的一生一定都在冒险中度过了，更何况作为亡灵法师，他悠长的一生讲述起来一定是很长时间的事情了。可惜，我们必须决定了，我们浪费过太多的时间了，命运决定一切，你们或加入，或离开！”说着猎人幻化chéng rén形，同时变出一个黄金，哦，不是黄铜的命盘，确切的说，应该是个传说中叫司南的东西的样子，只是镀金的表盘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而被磨得铮亮。

“忉恪纛，飞常稻；铭刻名，菲苌名…”真是件古怪的东西，伴随着猎人音调古怪的话语，金sè的汉字符号游动在半空中，似乎是生命体一样的运行着，加上古堡的气氛显得更加诡秘。“需要用如此古怪的仪式来启动的命盘，一定不是凡品，或者不是被高僧加持过就一定是产生了自己的灵xìng…”幻不知什么时间醒了，或许是太专注于那些浮动的符号了，时间被忽略了；或许时间原本就只是一瞬。似乎幻恢复的不错，本身也没有什么被伤害过的痕迹了，而且他也被那些符号吸引了，摆摆手表示一切安好就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命盘看，带着一种安详的表情，“你能感觉到么，神圣的真理在那里呢。”

“哦，不过，幻，你能看懂么？”

“不能，实在太高深了…”幻一副虔诚的样子回答，似乎皈依了宗教。

“呃，你知不知道引车买浆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幻似乎对我的打扰很不满意，仍旧专心的观赏着。

“你个笨蛋，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篇记述百姓生活哲理的东西，名字叫道德经的东西，恩，算起来应该属于从前的儿童启蒙读物范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什么啊，这明显是艰涩难懂的上古天书，将昭示我们的命运，要不，以我的睿智怎么会完全不能理解”

“#￥%￥—，那是因为…”

“对不起，你们知道的，年纪大了，岁月久了，难免会出各种问题。”猎人忽然抬起头微笑着打断了我们的争论，一幅长者的假惺惺的样子，“尤其是字体被加密了以后，看起来会如此，不过，请放心，应该不会影响使用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