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习（2/2）

往常和维里安最要好的两个伙伴，一个是磨坊家的基米安，一个是皮匠家的小维特，基米安大维里安一岁，但比他矮半个头，肥壮得多，长着一头红发，一路半把着维里安的肩膀，絮絮叨叨着好友重逢的喜悦，小维特却是也去服役了还没有回来。

经过村南爵士府边上时，正见奥斯丁爵士站在门口台阶上，一身铁黑sè的皮甲，半裹的青sè披风，左手提着那把传说中从不离身的大剑。奥斯丁独眼中shè出凌厉的眼光扫shè过来，众少年安静下来，畏缩着远远地行了个抚胸礼后，等爵士淡淡地点了下头，才从爵士府围墙边的路走过去。

离得远了有少年小声地嘀咕着：“应该走村北去的。”

基米安一向很是崇拜爵士，兴奋地反驳：“怕什么？奥斯丁老爷是我们人族的英雄啊，维里安，你说是不是？”

“不错，爵士老爷是英雄，”维里安打趣好友，“不过基米安，我怎么看你的两腿都还在发颤啊？”

众少年哄然笑起来，基米安尴尬地搔了搔红发，“哪儿有？那是我激动来着。”

到了村南围墙外不远，众少年跳过小溪中间的石头或泥堆，满林子分散开去了。由于森林之神莫姿妮雪的教义，打柴时是不敢伐倒树木的，只能选择掉落的枯枝，或者是上树砍下过于繁茂的枝条，所以费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吆喝着相约回村时，维里安才收获了大半捆木柴和草禾，辅助系统提示他：“可收集物资0.003单位”。基米安自己没打柴，帮着维里安找了半布袋的蘑菇，这些蘑菇再加上一些麦粉就足够妈妈熬出一大锅香喷喷的汤了。

因为维里安的服役归来，按照人族的惯例，铁匠家会在归来的第二天准备一次庆祝的晚餐，宴请亲朋好友来聚会。基米安的父亲磨坊主维德里也是彼得的老友，今天晚餐也有基米安的份儿。

回到家里正赶上吃早餐，依旧是木薯汤就麦饼，不过厨房飘来的阵阵肉香让所有人都小了一半的胃口，得留着肚子好晚上大吃一顿。这个世界的人族一天只有两餐，近午时一餐，晚上一餐。

维里安吃过饭，洗漱整洁了一番后才向药草之神神殿走去。按照昨天艾迪伦说的，他找到了正在植物园观察药草生态的菲林妮小姐。

菲林妮年方十七岁，长得小巧玲珑，和维里安差不多高，作为红叶商会会长宠爱的女儿，她有足够的金钱购买和jīng灵们一样华美的丝质牧师袍，白sè丝袍下曲线浮凸张扬着无限的青chūn活力，乌黑的长发和大眼睛也很吻合现在的维里安的审美情趣，只是她冷清的眼神和语气让维里安自觉地保持了足够的拘谨，“尊敬的菲林妮小姐，我是维里安，艾迪伦小姐和你说过了吗？”

菲林妮扫视了一眼维里安，淡淡地说：“维里安？艾迪伦导师给我说起过，你来早了点，不过，就这样吧，跟我来。”她在植物园的水池里净了手，才带着维里安到神殿后图书馆旁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着浓郁的药草神殿的风格，一张雕花木桌和两壁陈列架，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各型各状的药草标本，这些标本看上去都十分鲜活和干净，必定是用了法术来制作和保管的，桌上还整齐地放着十来本厚厚的兽皮书籍和几筒卷轴，一支四臂的镀金烛台上插着两支燃烧过半截的白烛。

菲林妮在桌边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示意维里安坐在旁边的方凳上，“维里安，你是要学习jīng灵现代文字吗？”

维里安想了一下，“如果可以，我还想学习人族文字和jīng灵古文字。”

菲林妮撇了一下嘴，显然对他的好高骛远不感冒，但也没说什么，只道：“每次我教你二十个jīng灵文字，你记熟后在家多写多读，下一周再过来时我会考你，如果学得好就再教你新的文字。”她从桌下翻出一块写字木盘，里面是薄薄的一层细沙和一支削尖了的小木棍，这个世界还没有发明纸张，一般练习都只能用这样的工具，不可能用兽皮或者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