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窥（1/2）

古小舟怔怔望着空中，逐渐沉默了下去，一言不语。

慧能生xìng好奇，对着半空庞然大物惊叹不已，转头看了一眼古小舟，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大，要不，我们下山去看看？”

古小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眼直直看着前方，面无表情，木然的张大嘴巴，看起来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不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一般。最后，眉头紧皱，呼吸也随着急促起来，一张脸上，满是痛苦之sè。

慧能看了古小舟一眼，感觉到他的异常，以为是被空中的怪物吓到了，便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关切的问道：“古小舟，你怎么了？”

古小舟从恍惚中清醒过去，使劲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

慧能咧嘴一笑，凑过来，低声道：“我俩要不下山去看看，这么热闹的事情，地上来了一群怪人，空中又飞来一只怪物，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发现古小舟一声未吭，便把胸脯一拍，道：“你不必害怕，放心好了，从这里有条捷径直达山门，我俩偷偷溜下去，躲在暗处，没人会发现的。”

古小舟看了一眼慧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近两天未吃东西，实在饿的不轻。此刻，就在斋房外面，那饭菜香味被山风吹送过来，不由深深咽了口唾沫，同时，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斋房看去。

慧能见状，猛然醒悟过来，狠狠拍了一下脑门，自责道：“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呢，悟凡方丈刚刚交代我带你用餐来的，可是我却…….真对不住啊，古小舟。”

“没什么。”古小舟微微一笑。

随后，慧能跨前一步，带着古小舟朝一间斋房走去。不过，仍然好奇有加，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神sè之间满是失落。

古小舟看在眼里，有些不忍，便道：“我平时风餐露宿惯了，要不，我们把饭菜从斋房拿出来，路上吃吧。”

慧能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喜道：“真的吗？太好了，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帮你去拿。”说罢，飞快跑入斋房，只听一阵锅碗响动声，片刻之后，只见他一手捧摸一手端粥，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来到古小舟面前，往上一递，“够吗？不够我再去拿。”

“够了，谢谢你。”也不多说，接过来便大口吃起来，面对慧能这个小和尚，不知为何，古小舟从开头便有种亲切感，感觉很放松，便也不显得拘谨。

看着古小舟狼吞虎咽的样子，慧能呵呵傻笑两声，随后手一挥，道：“小舟，我们走。”

慧能带着古小舟，绕开人工开凿的石阶，翻过庙墙，与里面的整洁不同，庙墙外面尽是杂草丛生，树木密集，个别之处，更是山石嶙峋，悬崖陡壁。

古小舟三下两下吃掉手中食物，集中jīng神，紧紧攀住树枝，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走在前面的慧能，不时提醒古小舟，要注意安全，古小舟默默点头，心中自是明白，眼看身边就是万丈悬崖，一眼望不见底，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定是摔个粉身碎骨。

再行一程，脚下渐渐宽敞许多，身边不再是悬崖峭壁，取而代之的是层层黑林，树木枝叶繁茂，相互交错层叠，有的地方就连阳光都无法透shè进去。空气之中，隐隐飘着一丝腐朽气息。

突然，在他二人头顶上面，又响起一声熟悉的叫声。

“哞……”

那叫声虽不刺耳，却是闷如天雷，响彻云霄，一时之间，整个无量山上到处都是惊心动魄的回音，直把他二人震得眼前发晕，脚下发软，体内也是一时翻江倒海，几yù呕吐。

古小舟乍一回神，发觉竟不知不觉中，被慧能带到一个山脊上面，山脊高过弘法寺山门，视线与他左侧的一座高塔平齐，塔上挂着一只大钟。

此刻，只见整个钟身通体抖动不已，嗡嗡作响，定是被适才天空中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