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今夜血流一地(1/2)
cháo城。
城东大街左拐处有小巷,小巷名叫百花巷,很文艺腔的名字。
百花巷很小,小得只是个胡同,死胡同。
百花胡同尽头坐落着一间房屋,前屋后院,屋门上挂有布帘,帘上写着大大一个“赌”字,对半而开。
小巷虽文艺,可是屋内却与文艺搭不上半分关系。
只见屋内乌烟瘴气,不时有喝彩声、叫骂声喧闹开来,大小赌桌上围着里外三层的赌客,赌赢的自然是满脸红光,赌输的垂头丧气却仍不肯走开,等待着那时来运转。
这是处赌庄,地下赌庄,陈浩南的赌庄。
cháo城的夜晚,仍可闻喜庆的味道。
只是此时城东大街不喜庆,有人与驴缓慢而坚定的走着,驴是一驴,人是两人,两把刀磨得发亮,握于两人手中,阵阵肃杀。
向晚的大街宁静不祥和,不时清澈地回响着脚步声,两人一驴的脚步声,惹得远处的不知哪家的狗惊慌而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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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胡同赌坊后院靠墙处,用竹竿搭成的葡萄架早已班驳泛黄,那攀爬至葡萄架上的葡萄树早已不复绿叶满枝桠,徒留枯干的葡萄树枝桠在冬天的夜风中瑟瑟颤抖。
葡萄架前,站着一中年大汉,只见那中年大汉脸如刀削,刚毅不坚,浓眉大眼,正平静地望着眼前枯萎的葡萄树似在思考些什么。
此人正是cháo城的流氓头子陈浩南。
过了半天陈浩南方转过身,平静的眼中竟似要发出电光了,狠狠地注视着眼前肥胖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正是王二狗,他此时背上已湿了一片,陈浩南的眼神望得他心惊胆颤。
陈浩南终是悠悠地叹了气,脸上的刚毅柔和了几分,对王二狗说道∶很多年前你救了我xìng命,此后你我兄弟一路走来,虽道路不同,却彼此照应,不想一路匆匆竟已二十余年过去了。“
“岁月自是催人老。”张二狗也忍不住感慨道。
“你看那葡萄,风华正茂时虽绿叶繁盛,可,绿叶终也是有枯萎的时候。”中年大汉感慨道。
“明年自有绿叶繁茂时。”王二狗应道。
“那是另一次生命的旅程,要知月太圆则盈,花太红则易凋落,凡事做过了头便是尽头。”陈浩南突然厉声道。
“陈大哥须怜我…陈大哥须怜我…”王二狗已是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陈浩南叹了口气,终是扶起了王二狗说道∶“你我兄弟二十余年,更何况没有你我又怎能活到今rì,只是这么些年来你始终这般模样,那榕树边的三街五巷你怎能下得了手?”
“我原先只想吓吓那张九尺,谁曾想到那帮小兄弟竟是引火烧起三街五巷来。”王二狗颤抖着声音推脱道。他的脸上早已没了血sè,这几天他未曾好好合过眼,一闭上眼睛他便看见三街五巷那被烧死的人yù向他索命,,又见地府鬼差拿着铁链要锁自己。
“那帮小兄弟,我已交给官府,我陈浩南生平不做这样的事,却被你逼得不得不做。”陈浩南咬牙切齿地望着那巍巍发抖的王二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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