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兄弟往事（2/2）

阿莲那见詹姆斯这神情，突然有种担忧，他会不会是怀疑自己和安德有什么交易？还是只是对往事的不忿？她的手伏在床上，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我知道你一直想复仇，但是为何还要和安德混在一起？”

詹姆斯的问题，证实了阿莲那的猜测，这个人果然是在怀疑自己。

阿莲那面色一沉，转到詹姆斯的前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阿德莱德没有告诉你吗？我们这次回去是给安德治病，同时还要调查一些事情。在一切没有弄清楚之前，安德还不能死。”

阿莲那一脸正义的神色，并没有感染到詹姆斯。

詹姆斯轻抿了一下嘴唇，眉眼间匆匆掠过一丝纠结，颇为沉重的说道：“如果你只是想复仇，那就尽早结束，不要再沾染什么瑞摩斯的剑。那把剑上有上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你有了它，虽然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但也可能会成为别人眼中炙手可热的猎物。不然安德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来隐藏这把剑的锋芒，你又何必再趟这趟浑水呢？”

阿莲那垂下了头，第一次听詹姆斯说这么语重心长的话，她一时陷入了深思。

詹姆斯的此番话不无道理，安德如此残忍和费心伪装，却仍然被人识破。就算她到时候将剑隐藏起来，不为自己所用，依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一味的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责任。但是对詹姆斯提到的这一点，她的确没有过多的思量。

可是如果不做，还能有谁呢？难道她要因为以后这些未知的风险而退缩吗？

不行！就算前方有太多的困难，她也要完成她的心愿，不能因为自己的胆怯而就此放弃。只在几个呼吸间，阿莲那便想通了。这个结论让她脸上肌肉稍稍舒展些，眼神却在瞬间变得冷硬。

她猛的扬起脸，眼睛死盯住房间的一角，却没有看詹姆，“如果到时候就算是这个结局，我也认了。”她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詹姆斯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他朝阿莲那微微一笑，“我先告辞了。”

“詹姆斯！”

“有事吗？”詹姆斯微微征了征。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朝着阿莲那。

“我想知道，你和阿德莱德，是不是.......”阿莲那开始在大脑中搜索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你们是不是不太和谐？”她终于找到了个听起来并不尖锐的词。

詹姆斯听闻，莞尔一笑。“我和阿德莱德之间有些误解，到现在他还在埋怨我。”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后来成为我的徒弟。”

“可笑的是，姑娘对他没有意思，反而是看上了我。”詹姆斯顿下来，羞涩的笑笑，继续说道：“阿德莱德当时就认为是我故意要勾引她，其实我心里清楚，这个姑娘喜欢上的只是我的性格，阿德莱德有时候太过于冷冰。就算喜欢对方，也一直隐忍着不愿意说出来。最后，就错过了。”

“难怪！”阿莲那此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阿德莱德每次提到詹姆斯反应都比较奇怪。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但她并不想让詹姆斯发觉自己的心事，于是微侧到了一边。“那阿德莱德还想着她吗？”她继续问道。

“不！”詹姆斯盯着阿莲那的侧脸沉吟了片刻后，摇摇头，“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个姑娘是个好女孩，十分英勇。有一次在和克洛蒂人的小规模对抗中，被安德的一个护卫兵用剑刺死了。我们的巫术只要一到克洛蒂就会减弱，而你们又会剑术，自然就输了。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阿德莱德为什么会这么帮你？”

“这些天我总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这么像切丽莎？”詹姆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是不是你和切丽莎有什么关系？”他边问边向阿莲那直逼过去。

“没有。”阿莲那连连后退。

詹姆斯的脸看起来稍微有些扭曲。这样的詹姆斯，像是回到了和阿莲那初见时的模样。有种不在状态的狂躁，让人畏惧。

“阿莲那。”芬妮突然轻轻哼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芬妮这一声，像是呻吟也像是呓语，让一旁的人不由得征了征。

阿莲那和阿德莱德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向了芬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