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的新婚之夜 之9（2/2）

“是痛婶的。”姬一青重重地点头。

“婶也有痛青娃的哩。”

秋杏将瘦猪肉递过去，青娃捧着便啃，一副馋相，眼窝笑笑地对着她，她也温顺地欣赏着这副憨态。“青娃，早晨在婶这吃饭。”“吃饭？”姬一青犹豫片刻，后来就坚定了，“行，你当俺不敢在婶这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屋里，将青苞米粒子抠下来，炖在肉汤里。秋杏烙了几锅荞麦饼，又捧出一堆核桃大的麻物轻轻向锅里扔。

“那是啥呀？可别毒着人了。”

“毒人？青娃别把舌头吞下去了。前rì我拾了一窝野鸡蛋，没舍得吃的，却留给你哩。”

青娃喉咙哽咽起来，将头低在灶洞前。吃饭时，两人便觉得这是一顿最好吃的，你推我让地吃得嘴香，咽得心甜。后来，姬一青就显出男人的奋勇，醉醉地呆瞅着秋杏冒着汗气的脸面。“不吃看啥来？我脸上又没有花。”“比花还中看呐。”“烂嘴！”“真的，你是最好的女人，心好，脸也好看。怀道叔最没福气，要俺娶了你，拿十二个心来痛。”“你娶我？没大小，我是你婶婶，也敢贫嘴！”“婶别生气，俺心就这样想的，说出来舒畅，所以嘴没了遮拦。俺哪真能娶到你来？”

高秋杏的心掠过一阵哀怨，未做声息，起身给青娃又添了一碗。她再次坐在他的对面时，却掉下了眼泪，说：“青娃，我虽是你婶，却并没与怀道做过一夜夫妻。我心里知道，如今只有青娃还照顾我的，是全着心对我好。我多想报答你，可又恨透了南王沟的人，咋忍心就嫁给你？”

姬一青见女人泣哭，神情慌乱了，狼吞虎咽地装完碗里的饭，抽身回走了。秋杏送到屋前说：“以后不看野猪了，闲时间常来，你知道婶一个人多苦么？”

姬一青咬着嘴唇，又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