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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By玫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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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By玫瑰(一)

五月初八正值春夏之交梅子黄时燕国处于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秦国远道而来的乐昌公主带着数十随侍仆从和丰厚的嫁妆被礼部官员以无可挑剔的的礼节迎入京城稍作休整后择日上殿觐见。与此同时燕国皇帝大婚的准备工作也进入了最后阶段。

下朝后燕凛叫住史靖园漫不经心往御花园走去。

“靖园乐昌公主已到宾馆了是吗?”燕凛望着远处花朵凋谢已长出漫漫绿叶的桃树问道。

“是。公主昨日已由微臣和礼部尚书恭迎至宾馆后日将正式入宫觐见。”史靖园跟着他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

燕凛沉默了一阵。

史靖园抬头打量他的神色只见他目光幽深看不出什么喜怒于是也默不开口。

须臾燕凛回头略带笑意的说:“靖园公主一路风尘仆仆想必辛苦非常我们去看看她。”

史靖园怔了怔道:“……臣这就去安排。”

他的陛下一直很忧郁虽然这种忧郁常常被笑容和轻松掩饰过去可是别人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既不能安慰也无法解决因为知道燕凛的快乐已经随着那天在书房中消失的人一同消失了。所以他只能尽力满足他的要求力图让那个被皇权和职责束缚的人更快乐一点哪怕是片刻也好尽管这种努力多半是徒劳的。

位于皇宫东侧的燕国宾馆是燕京用来招待各国来使暂住的地方为了迎接即将成为燕国皇后的秦国公主宾馆里外早已焕然一新。

当燕凛的车辇在宾馆外停下时门口迎候着诸多宫人让他意外的是乐昌公主居然也在人群中间。刚下车辇就望见那抹小小的红色影子盈盈拜倒:

“秦长公主乐昌拜见燕国皇帝陛下。”

虽然略带稚气但温婉有礼的声音不卑不亢地态度令人闻之不禁心生好感。

燕凛上前虚扶温言道:“公主请平身。公主远道而来实在辛苦何不在内厅歇息?”

乐昌抬头略微羞怯的看他一眼道:“乐昌不敢言辛苦怎敢劳陛下大驾。”

圆圆的脸蛋如同早春的桃花一样粉嫩粉嫩的。

待众人在厅内坐定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僵硬燕凛开口:“不知……公主在此地住的习惯吗?”

乐昌端正身子微微欠身答道:“多谢陛下关心。宾馆准备得非常周到凡经手事物无不精挑细选真真让乐昌宾至如归。”

“那饮食可还习惯?燕国喜清淡也许不和公主口味。”

“哪里陛下体贴周到还专门准备了会烹制秦食的厨师乐昌感佩非常。”

看着尚显年幼的乐昌一板一眼的对答燕凛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的冲动。他看看周围严肃的侍从和史靖园他们嘴角微翘了一下说:“靖园你让他们都先下去吧。”

“是。”史靖园挥退闲杂人等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乐昌随侍的年长宫女有些迟疑似乎想说于礼不合乐昌对她摇摇头她担心的看燕凛一眼也只能随着退了出去。

厅内就只剩下两人燕凛微笑的看着乐昌见她正襟危坐彬彬有礼脸上神色淡然唯有捏着巾帕的指尖微微有些泛白泄露了她紧张的内心。想起当初自己听说这婚事时的伤怀起初那种打趣的心思被无奈和感慨取代。

想想也确不能怪乐昌她们如临大敌毕竟自己不等正式觐见就亲来探望于礼不合。再加上这次秦国未等燕国正式回复就派出送嫁仪仗不免落了下乘万一燕凛不答应要将他们退回秦国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且不论这于秦国是件大大没有面子的事单说乐昌如果这次被退婚今后又有谁敢娶她呢。

顶着这种压力远嫁的乐昌虽然是长公主可也才只有十三岁啊……

他轻叹口气道:“公主实在不必如此拘谨朕只是担心公主体弱不堪长途跋涉恐下人招待不周才来看看而已看来是有些唐突了。”

乐昌见他神色不像作伪略松了口气有些感动赶紧起身微微一福:“陛下多虑了陛下已经准备得非常周到乐昌受宠若惊。”

燕凛微笑:“说什么受宠若惊你我今后结为秦晋不分彼此不必如此见外。若有何需求只管向内府提出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言下之意是同意与秦国联姻了。

乐昌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深深拜倒:“如此多谢陛下。”

燕凛拉起她笑道:“你看你又来了。才说应不分彼此怎么又开始见外了?”

