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相依(1/2)
既然双方的首脑都已经不在场,双方的人马只能作罢,联袂来到东厢房,招呼吆喝声已经在墙外,而肖无忌和谷力也已经不见,翻墙而去,只见黑夜之下,白雪之中,躺着数名南厂人马,鲜血兀流,体温尚存。
那更夫横尸在几步之外,敲具俱全,只是身体已经覆盖上一层白雪,想来已经是死去多时。
肖无忌和谷力yīn深深的脸看着往南边地上凌乱的脚印,一言不发。
人影晃动,火苗闪烁,从四周涌来无数南厂之人,沉默不语,肃然候命!忽然远去的脚印方向脚步声急响,一名南厂快步跑来,禀道;‘大人,有人从外面偷袭,救走五名要犯,段大人正全力追击。’
谷力道;‘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这南厂道;‘黑夜中他们都穿黑衣戴面罩,看不清楚身份,人数大约二十人。’谷力道;‘好,你带路,我们马上赶过去。’‘是。’那人翻身上一人送过来的马,挥鞭夹腹,战马奋力狂奔,谷力带着阿大四人随后跟上去。
肖无忌道;‘葛大师,我们也去瞧瞧。’剑锋、葛彤、肖无忌三人上马追上去。大约走了两里路,这是个三岔口,每条路都有马蹄印。肖无忌道;‘这边。’他走的是左边一条路,之所以选择这一条是因为只有这一条去天柱山药家才是最近的。过了三里又有个岔路,肖无忌还是选择去天柱山最近的一条路,这样一直走了六个岔路,这个岔路口只有两条路,可是去天柱山的路没有马蹄印,只有去远山的路,这条路就离天柱上越走越远。
肖无忌心中暗道;‘我倒想看看这究竟是谁的谋划。’从今天种种的迹象表明,此人布局之密、谋划之高、胆识之大都是肖无忌平生仅见,竟然将肖无忌和谷力两大高手都算计在内。沿路一直追下去,马蹄印竟是一直都有,好像没有止境。追了一个时辰,大约走了八十里,又有一个岔口,肖无忌简直就是要疯了,到这里居然又分两拨人,两边都有脚印,左边的脚印更加密集,肖无忌心中发狠,直追下去。走有四五里,只见一匹黑马站在路边,马上没有人。
肖无忌暴怒,一掌拍在马臀上,一股澎湃灰sè力量涌出掌来,劲力所致,黑马四肢齐断、口头鲜血倒地不起。‘我们走、’肖无忌余恨未消,调转马头,快马加鞭而回,他决定一定找出这个人,哪怕是动用秘密的力量。
谷力的情况比肖无忌要好一点,至少前两个岔路口是追着属下段一封的记号,所以没有分开兵力,但是他在第三个路口开始就不得不分开兵力,因为段一封已经失去了追踪的记号,只留下一个人在路口等候。谷力问明情况,沿着段一封没有追去的一条路追去,其后每次岔路口都将兵力分开,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结果跟肖无忌的结果是一样的,追到一匹黑马。
谷力神木凝视着这匹黑马,心中也是佩服布局之人心智之高,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布局,但是他不知道人到底在哪里,按道理说,救走风儿五人走的一定是去天柱山的路,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目标一定是天柱山。
这是非常可能的,换作谷力自己,谷力也会冲破前往天柱山重重关卡,直奔天柱山药家,因为在天柱州,还没有人任何一个势力敢闯天柱山药家,就算是南厂、灵药商会、天柱城都不敢闯。可奇怪的是那边压根就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天柱山。
那他们会去哪里?谷力想不通,风儿五人一直生活在天柱山药家,根本不可能去其他地方,一定是救他们的人带他们去的,那么救他们的是谁?在天柱城有谁有这样的实力?又有谁这样的及时?这两点只有张家和城主能做到,但是到底是哪一家?跟风儿五人又是什么关系呢?没有很密切的关系是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他们的?
