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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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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定国公尹元坐镇, 各地观望的武将们也终于统一站到了凌冽一边。

他们自然有保家卫国的决心, 但从前碍于皇权、耽于父母亲眷,总不能冲冠一怒,自己酣畅淋漓打仗了,再不管族人亲人的安危——

此战告捷便罢, 若不成, 将来社稷安定、小皇帝秋后算账,史上, 可多得是“飞鸟尽、良弓藏,敌国死、谋臣亡”的惨事。

原先, 他们还对北宁王心存怀疑。

一则听闻这位王爷在北戎山中残了双腿,二则他屈辱和亲、身后带的是蛮国军队, 即便曾经的北宁王战功赫赫,他们多少还是存了几分别扭。

可蜀中太白山、秦州淮河畔, 他们多多少少都听到了关于凌冽重新站起来的消息。

若凌冽腿疾痊愈, 武将们反生出追随之心——比起那个年仅九岁还弃城而逃的废物小皇帝, 他们更仰慕英豪, 有了一切事定后、或许能推举北宁王登基的心思来。

凌冽知道他们,明面上不显山露水, 背地里却在诸将集结、准备开拔上京前, 专程拜会了定国公尹元。凌冽没带影卫, 也不要乌宇恬风、小团子作陪,只提二两新茶,往定国公府找尹老先生下了一局棋。

深夏江南, 时雨初降。

凌冽披着乌宇恬风给他围上的新衣,手中捧着热茶,笑眯眯将手中的白子丢入棋篓内:“是我输了。”

定国公则是看着棋盘上盘桓的阵势, 最终叹了一口气,“决定了?”

凌冽点点头。

“可是……”定国公压低了眉心,多少有些不明白。

小皇帝凌玜弃城而逃,待击退了戎狄,定要将他捉回论处,几位王爷身处中原腹地,自然没有北宁王统兵的功绩,此刻,只要凌冽点头,定国公和麾下武将,都会愿意拥他称帝。

滔天权柄、山河天下,垂衣拱手可得。

可凌冽今日前来,只字不提天下朝堂,只同他摆了一局《草木谱》。

此谱是前秦苻坚率兵犯晋时,晋国的征讨大都督谢安一边同自家子侄下棋,一边排兵布阵、胸有成竹:

在外战场以少胜多,赢下了著名的淝水之战,以八万人之兵力击退数八十万人大军*。在内棋局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谓绝世棋谱,进退有度、布置精密,既有攻心,又有巧计。

先帝文弱,因病不幸早逝,膝下只得小皇帝一人,可惜此人愚鲁,为人刚愎自用,弃城而逃失却民心。凌冽虽为小皇帝的皇叔,又被迫和亲、为人男妻,但无论文治武功还是为人处世,定国公都觉得他更出挑一些。

老人拧眉看凌冽,凌冽却恰好偏着头,看了看房檐上垂落的雨帘,笑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天凉了,时候也不早了,他该来接我了,定国公,告辞了。”

定国公刚开始,还没明白凌冽口中的“他”是谁。

可府中家丁恰巧来报,转头就看见遥遥一柄油纸伞,伞下正是一绺过于炫目的金色长卷发。老人吹了吹胡子,终于在凌冽身后掀翻了棋盘,转身过去、再不看凌冽一眼。

凌冽好笑,略拱了拱手,就脚步轻快地走向乌宇恬风。

天下再好,也不如心上人。

凌冽走过去,不等乌宇恬风问就先抢了伞柄,他侧了侧伞面挡住定国公府中诸人视线,踮起脚尖来亲了他家可爱的小蛮子一口,而后,捉了乌宇恬风的手,就将他带离了大门口。

“咦?”乌宇恬风忙扶住伞,疑惑的声音隔着老远也能传入定国公耳廓。

老人起身,愤愤看着他们离开。

他跺了跺脚,恼火地将手一背:原以为是明主再临,谁料却还是个痴情种!

有了军士和百姓的支持,蛮国大军在江南等了三日,就集结到各地前来驰援的兵马数十万记,浩浩荡荡的人群布满在平坦开阔的原野上,粼粼甲光亮耀四周青山。

凌冽和乌宇恬风并肩策马,一道儿立在阵前。

新扎的点将台上,尹元老将军披甲戴兜鍪,难得地同几位老将军一道儿登台,其中就包括凌冽同舒明义一道儿并肩作战在江南的,那位枪|法极佳的养老将军。

舒明义依旧牵着他那匹枣红马,背着长|枪,满面肃穆地站在蛮国大军一侧。

他身边是小勇士索纳西,还有桑秀那位来自遂耶部的心上人,遂耶部原不在乌宇恬风点将的范围之内,但他专程过来央了乌宇恬风,让他答允带着他一道儿上京。

乌宇恬风念及桑秀的好,便破例答允了他的请求。

舒明义的左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他的伤一直没好,孙太医劝过多次,希望他能静养休息,可舒家两兄弟伏诛后,舒明义就变得沉默寡言而执拗,依旧逢战必上。