乐昌看他爽朗的笑容不禁脸红“陛下教训的是乐昌一定谨记。”

燕凛笑笑也不多说:“如此朕就放心了。公主昨日刚到想必还很劳累朕不便久留这就回宫了。”

乐昌见他要走想挽留口张了张又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道:“皇上……皇上出来的时候可用过膳了?”

燕凛一愣似乎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摆手道:“公主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今日出来得仓促宫里还有些事。改日……改日应该由朕设宴才对。”低头笑笑又道:“公主请好好休息切勿远送。”

乐昌也不便挽留只躬身拜倒:“谢陛下恭送陛下。”

回宫的路上史靖园小心观察燕凛的神色也不见他因刚才的见面有多开怀自打宾馆出来就仍是那郁郁的样子想开口询问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好选了个毫无新意的话头:“陛下觉得乐昌公主如何?”

燕凛回过神道:“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作为皇后算是不可多得了。这一路真是辛苦她了。”

是作为燕国皇后而不是你的妻子吗……史靖园咀嚼着燕凛话中的意思想再说什么却被燕凛打断:“靖园回去通知内府加紧准备朕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情办了。”

“是。”

史靖园看着燕凛坐的笔直的背影忽然明白燕凛从没想过要与乐昌公主建立什么特殊的感情即使他知道这将会是他今后相伴一生的人他只会把她视作燕国皇权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作为一国之君必须履行的责任而已。也许倾其一生他会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但那也仅此而已了连提前来探视也都只出于礼节或者义务吧……

燕凛说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无视心中微微的苦涩。

大婚吗?这就是身为一个好皇帝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之一了吧。

细细的微风扶过脸颊想起也是这样一个下午那人抱着他坐在相府花园里难得的拿着政论之外的书籍念给他听低沉温和的声音就像暖风一样熏得人昏昏入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陛下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自己奶声奶气的回答:“知道啊就是牵起手来要相伴到老嘛。”

也曾孩子气地牵起那人的手问:“那我现在牵起容相的手是不是也可以相伴到老啊?”

那人是怎么回答他的呢?模糊的记忆中似乎他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原来那时候你就已经决定好了是吗?所以才没有回答我。

啊……对了那日又在相府逗留至晚上容相也是问他:“皇上出来的时候可用过膳了?”……

原来如此这句话曾无数次从那人口中问出后面总会接着他带着笑意的邀请:“那微臣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皇上在臣府上用膳。”

而他也从来都是雀跃着答应就为了能与他的容相再多一刻相伴。

其实也许容相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留到那么晚的吧可从不曾斥责是不是也希望能多点时间相伴呢?

想起那人宠溺和无奈的表情燕凛忍不住想微笑可心里沉沉的一块堵得他笑不出哭不了也咽不下。

原来自己真的片刻都不曾忘怀。想要掩藏可记忆总在不经意间逃过心中的防线将一点一滴的往日呈现。

容相容相你究竟在哪里?

(二)

五月十五燕凛正式接见秦国公主一行在来使递交的婚书上郑重地盖下了燕国的金印至此燕秦两国的婚约算是正式定了下来。

之后宫廷大宴众人谈笑风生无不是恭喜赞美之词燕凛含笑听着偶尔回应两句。

转眼快一个时辰了大家还没有散场的意思但毕竟难得一回燕凛不忍扫群臣的兴致于是不着痕迹活动一下快僵硬的脖子偏头看出乐昌也有些疲累了于是宣布:“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众卿不必拘礼尽情饮宴朕与公主先退席了。”

言罢向乐昌打了个眼色两人相携退了出去。

从大殿出来燕凛也不顾乐昌在旁自顾伸个懒腰笑道“终于出来了真累。难得有机会他们不免放纵了些。公主也累了吧?”

乐昌看他旁若无人想起以前自己在秦宫也是这样不免有些羡慕又思及刚才大殿上他居然注意到自己的困顿心中一暖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还好多谢陛下关心!”

燕凛看着她仍谨守礼仪的弯身一福忽然不知打哪来的玩笑心思戏谑的说:“你又见外了这里只有你我又没外人讲那些虚礼干什么?”

