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看透灵魂的审讯 中（2/2）

老刘和老牛相视苦笑，还是年轻啊，尽说孩子话。法律岂是儿戏？

“叮——铃——铃。”谁的手机响了？这是严重犯纪律的！牛局脸sè一沉，环顾四周的工作人员。大家都慌忙地摇头。

阿三从口袋掏出手机，随意摆弄着，皱起眉头看了好一会，然后才对正要下令停止审问的刘处长说：“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

刘处长一愣，似乎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看了牛局一眼。

而此时的牛局脸上出人意料地开始yīn转晴，他大声说了声：“好，就等你了这句话了！”

刘处长自然是大跌眼镜：“什么意思这是？要一个局外人、一个没有审讯经验的毛头小伙去和老辣的特工打交道？说几句话？你又能问出什么来？”

他坚决地摇摇头，拒绝道：“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还嫌自己的话不够分量，又加了一句“你有资格问话吗？”

牛局开始是脸sè突地一变，随即又乐了，他知道有些人要受点刺激才能挺身而出。

“你！——”果然，阿三听了这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言词，心头的火腾地窜上了脑顶，“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试试，在课堂上你就是这样对待和我一样的毛头小伙？真怀疑——”下面的话，阿三没有说出口，那会很伤人的。就这，他已经发现对方本来僵硬的脸颊已经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抖动，老教授生气了，很生气，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还是一门外汉？

“牛局，我要求立即进审讯室！请你答应。为了我的父母！”阿三知道这里究竟谁当家，也知道有些迂腐的家伙是靠不住的，他们没有亲人正处在危险境地，更不能理解他这个A3经历千辛万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我马上安排。”牛局答应的相当爽快，同时一把拉住还yù说什么的刘处长，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耳语：“看好戏吧！”

詹姆斯突然挣开了眼睛，但又随即用手挡在了眼睛的前面，因为有一股强光shè向了他毛烘烘的大脸。隐约中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有了一种思想外泄的恐慌，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惧怕！

“你是谁？别过来！”一种突然的压力几乎令他猝不及防要从椅子上倒下。

“George.Brad!Youdonotknowme?（乔治。布雷德！你不认识我了吗？）”

极其标准的美式英语令自称詹姆斯的终于噗通一声，跌落在地板上。他双腿蹬地往后竭力退缩着。

“Whoareyou？,Idonotknowyou（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他按捺惊慌的心跳，拼命睁大了眼睛，想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可惜，强光只是照在那人的后脑勺上，脸部始终笼罩在黑影里。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可是在莫斯科称兄道弟的啊？乔治！怎么发财了，就忘了兄弟了？”

“你是——”特工的大脑急速转动着，莫斯科？发财？不会是那件事暴露吧？不可能啊，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

侦听室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三言两语这詹姆斯就像是蔫了一样？

英语水平高的技术人员把他们的对话翻译给众人听，大家更是一头雾水，怎么那家伙真名叫乔治？阿三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莫斯科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成他们真的认识？

众人议论纷纷，仪器在自动记录着所有发生的事，可谁也没有发现黑影里的阿三这会儿竟然在剧烈的颤抖！像是疟疾病人在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