最后孙太医没了办法,只能每日过来给他检查,同毒医一道儿改良了他的药方。

点将台上,尹元的陈词慷慨激昂,三军愤慨,势要杀入京城、同戎狄决一死战。

凌冽却故意没上台,只同乌宇恬风一道儿策马站在蛮国大军当中,远远看着众位将军斑白的头发、还有被风微微翻动的胡须。

“哥哥你不上去吗?”乌宇恬风偏头问。

凌冽笑着摇摇头,一跃翻身上马,“不去了。”

战前点将,一国主帅是必上的,即便一言不发,也该往台上站一站,能提升不少士气。

乌宇恬风看着骑在马上的北宁王,心中一闪而过的是他在钦敦江畔、持弓击杀乾达的英姿,他虽不知凌冽为何不上点将台,但哥哥决定好的事儿,他就觉得是正确的。

于是小蛮王浅浅一笑,也跟着翻身上马。

两人在军中策马并肩、相视而笑的样子,正巧被点将台上的定国公尹元几个看见,老人眯了眯眼睛,正在陈词的声音都顿了顿,最后他轻咳一声,在心底暗叹一气——

罢了,人各有志。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又有一队人马,从海上赶来,他们形容憔悴、戎装也极乱,不等尹元皱眉,为首一人就扑通跪倒在凌冽马前,他脸上带着血污,双手上还捧着一个红漆裹的箱子。

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后,他朗声叫道:“罪臣宫中禁军指挥使王亮,特来投诚、奉上恶首!”

凌冽勒马,抬手让众人停步。

指挥使王亮打开了怀中箱子,里面赫然是一颗小小的人头。

看清那人头的五官面貌时,凌冽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盒中,装得分明是小皇帝凌玜的脑袋。

王亮面色苍白,双目中都拉满了血丝,他伏地将小皇帝的脑袋举高,朗声道:“此人自私,不顾京城百姓安危弃城而逃,实不配做天下君王!小人等从前襄助恶人,如今只愿能投诚贵军为马前卒、万死不辞!”

他身后的禁军也连连顿首伏地,希望能加入北上军中。

凌冽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让王亮起身,收下了这群人。

小皇帝凌玜那颗脑袋上,似乎还保留着他临死前最后的表情——惊讶、不甘还有恐惧,想他小小年纪登基,平衡后宫和前朝多少势力,自以为将宫中禁军牢牢抓在手里,却还是被这群人背叛,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惨淡收场。

后来王府影卫查过,知这王亮出生贫寒,在宫中当差时、常被那些出生高门的子弟排挤,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小皇帝路过,救下了被罚的王亮,从此,就渐渐将他培养成了自己心腹。

凌冽不知这两人如何走到这一步,只看王亮捧着箱子摇摇晃晃的背影长叹,勒紧了马缰、带着小蛮王和一众大军,朝着京畿的方向前去。

百里之外,京城。

早早班师的戎狄大军在简先生的排布下,将投石、弓|弩|车推上京畿高山,又往城南的水道中埋下鱼雷、黑|火|药,在城楼上,简先生也布置下了弓箭手、金水和大量的石块。

伊稚查在旁看着觉得好笑,“先生何至于这般如临大敌?”

简先生看他一眼,用巾帕拭去脸上的汗水,“大王若是觉得无趣,不妨回去休息休息。”

他不提还好,一提,伊稚查就觉得头顶的太阳有些太毒了,因屠城的缘故,京城内空荡荡的,没能离开的百姓也都躲在房中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听见翠鸟莺啼和蝉鸣蟋叫。

“那感情好,”伊稚查一抹脸,“先生操劳,晚上我请先生吃酒。”

他哼着小调往回走,一边嚷嚷着想要女人,一边又让人去备美酒,直到远离开城楼到简先生看不到的地方,他才迅速找来两个亲信,让他们悄悄盯住简先生。

两个亲信愣了愣,“您……怀疑先生?”

伊稚查哼了一声,“他到底是中原汉人,无欲无求地帮了我们这么久,我不信他没有半点儿私心。你们远远盯着,有什么异状速来禀报就是。”

亲信领命离开,心中慨叹大王的谨慎。

而站在烈日城楼下的简先生,似乎对伊稚查的防备没有觉察,他擦擦额角上渗出的汗,看了一眼远处的皇宫,便吩咐手底下人继续摆弄好防御工事。

他没要任何人陪,轻车熟路地在皇宫中找到了冷宫所在位置。

那宫门上的牌匾已经大火烧去了大半,门口的铜锁却还是好好地挂在上面,放在门槛上的小小托盘中,还摆着一份稀粥和一个馒头,看上去是今天刚送来的。

微微开合的宫门露出一道缝隙,里面荒草满地、落叶无数,还有已经干涸的荷花池。

简先生立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远远才有一个小士兵拿着钥匙跑来——

他本就在宫中当差,皇宫被破后就哭爹喊娘地抱着戎狄大腿自愿当俘虏、做奴隶,见着简先生,他忙堆起满脸殷勤:“您、您要进去啊?我这就给您开门!”

