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隐于市（1/2）

“眼神？”李成上午搅了薛昊的好事，当时很愧疚，一直没直视他，“我没看，怎么了？”

道老看了看李成，说：“你那兄弟，以我来看，就是一副小人模样，今天那眼神更是……罢了，你以后小心便是了，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李成听了不大相信，但仍点头敷衍：“好的，我会注意的。”

道老晒然笑了起来：“我看你们相处，凡是上网吃喝，每次他均是想法挑唆你花钱，把你钱都抖干净了，你还注意什么呢？”

李成不愿意别人贬低自己的朋友，于是问：“前辈，现在我上下飞行很熟练了，但如何左右移动呢？”

道老知道他转移话题，也不点破，说：“想去哪个方向，体内气息就运行到哪里，然后身随气动，就可以了。”

李成尝试转移体内气息，但总是掌握不好，不是气息突然散了，就是运行到关节处忽然游荡起来，滑劲十足，不好控制，在空中尝试几次，不但不能转向，反而气息渐渐散乱，不断降低飞行高度，几次掉到树丛里，很是狼狈。

李成灵光一闪，说：“前辈，可不可以这样，我努力想象着自己在朝某个方向移动，这样身体也可以慢慢移过去的。”

道愣了一下，随即说：“虽然不是飞天者正统的‘身随气动’，不过这个方法倒也符合‘气随意动，身随气动’的总纲要领，凡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方法都是可行的。”

李成用自己的方法，脑子里想着“我要去左边我要去左边”，之前怎么也挪不到身体左侧的气息，竟然很轻松很随意就进入了左侧的肢体经脉，身体随之迅速左转，接着又尝试向右转，也是轻松简单。

这下上下左右都掌握了窍门，李成大喜，往上飞腾，一直达到近百米的高空才停止，冷静下来看着四周，茫茫然无一物，看着脚下，高楼大厦如同积木纸盒，晚间行人如同蚂蚁，脚下无物，冷风一吹，李成觉得又是狂喜又是空虚，还有几分害怕。

“前、前辈，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仍然觉得喘不过来气，心底空荡荡的很怕人，怎么办？”李成勉强支撑在高空，心情狂乱，随时都要坠落下去。

道贪婪地呼吸了一大口高空的新鲜空气，觉得神清气爽，脑子也清醒许多：“井底之蛙，丘壑蝼蚁，乍见天地之广，自惭形秽，惶惶然不知所以。”

念完这句似诗非诗的禅语，道说：“小子，你终rì生活在大地之上，初升天空，看见这辽阔无边的景sè，平rì的眼光和胸襟一时填补不下，暂时慌乱，也属正常。待你习惯之后，就不会紧张了。”

李成在百米高空待了半个小时，逐渐习惯了这种状态，狂乱的气息也慢慢平静下来，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寂静得无边无际的夜空了。

没有人，没有物，没有大地，没有建筑；

这里好似宇宙初生的混沌，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

好安静，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都听得见；

后来，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只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在这飘渺的星空中停留。

到了最后，连自己的意识也感觉不到了，没有快乐，没有烦恼，没有喜，也没有悲，什么也没有；

这感觉……连感觉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宇宙的初始。

这种天地一体的飘渺感觉不知过了多久，道的声音响了起来，进入冥想状态的李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李成”是自己的名字，道老威严地说：“李成，没想到你这小子飞天才几rì，居然达到了飞天者修习数十年才能达到的‘天地无私生万物，心中无我容天下’的境界。刚才片刻功夫，你的修为，已经连续突破，进入悟道者巅峰境界。照这个速度修习一年，我当有十足把握去寻仇家。”

李成听到境界，很是好奇：“什么悟道者巅峰？飞天者也分等级？”

道老耐心解释起来：“依据实力的不同，我们把飞天者划分为‘天’字辈和俗世辈。

“普通人悟道飞天，就是最低级的悟道者境界，分为初期、中期和巅峰三个境界。

“突破了悟道者巅峰，就是天兵，同样有初期、中期和巅峰之分。之后是天将，接着是天王，最后就是天神境界，踏入了天神境界，世间再无一物可以束缚了。

“至于各个境界的具体实力，rì后慢慢再说不迟。”

李成沉浸在夜空的飘渺状态里，半天才清醒过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多修炼一会？”

道老面无表情：“你我在这里修炼，自然是益处多多，可是也容易让‘他们’发现！”

李成心中一凛，“他们”？道老前rì也提过，他们，他们到底是谁呢？

道老感到李成心中所想，说：“自古以来，各地悟道飞天之人组成一个组织——天庭，天庭也划分职能部门，也有领导和武装力量。而各地若有新的悟道人，天庭设在各地的分部会找到他，引领他加入组织。”

“那、那你……”

道老傲然：“不错，老夫就是天庭总部的一个部门负责人，只不过事出突然，老夫出事的时候，仓皇而逃，来不及通知组织，所以现在飞天者们还不知道那个我已经是个假的。小子，rì后他们引领你加入天庭的时候，若看见与我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千万不可惊慌，也千万不能泄露出你体内还有个意识的事情，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李成想出个点子：“那我现在去找忠实于你的部下帮忙，不就可以了？”

道老叹息一声：“这件事我也想过，那个东西袭取老夫的身体，有内jiān协助，我至今仍想不出是谁，飞天者千万人中，在没有甄别出忠jiān之前，万万不可相信任何一个人，知道了吗？”

李成想了想，说：“既然各地有不少飞天者，那我怎么一个没见过，难道S县这里一个也没有？”

道嘿嘿一笑：“飞天者，气息与天地沟通，在悟道飞天的同时，身形自然也就获得了隐形的能力，修为越高，隐形的能力越高。只要催发内力，普通人就看不见飞天者，就算飞机和卫星也看不到，而低修为的飞天者也无法看到高修为的飞天者。”

道老继续说：“嘿嘿，你以为看不见就没人了？其实是你的修为太低了，这里不仅有飞天者，而且还可算天庭的一个基地，若不是我替你遮掩，早就被人发现了。可是我也不能太过发力，否则会被人看出破绽，因为——这里住着飞天者的一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