乐昌脸上一红忍不住嘟嘴小声说:“这……这都还没过门怎么就成内人了?”说完惊觉掩口一脸紧张的看着燕凛。

燕凛一愣看她惊疑不定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乐昌脸上热得能烧水结结巴巴的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燕凛见状笑得更是厉害。

乐昌以前在秦宫素来受宠秦王对这个宝贝女儿恨不得捧上天去除了教她诗书礼仪其他的竟是予取予求。也亏得乐昌天性纯良即使秦王如此厚爱也从不曾侍宠而骄。如此可爱的孩子秦宫上下当然更是慣着哄着见了谁都舍不得拿那些条条框框去管着压着所以乐昌从小就是无拘无束惯了小孩儿心性这次到燕国让她那么中规中矩的与燕凛见面外加订婚可真是如履薄冰。要知道平时学习是一回事可学习了从没好好实践过饶是她聪慧过人也还是忐忑不安深怕行差踏错。

她这次远嫁秦王虽万般不舍可为了大局不得不出此下策临行前还郑重其事将这次联姻的重要性告知叮嘱无论如何都要成功而且这一去毕竟是别国皇宫不比自己家里就算可能贵为皇后也再不可肆意妄为没大没小惹怒了夫君没人再能护着她了。

乐昌闻言抱着母妃大哭了一场虽然心里极不想去可到底是从小受皇家教育的公主明白身为皇家人的义务哭完了只抹抹眼泪吩咐随侍女官去收拾东西。她母妃见她如此也不忍心出言安慰:

“燕国的皇帝刚刚亲政也才十五只比你大两岁听说精明能干、爱民如子倒是一代明君气象。你们年纪相仿也许能相处的很好的吧。”

乐昌才不管那是不是什么明君她只知道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不得不离开父母离开故国就算他对燕国百姓再怎么好对她而言也无甚意义。所以在路上她早就把燕凛腹诽了千遍万遍。哪知燕凛在她到达第二天就亲来探望嘘寒问暖态度真挚让她颇为感动之后又见他亲和有礼不拒人千里之外心里的防线慢慢放松所以一被打趣她立即原形毕露逗得燕凛大笑不止。

乐昌跺跺脚恨恨得拖长声叫道:“陛下!”红扑扑的脸因为气恼皱成一团。

“好好不笑了朕不笑了。”燕凛努力止住笑觉得很有趣“朕还以为公主温柔婉约文静贤淑原来是这样天真活泼的啊。”

乐昌咬咬牙摆出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多谢陛下谬赞所幸得陛下喜爱成全婚约。”

意思是你现在就算想悔婚也来不及了!

燕凛似笑非笑看了她一会儿才敛住表情平静地说:“公主本性开朗朕深感欣慰。深宫高位本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公主能洒然笑对朕就放心了。”说完转身凭栏不再言语。

乐昌听他如此回答知他完全没有反悔的意思不禁脸红自己刚刚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何况燕凛态度认真诚恳言辞间似乎亲有所感令她深为触动望着他的背影在宫殿檐角的映衬下竟丝丝流露出寂寞哀伤的味道忍不住想上前扶住他问:“你累了吗?寂寞吗?还有……谁让你伤心了吗?”

“陛下……”

刚想开口燕凛话锋一转“现在婚约即成公主再住在宾馆多有不便。朕已命人将永和宫收拾了一下公主就暂住在那里吧。”

乐昌欲言又止低低回了句:“谢陛下。”

“那朕现在就送公主回去吧。”

点点头乐昌乖乖地跟着燕凛往前走。

路过御花园时一片桃树正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乐昌想起自己以前的寝宫就种满了桃树春华秋实都在家人的宠溺下度过那可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而从今往后她将独自在这燕国皇宫中戴着象征权利与荣耀的后冠品味远离故土的思念与寂寞。

燕凛见她望着桃树出神问:“公主喜欢桃树?”

乐昌回神道:“是乐昌从小就爱桃树以前的寝宫也种满了桃树。父皇无奈与母妃一同戏称我蓁蓁这便是小名了。”

燕凛无言这种离开至亲至近之人滋味他也尝过所以也不知怎样安慰。

过了一会儿倒是乐昌半开玩笑的念道:“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燕凛一愣答道:“公主蕙质兰心朕……朕定不负秦晋之盟。”

乐昌略感失望不过燕凛态度磊落倒也不好过于纠缠只微笑了一下:“谢陛下!”

