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暗为明(1/2)
静静的落叶无声的飘下悬浮着落在视线之外。
沉默的躺在院中的躺椅里手中的书本不知何时早已被我放于腹上我只是悠闲的望着天边唇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这里是江家的别院每隔十天附近几个小镇的账簿便会6续送来交给我审阅以及处理一些重要的事务。
江家真的是一户仁善的人家记得我打理好一切来到芙蓉镇时江父江母一定要我住到府里尤其在知道我有了身孕时不但没有追问我独身的原因反而给了我更多的照顾和关怀让我感激不尽。可是我还是喜欢独处所以便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江文、江武的生意其实很简单他们以前常年奔波于各省市之间采购各地的货源无论是食物还是其它的特产然后供给到别的省份。直到这两年不想再奔波所以才打算在家边经营酒楼。可是由于相关的经验不足起初难免有些困难。但是经过一段的磨炼后附近的酒楼以及一些布庄的生意都渐渐的红火起来也逐渐的被大家所认可。
而我除了可以应付简单的工作外也真正得到了宁静的生活。在这座简单的庭院里除了我的贴身丫鬟香草外还有几个做粗活的人。这些人都是江府调过来的所以很可靠。
“小姐门外有个人说一定要见您。”香草迅的自外院跑来手中还端着一盒蜜饯。
“有人找我?”
我在这里除了江家人谁也不认识会有谁来找我?
除非——
“那个人什么样子他怎样说的?”我猛地坐直了身体瞬间肚子传来一阵闷疼不得不小心的抚着已经凸起的小腹掌心下却仿佛感到了动静。
胎动?
脸上紧张的表情顿时换上了惊喜不敢置信的瞧着自己的肚子指尖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样的体验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所以常常心惊与喜悦交杂着。
“小姐小姐?”香草小心的凑到我面前凝视我的脸色“您还好吧要不要我叫大夫去?”
“哦我没事。”温柔的朝她笑笑。
或许我有些过度的小心谨慎所以每次身体略有不适的时候就会着急的去请大夫而香草他们也已经适应了我的神经质。
“那个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告诉门房说要找这里的小姐。”
“让他进来吧。”我叹息起身朝着厅里走去。
是福是祸见到以后便会清楚!
“你是……”端坐于大厅之内我看着信步走来的人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不认识他!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
来人一身黑衣漠然的巡视着屋内的一切听到我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即瞧着我身旁的香草眼眸深沉。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着一脸惧意的香草唇角微动“香草你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这……”她抬眼不放心的瞧着我。
“去吧。”微微一笑直到她的身影渐渐走出了视线之外我才挑眉侧头睨着他。
“奴才给十四福晋请安十四福晋吉祥。”刚才仍是一副冷漠自处的他突然膝盖一弯规矩的向我行礼。
握杯的手微僵我瞧着他说不出话。
已经有多久没人叫我这个称谓了?久得我仿佛忘记了这重身份!
“你起来吧这里没有十四福晋。而且你此行的目的请直接说出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嘲讽的轻笑对上他乍起的漠然目光引一阵沉默。
“福晋奴才是奉皇上的旨意特来此地的。”他公事公办的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起伏。
“特来此地?或许你应该说你一直都在这里才对。只不过是才回京请旨回来而已!”我臆测着随口而说待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时才绽放了唇角的笑颜。
那么他应该是躲在暗处的人之一咯!
瞧着他恭谨的态度与冷漠的神情我却突然来了兴致不知道其他几位是怎样的样子。或许我应该找个机会把他们找出来大家一起聚聚。毕竟在这个地方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吧?
唇角微弯为自己此时无聊的想法。
“福晋皇上知道您有了身孕很是震惊所以特派奴才传来口谕:皇家的子嗣绝不可能流落在外!”
“你的意思是……”轻啜着蜜水丝丝的清甜划入喉底我拉长了话音自杯沿抬眸看去。
“皇上希望您收回那日的话安心的回到京城待产。”
“收回?你难道不知道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请你回去转告皇上我很感谢他饶过我但是我的初衷却永远都不会变。不管他想看到怎样的结果不管他的忍耐有多久我绝不会变!”
‘砰’的一声茶杯落于桌上我沉沉的看着他目光柔和而坚定。
“福晋——”
“我说过这里没有福晋也没有完颜凌月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女而已!抱歉不送。”扬起的手臂指着门外我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他顿时抿紧了嘴巴眼里闪着我不懂的神色紧绷的身体像是上了弦的箭只是无言的看着我僵持着。终于他重重的呼吸快的转身离去。
回去?要怎样回去要如何面对要如何自处?
临近新年小小的芙蓉镇里到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门神欢快的小孩子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时候的京城也早已喧嚣起来了吧?
他们呢在做什么?
凝神坐在书桌前我拖着腮脑子不断的漫游着右手握着的炭笔在纯白色的纸张上落下了点点黑色的痕迹。
前些日子镇上好似来了一群陌生的面孔不似周边镇县人经商的样子倒好像是找寻什么人一样。我曾让香草出去问过街上的人也只是说仿佛在找一个女人而且行踪很隐秘好似怕被人现一般。
至于那个女人的容貌和姓名香草却没有打探回来。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紧张好几个晚上睡不安稳。可是随后我便学会对这件事情一笑置之。如果康熙不想他们找到我那么自会有人在暗中打乱了一切。更何况我来到芙蓉镇后从未离开过别院。所以除了江家的少数几人外没有人认识我。
后来那批人在寻找了近大半个月后6续的离开了。
这里再次归于宁静。
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些微微的失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泛着淡淡的苦涩。
我在想什么还是我在期待什么?
很多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过去可是直到那个黑衣人的出现我才蓦然现原来我并没有忘。只是选择了刻意的尘封。在无人觉的时候在宁静幽冥的深夜脑中仍是会偶尔浮现着片片场景快乐而忧伤。
是啊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们之间永远都会有着某种牵连即使某一天他忘记了我都不可能忘记。
隔着厚厚的冬装我摸着小腹抿紧了唇口。
扔下画笔我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吸气视线不禁瞟向墙壁上挂着的素描。那里画着御风画着默语画着沐锦也画着过去的我——那个偏执于设计图的忙碌女子。
笑容夹杂着淡淡的思念在扬起的唇角间绽放……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我围着厚厚的围巾第一次离开别院慢慢的在街边闲晃着。路边忙碌的行人时而皱眉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只是淡然的小心走过。
之所以围着围巾一是可以御寒二是避免别人看清我的面孔。而今天的逛街我只是无趣的想要证明什么而已所以我并没有带着香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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