简先生看着小士兵,他嘴角挂着油渍,说话间,扑面而来一股肉腥味儿。

见简先生目光,小士兵双腿一颤,有些打悚地跪地磕头,“小的、小的也是饿极了,才……才偷吃的,不、不是天天都这样!里头的人好好的,没死!您信我!”

简先生顿了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笑声吓得小士兵跌摔在地,不知简先生是要杀他还是要罚他,脸色都青白了许多。

“好了,人没事就成,”简先生拍拍他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也不急于一时。”

他潇洒转身,直接往金殿的方向走。

而那跌坐在地上的小士兵,却因此被吓得尿了裤子,哇地一声坐在冷宫门口哭起来,那腥臊味儿顺着门缝传进去,熏得里头出来的一个嬷嬷掩住口鼻。

她凉凉看了一眼门口的稀粥馒头,最终愤愤转身回到殿内,狠狠地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奉命监视简先生的两个戎狄小勇士看见这些,极快地返回伊稚查身边向他禀报这一切。

“冷宫?”伊稚查斜倚在属于中原皇帝的九龙金座上,手中蹲着那只头颅酒樽,他将最后一滴酒液倒进口中,隐约记着冷宫里似乎关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似乎是中原皇室的什么太皇太后。

伊稚查眯眯眼,让那人再盯紧。

回想当年,简先生来到他和母亲帐中时,这个清瘦的中原人嘴里叼着一把无柄利刃,眼神雪亮凶狠,像极了草原上被浑身是血、明明落入了陷阱还不甘心的狼崽子。

伊稚查闷闷一笑,若有所思地看着金座上盘桓的九条真龙。

他倒忘了,简先生一早教过他: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

是夜,凌冽和乌宇恬风的大军终于穿过了平原、翻过山峦来到了鲁郡和冀州的交界地。

鲁郡太守季鸿和京中逃出来的起居注虞书早早就带人恭候在此,时隔两世,凌冽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位刚直的“探花郎”,看着执拗在马前冲他行礼的季鸿,凌冽仿佛又听见了此人在朝堂上的慷慨陈词。

他没由来笑了一下,引得乌宇恬风巴巴多看了季鸿两眼。

季鸿此人谈吐不俗,身量纤细却不瘦弱,个子比旁边的虞书高一个头,行动坐卧间都自有一股风流。知礼又不愿因小事而失节,能开玩笑说俏皮话,却也懂得尊卑和分寸。

小蛮王骑在马上撇撇嘴,难道这就是哥哥欣赏的模样?

眼看季鸿同凌冽在军政大事上聊得投缘,两人还细谈的样子,乌宇恬风的脸就更垮了,恨不得用眼神将季鸿的背影烧出两个大洞来。

结果才瞪了一会儿,就听见凌冽冲季鸿说了什么,然后两人齐齐转过头来,灼灼目光正好同小蛮子凶巴巴的眼神对上——

凌冽:“……”

季鸿:“……?”

被瞪了的鲁郡太守、新科状元郎挠了挠头,转向凌冽小声道:“王爷,怎么……他好像有点讨厌我?”

季鸿看不懂,但凌冽哪里不知道自家小蛮子在想什么,他只好大大方方走上前,当众牵起乌宇恬风的手,将人带到了季鸿面前,他给乌宇恬风介绍这是鲁郡太守。

乌宇恬风纡尊降贵地冲季鸿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臭。

“这位——”凌冽看着小蛮王那张冰冷的俏脸,故意拖长了声音,而后弯下眉眼,小声用只得他们三个听见的声音道:“是我家小娇妻。”

季鸿一噎。

而乌宇恬风则扁了扁嘴,小声嘟哝道:“哥哥欺负我。”

他给凌冽留了面子,用的是苗语。

而凌冽却笑盈盈地踮起脚尖,当着季鸿的面儿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然后才握紧他的手,目光淡然地看向季鸿道:“这便是我给大人的答案,就连对着定国公,我也是这般说。”

季鸿苦了脸,此时此刻才算彻底明白了——

他是同北宁王说高兴了,被蛮国大王嫉恨上,当成了假想敌。

季鸿连连摆手,他在鲁郡还有事儿,之后就火烧屁股般从凌冽和乌宇恬风两人身边离开,而目睹了一切的几位老将军都是摇摇头,只有定国公策马走过来时,停下马瞪小蛮王一眼。

那眼神,当真跟元宵当年戒备看他时:一模一样。

等大军都安顿下来以后,乌宇恬风看着凌冽站在镜前宽衣,终于自己盘腿坐在床上闷闷笑起来:

他确定了,他确确实实从中原拐走一个神仙哥哥。

中原人,上到白胡子老爷爷,下到吱呀学话的小毛孩子,都好嫉妒、好嫉妒他。

凌冽披散下墨发,慢慢地走到床前,他把头上簪冠搁到一边,笑刮乌宇恬风鼻梁一下,“恬恬又在傻乐什么?”

乌宇恬风摇摇头,笑着用脑袋蹭他。

凌冽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将小家伙攘进去里面一点,自己也爬上床掀开被子窝着,“季鸿是真正才华横溢之人,将来百废待兴,也尽是用人之处,定国公在武、季鸿在文,两人都不是京中高门,不会有外戚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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