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堂的罪恶(改)(1/2)
亚克和舒曼大师被戈苏湖六族会委以重任,他们将带领希斯塔和各族一些年轻的武士前往西北临近大洋的天之圣国调查凯格棱特事件。而我则在六位大长老和各族最jīng英的魔法师、战士、弓箭手的护送下前往位于哥豪拉雅山脉上离戈苏湖最近的血族城堡——哥登堡,在斯巴达斯特盆地里这个城堡据说是最为险峻与坚固。
在亚克他们离开之后,六族长老觉察到了我身体里各个部位反噬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出于他们的好意,他们在我身上运用了各个种族里最隐秘的魔法。这种魔法只在传说里有过,原来是世代相传于各族的大长老口中——龟息术。奇怪的是这种魔法与被六族称之为罪恶的黑魔法极其相似,都是以使用者的jīng血为媒介。这样我身体的疼痛停止了,也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而依然有着清晰的感觉,如同一根有思觉的木棍。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人最可怕的不是有痛苦与欢跃,而是清醒着却没有任何的感觉,这样就象被沉浸漂浮到幽深无底的海水中,就象被割去身体但仍然活着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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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晰欢跃的痛感又逐渐欢叫起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冰冷幽黑的地堡,我被放在散发光芒的晶石台子上,映照出周围空旷的四壁。这个情景是如此的熟悉,就象在凯格棱特山顶的地堡中。时间变了,地点变了,我的角sè也变了。我从站在一边观看着台上的人,变成了台子上的人。这是命运的轮回吗?我禁不住笑起来,难以控制的笑。虽然没有笑容,虽然没有笑声,但是我真的在笑。
“你在笑?我能感觉到你在笑,月儿兰小姐,而且非常的清醒。”科拉曼尔斯冰冷优雅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当你从一个解剖者变成你自己的被解剖者,你肯定也会如我般的笑的。我看着边上瘦长干枯的科拉曼尔斯的脸,用眼睛告诉他。
“你在嘲笑我。真的令我疑惑不解,你美丽的眼睛居然告诉我,你在嘲笑我。我得提醒你,考虑到你的现状与将要遭遇到的一切,我劝你还是别这样淘气。” 科拉曼尔斯的脸上居然出现了赭红sè。
你将对一个弱者表现出所有丑恶的一切,而且将来你自己必将品尝到你自己所做的一切。我愈加有趣地看着他的表情。
科拉曼尔斯看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躲了一下,这与他一贯表现出的优雅、沉静、冷酷很不协调。他吸了口气说:“您,月儿兰小姐,我得称呼您为‘您’。您真是一个魔鬼,和天使一样的魔鬼。您似乎看到了将来,看到了我还没有做的一切。我现在非常的敬重您。请原谅,为了我们血族的将来,为了我们戈苏湖血族能统治所有大陆的血族,统治所有大陆上所有的生灵,我不得不做这一切。”
所有的理由都是苍白的借口,这些的借口都将如风般消逝,留下你孤独无助的灵魂。
“行了,”血族长老拿起一个蓝sè晶石,不再看我:“别再看着我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现在您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您现在的眼神就对了,饶有趣味并调皮的眼神在您这样美丽的脸庞上任何时候都受欢迎。那么我就告诉您,我将唤起您这位人族身上令人疑惑不解血族的血液。我非常荣幸地告诉您,所有血族的秘密都在血液里。除了大长老,没有一个其他血族知道这个秘密。因此血族中的大长老的力量才如此的伟大……”
我的身上慢慢结出各种形状的血块,疼痛如同这个血块一样慢慢胀大。水元素的力量随着他的各种咏唱聚集在我的身体里,这就是血族的秘密?血族的血液可以吸收水元素的力量?实在难以想象。更无法想象的是,越是表现的沉默的人其实话语越多,这就是所谓事物的表象和实质?看这平时如冰块一样的科拉曼尔斯越来越象长舌妇一样的唠叨,我愈觉得世界的奇怪与可笑。
“……您看您又笑了,这很不好。现在我们来看看您身上凝结的血肿是如何消散的吧。其实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在阳光下血族的血液会凝结,也是这该死的原因。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血族失去了太多的机会。可是,您看见了吗?您身上的凝结的血块慢慢消失了,真奇妙……。”
科拉曼尔斯的唠叨一直陪伴了我很长时间,他变着法子运用着各种魔法的咏唱。我一开始还能用眼睛回答着他的话语,但是后来疼痛实在难以忍受,血液有时候变的如铅一样的沉,有时如火一样的燃烧,有时如沸腾的滚水一样跳动,偏偏感觉还灵犀无比。我只好运用在马背上的办法,去背诵科拉曼尔斯口中念叨的咏唱,去默记他手挥动的手势,这在以后成了我无可奈何的习惯。
第二天是贝勒卡西长老,再往后是希德莱大长老,特兰库大长老,库伯大长老,奥列特·帕尔瓦。所谓六族的协定,就是每个长老轮流拥有我一天。他们在这个被称为亚里巴桑大陆屏障的哥豪拉雅山脉里,在哥豪拉雅山脉里被称为最坚固的哥登堡中,在哥登堡最隐秘的地牢下,使用着各种他们所知道的白魔法、黑魔法。这如同过去几年我对别人所做的一样,所以我一点也不责怪他们,只是觉得他们可怜——与我一样的可怜。我以为我会死在他们某个人的某个施法中,可总是令我失望地没有。这样有趣的现象让我有些不解,后来才醒悟了,假如他们不是这样轮流地“使用”我,假如当年皮亚路克没有使用凯格棱特城堡数量众多的魔法师,也许我真的要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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