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暗房尸解（2/2）

把灵猿拿来解剖，即便是烟萝子，也觉得隐隐不安。

唐代流传的《古镜记》。把猿写得跟神仙一样，甚至比人还神。

这样做。会不会招致报应呢？不止烟萝子会这样想，他挑选地五名学生更是胆战心惊。

“吾等所行之事，虽是有干天和，但由此而能明脏腑，知血脉，此于后世之人，必有大益。神灵若知我等苦心。必不怪我！”

烟萝子简短地给他的学生们打气，其实，也是给自己打气。

案台地边上，放着一排排特制的刀具。这是李玄特别设计，让铁良用上好地精钢打造的。

柳叶刀，从大到小，一共有十柄之多。这刀薄如柳叶，刀锋闪着寒光。一看便是锋利无比的好刀。

剪刀，由大到小，也有四五把。

钢钻，带柄的铁勾，带齿的钳子，甚至还有一把钢锯！

烟萝子看着这套精美的刀具。心里甚至泛起一种罪恶感。这也太像是杀人地利器了。

李玄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刀具地用法，因为他自己也不会。只是让烟萝子尽管放手去做，他相信，只要试过几次，便能知道这些刀子的用处了。

边上站着地五个学生，都是烟萝子精心挑选出来的。可是当他们被带到这间暗房的时候，还是有点没来由的紧张。这毕竟是前无古人的事情。

根据事前的分工，有一人专司记录，一人专施计量，这房里铁尺。线绳。还有天平之类地东西，都在案上排着。另外三人。便算是助手。

在李玄的设计中，这解剖学从开始的暗房操作，到最后的公开解剖教学，是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段的，从解剖动物，到解剖尸体，要分成几个阶段。

这些，都由烟萝子去掌握。

被委以重任地烟萝子，心情自是很难平静。最令他惊奇的是，这个李山长，仿佛知道他想要干，不仅事先早就准备好了这间“尸解”禁室，甚至早就打好了这套刀具！

而李玄为能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支持他在指南道院秘密解剖，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人，也许真的是“仙人”？起码，他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他怎么知道这样的刀子好用？他怎么知道还要用锯子？

难道他自己就曾经干过解剖的事？不像啊！

不去想了，烟萝子拿起一把柳叶刀，在那只刚死的猴子身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捏紧刀柄，从胸口正中切入，稳稳地拉了一刀，一直拖到腹下。

鲜血飞迸而出，弄得整个猴身一片深红。细细的猴毛在汨汨而出的血液中纠集。

“擦干血迹！”烟萝子简短地命令道。

两个助手似乎很能领会烟萝子的意思，自动地用带着手柄地钩子，拉住那道划开地口子，向两边分去。

烟萝子再次出刀，这下切得很小心，他已经体会到了剥开表皮，该用样的力度。

猴子地胸腹被完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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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份解剖报告送到李玄的面前：

肺，红白色，七叶，四长三短，接喉咙下。

心，如芙蓉未开状，又似悬赤油囊。长三寸，在左前。

肝，苍紫色，五叶，三长二短，九寸，在右胁。

脾，黄苍色，长半尺，在左胁。

肾，苍色，如覆双漆杯，长五寸，左右各一，夹肋，两侧各一。

第一次解剖，就弄清了五脏的位置，虽然简略，虽然不精确，但不要紧，重要的是，这是打开人体之门的第一步。

这一步，在烟萝子的努力下，已经迈出去了。

如果每天让他们解剖一只猴子，会怎么样呢？

李玄心情大好，可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上哪去弄尸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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