想到这里,谷力眼睛一亮,心中一震,他突然想到了六年前王家小村杨在林的身份。一想到这里,谷力热血沸腾,双目妖艳如火,浑身充满爆裂的气息,好像钢铁在身上燃烧一般。
翻身上马,谷力回城!
大雪纷飞,冷风刺骨!等到天明,这短短的两个时辰里,路面上所有的马蹄印已经被大雪覆盖,冰雪天地,人们已经找不到昨夜发生事情的一点痕迹。这是大自然创造的奇迹。
晌午,大雪已停,但寒风凛冽,伴着丝丝细雨,雨落地上便冻成冰,只要是南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天气比大雪纷飞更恶劣。风冷、地滑,这是人们最不想出门的天气。
天柱城西去三十里,三岔域,往北是陇州,往西是灵州。三岔域方圆五十里,群山叠嶂,险峰峻岭,根本不合适人们居住。而这一带是灵州、陇州、天柱州三州交界,起初三州因为边境问题经常发生摩擦,最后哪个州也不敢伸手去管,这个地方就成了三不管的黑暗地带,所以盗匪横行,雇佣兵、杀手经常在这里出没。
三岔域临西灵州二十里,有个客栈,叫做黑狱客栈,往来客商都在这里落脚。一来这里只有这一家客栈,二来这里其他的地方都不安全,只有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所谓的相对安全就是只有你按照这家客栈的规矩来你在三岔域就是安全的,否则这里也不安全。经过三岔域的人还有无数人的经验告诉人们,在这里,你只有入住黑狱客栈才是明智之举。
这样的天气,本来没有一个客人,但是昨天晚上来投宿的客人还真是不少,先是一个商队冒雪赶路,来到了这里。这个商队人数大约三十,人人jīng神抖擞,虎背熊腰,胯下骏马,腰悬利剑,但押运的却只有一箱货物,两匹骏马拉着货物在雪中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轮印。
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身华丽狐裘,头上雪白貂帽,脚下长筒牛皮靴,虎皮明珠腰带,脖中昆仑白暖玉,手上玲珑水晶戒,坐下楼兰名驹,rì行千里。
其后就是六个身穿黑sè夜行衣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其实有几个看起来还是小孩,六个人只骑着两匹马,见多识广的老板一见就知道这些人不是穷的没有钱买马,而是另有原因。
这六个人是杨盛峰和风儿五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连夜赶来这里歇脚。
两帮人马出手都相当阔绰,肥胖的老板出手一万两黄金,而年轻的那位公子哥出手五千两,两帮人都是只求这里度过一个安全的晚上。这样的价钱,还真是阔绰,如果是常人怎能消耗得起。
现在,大家正坐着等候饭菜。杨盛峰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肥胖老板,不由皱眉。风儿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杨盛峰道;‘这人就是风林郡郡守林守礼,跟南厂梅仁刑是生死之交。六年前,王家小村酒店的老板徐矢量就是因为去他家偷盗被发现,这才引出后面的无数事端来。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会乔装在这里?’
风林郡就是直接管辖王家小村的。
风林郡距灵州三百多里。
风儿小声道;‘不会是追踪我们的吧?’这一点杨盛峰也没有把握。林守礼有意无意间向他们这边瞟了一眼,就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这间客栈除了风儿六人剩下的就全是林守礼的手下。不会心中咯噔一下,要是这些人都是追踪自己的,那可真是不妙了。
酒保温酒端菜、来回的伺候着,手脚麻利,随叫随到,让人舒心。正喝的兴起,小道上嘀嗒嘀嗒的传来火速的马蹄声,起初还在百米之外,弹指间已近客栈,店门一开,一人火速道;‘老板,五个馒头,一碟花生,半斤五加皮,花生拌辣!’
一见此人,风儿五人脸sè剧变,只见一名南厂走进店来,左手断去三指,整齐平斩,由上药包布,正是昨天往天柱城赶路时遇见的那两名南厂之一。
此时这人也已经看见了风儿,神sè一变,忽又故作镇定,环视周围,向林守礼那边走去。杨盛峰暗叫糟糕,向风儿使个眼sè,几人结账便走,转路西去。林守礼带着人马一路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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