反正来日方长嘛。

(三)

与乐昌告辞燕凛不想回自己那冷冰冰的寝宫想着也许可以处理些政务于是往御书房去。

他这段时间勤勉非常宿在书房的时间倒比在寝宫多许多。史靖园担心他过于劳累劝他注意身体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过于勤勉他只是不想离开御书房而已因为这里是他的容相最后呆的地方。

信步走进御书房的院门远远望见杏树下站着个青色的背影气度高华雍容只随意站在那里就仿佛这天地间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

燕凛一怔心狂跳起来难道……

他疾步上前口里有个称呼就要喊出来。

那人听到脚步回身俊美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落落大方施了一礼:“方亦非拜见燕国皇帝陛下。”

他并未按普通礼仪叩拜却让人生不出任何无礼之感仿佛就这么施礼是天经地义般举手投足间风流云动整个人隐隐透出光华一见即知非池中之物。

燕凛如被当头淋了桶冰水直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瞧那人风采非凡的样子哪里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直到那人抬头叫了声:“陛下?”才应道:“免礼。”

失望甚至可以说是打击吧……呵呵燕凛自嘲的暗叹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而且已经说的很清楚:永不相见……

更何况他还……

想起他捏住右手一折……好疼自己的心和右手都好疼仿佛那折骨之痛就在自己身上一般。

燕凛摸着自己的右手苦笑是啊怎么会弄错?怎么可能弄错?

方亦非大方地直起身毫不掩饰的将燕凛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陛下似乎气色不错。”

燕凛一怔迟疑道:“你……”

方亦非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从身上摸出块玉器递给他道:“亦非受故人所托前来探望陛下。”

一见那玉燕凛浑身颤抖立时就想大叫甚至跳起来。

激动地上前忍着想掐住方亦非的冲动吼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方亦非无辜地摇头:“草民不知。”

燕凛眼里的光彩瞬间熄灭好一阵才问:“那这个……”

“陛下想问我如何得来?”

点点头佯装平静的表情掩饰不住眼神的急切。

方亦非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如果我说是从天牢狱卒手里抢来的陛下会怎样?”

不可能!你胡说!燕凛直觉就想这么吼话到嘴边却忽然哽住为什么不可能?也许真是这样……

那玉是他九岁时送给容相的礼物。那年容相三十于是他在玉上歪歪斜斜的刻下了《论语?为政》中的“三十而立”送给他。容相爱不释手摸着上面的字迹说:“微臣必随身保存。”

是啊他说过会随身保存虽然在与他龃龉那几年不曾见过可他说出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所以到入狱也还带着……

带着它却由着我那样对他……

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可是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我是燕国的皇帝怎么可以在人前流泪?

方亦非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故作不解道:“陛下怎么了?”

燕凛侧过头把眼泪逼回去道:“到书房说话吧。”

在书房坐定燕凛镇定下来身为执政者的敏锐立刻意识到方亦非的说法错漏百出不免戒备起来:“先生不要开玩笑这玉到底如何得来的?”

方亦非正色道:“草民不敢欺瞒陛下确是从狱卒那里得来的。”见燕凛还是一脸质疑续又道:“我与容谦昔年有同门之谊。大变之前他曾修书与我说若生了什么事让我们不用理会。求仁得仁他所做的无非本心而已只是放心不下希望我们常来探视。”言罢定定的看着燕凛。

燕凛怔怔然不语。

方亦非见他不说话于是自言自语道:“既然陛下一切安好想必小容应该能放心的了。”

“小容?”燕凛疑惑他如此亲密的称呼。

“陛下见笑了小容就是容谦昔年我们都这样叫他的。对了他现在何处?难道不在宫里?”

燕凛心里酸酸的转头看向别处:“他走了。”

“走了?为什么?我听说法场之后他就在宫里养伤啊……”

燕凛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他……也许是恨我的吧……”

“不可能。”方亦非起身正色道:“他既是知道可能会有什么下场也不要我们插手可见是将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恨你?”

他一时情急居然忘了用敬称。燕凛也没意识到只觉痛苦难当:“他不恨我为何非要离开?我那样挽留也不愿留下……”

方亦非忽然想到什么急急问道:“他走前可是做了什么事情?”

燕凛苦笑:“做了什么……不就是在法场上救了我再以他十几年的积威镇压了一次兵变而已。”

方亦非神色凝重起来:“敢问陛下他如何救的你?”

燕凛很奇怪他如临大敌的神情“他挣脱了捆绑的绳索于万军中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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