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长江源（2/2）

但周康石也不敢得罪罕都，只好说这个目标，前几年肯定达不到这个数字，等茶马走私四五年后，就可以达到这个目标了。

而罕都对周康石的表现却很满意，他说出这么大的一个贸易数字，如果周康石一口答应，那说明他是个说大话的人。而周康石却没有立即应承，说明他是个诚实的人，是个可以信赖的商人。

两人年纪差不多，虽然交流还有点困难，不过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周康石见识又多，讲的故事很吸引这个小年青的。刚好，罕都在处理完德格土司的事务后，就要赶回青海老巢了。周康石说向到青海去探一下长江的源头，问他能不能给自己一个通行证，遇到盘查的时候证明自己不是jiān细。

罕都一下就jǐng觉了起来，问周康石为什么一定要探长江源头？是不是对咱们和硕特有什么企图？长江是什么江？

对了，他们不一定知道长江是什么江，于是周康石说长江是中国最大的一条江，金沙江就是它的一个上游干流。至于探源，是为了科学考察，就是要搞清楚一个困绕中国人的事实。

原来是金沙江，罕都说你不用去了，金沙江的源头是靠近卫藏的唐古拉山上冰川汇集成的托托河，托托河流经通天河进入金沙江。就是这样了。

原来是托托河啊，不过周康石还是想去看看，现在正是六月份，青海草原最好的季节。如果能探源成功，也能给徐霞客完成一个心愿。于是再次请求罕都给自己一个通行证。

罕都无法，也不能太得罪周康石，不然以后没有商人到康区来，自己的财富可就要大幅缩水了。于是派了一个百人小队，负责保护周康石去探长江源头。名义上是保护，其实两人都明白，是监视。

于是，周康石带着岑泉一个人，在蒙古兵的保护监视下，沿着金沙江一直向西行。由于是骑马，而且蒙古人不准周康石单独接触当地牧民百姓，所以行程很快，不到半个月就到了唐古拉山山脉下的托托河。

远望唐古拉山，巍峨壮丽，山顶上的冰川在夏天也没有融化。而托托河是条小河流，甚至可以说是溪流。周康石在沿途观察了一下,整个青海没什么人,有时候上百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固始汗的实力,估计他们和硕特蒙古也就几万户人口而已.

在托托河转了几圈后,周康石感觉应该就是长江源了.在后世的时候,据说沱沱河就是长江源,想来也不会有错了.反正自己又不是真的搞科学考察，差不多就行了。任务完成,打道回府.等周康石承诺明年年底或者后年年初回康区再来收购麝香和虫草,顺便带点茶叶,罕都派兵护送周康石回到巴塘.

带着麝香和虫草满载而归,回到丽江的时候已经过了中秋了,等赶到鸡足山的时候,徐霞客也就比自己早两天回来而已，现在正在修《鸡足山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