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坟 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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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仪的喜裙本就宽大,曲画诗人骨架子还小,躲在里面竟一点也看不出。
孟子达刚才一指眼看要点中了辛玉仪的期门穴,心中大喜,自然不加提防,不料这时下腹一凉,竟有一件利器划破了他的衣服,刺在了他下yīn的要穴上。
下yīn是人体的要害,即使不死,有点毁伤,也是要苦一辈子的事情。这种招式若是叫辛十一娘、辛玉仪来使,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使出来。但是曲画诗年纪幼小,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所以一看辛玉仪将要被点中穴道,孟子达离自己又近,便出剑点在孟子达下yīn上。
孟子达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划破了点什么,自己一生幸福从此完结不说,还累到孟家断了后代,这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辛十一娘见曲画诗使出这种招式,又好气又好笑,心道:也真只有她想得出来。
柏林之外都是孟家庄的人,早已将柏林团团围住,见孟子达被擒,便鼓噪起来。几个xìng急的手执刀剑冲入林中,但见这种阵势,怕伤及孟子达,又不敢动了。
辛十一娘早将一柄长剑指住孟子达的咽喉道:“谁敢过来?我就往前一送。”
辛玉仪道:“孟子达,你们的yīn谋到底是什么?说说清楚,我们就不杀你家公子。”
众人一阵沉默。
过得片刻,见无人应答,辛玉仪便道:“同舟共济,你来说。你是同舟共济,现在你的公子被抓住了,你自然是要与他同舟共济了。”她说这同舟共济四字时、话音中充满了鄙夷。曲画诗早咭咦一声,笑了起来。心知辛玉仪是在讽刺同舟共济这个绰号不尽不实。
纪匡才向孟子达道:“这……这个……公子,您请示下。”
辛十一娘道:“你再不讲,我剑往里送了。你的公子永远也不会示下了。”
纪匡才向贾全修道:“怎么办?”
贾全修道:“救公子要紧。”
孟子达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心下着急万分,心道:“两个没用的笨蛋,再不回答她们,她们就把我杀了。”听贾全修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
不料纪匡才道:“正是,是要救公子要紧,那你来说。”
贾全修道:“她们要你说的。何况事情你知道的也比我多。”
这二人全为自己打算盘,怕由自己说出,孟子达事后迁怒于己,便都要对方说,将来也可以将责任推在对方身上。
孟子达并不是一个十分宽容大度的人。
林中又是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众人带来的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在树枝上摇晃。
辛十一娘怒道:“你们到底说是不说?”手一紧,剑已入了孟子达的肉中,血立刻渗了出来。此时天sè甚黑,却是谁也看不清楚,只有孟子达自己知道。
灯笼之光毕竟不是太亮,孟子达见别人仍没有见到自己已在流血,仍然争吵不休,气向上冲,竟将哑穴冲开了。他怒道:“该死的奴才,想叫我死么?”
纪匡才和贾全修听公子吩咐自己可以说了,忙争先恐后地开始讲。纪匡才道:“我二人一搭一挡,将季晚晴那小子骗得昏头转向,拿我们当好朋友,来了山庄。”
贾全修道:“什么小子,明明是季少侠。季少侠聪明伶俐,怎么会上我们的当?自然是他将计就计,来庄上看看我们安的是什么心,玩什么把戏的。”
辛玉仪和曲画诗对视一眼,听他们突然少侠长少侠短的大拍马屁,都心道:天下怎么还有这种见风使舵,厚颜无耻之人。不觉得笑出声来。倒一时忘了伤心。
纪匡才见贾全修抢了先机,忙补充道:“对对,不是小子,是少侠。不,是大侠。季晚晴季大侠武功天下第一,人又聪明,我们打又打不过,用毒的功夫也不及他。那毒教教主钟勐海,不,是恶鬼钟勐海,说只要将季晚晴季大侠骗到二泉,将辛总舵主、辛姑娘也骗到二泉,他就有办法对付,叫你们自己同自己打上一架。”
贾全修道:“季晚晴季大侠对姑娘是一片真心。钟勐海的计策本来不会成功的,可是当时天太黑,姑娘又刚刚从麻药中醒来,自然分不太清楚。”
辛玉仪心道:我就是看不清楚,难道连心也瞎了么?我怎么可以不相信晚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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