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好事多磨（1/2）

男孩在女人平静而微微沙哑的声音中，终于静静睡着了。

听着空气中传来东星均匀的呼吸声，男人轻笑道：“故事编得不错。现在，是不是轮到哄我睡觉了？”

女人将小东星靠着扰流板轻轻放下。然后爬着凑到男人身边。用脸颊温存的蹭着他。男人用手轻抚她的长发，将她搂了过来。两人热烈地吻在了一起。

他们吻得那么自然，那么投入。以致于乌云遮闭了星空，细月不见了踪迹，他们都没有发现。

女人吃吃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我舔你。”

“你又来，”男人被她弄得“嗯嗯”了两声，道：“我看你是真饿了。”

女人说：“当然了，都已经前肚皮贴着后脊背了。”

“唉！”男人却叹了口气：“要是明天还找不到食物，我们就危险了。”

“没关系。你就把我吃了吧。”

“哈哈，”男人将女人最后那一点点布料，也从她的身上移除了，他把它们塞在她的手心里：“你可要拿牢了，如果再掉进了海里，你就得光着屁股回家了。”

“你轻点。嗯……哼，光着屁股，只要你舍得。”

男人嘿嘿一笑：“我才不舍得，你穿我的，我光屁股。”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原来是两条舌头又交缠在了一起。这一时刻，他们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危险，甚至忘记了死亡。天地之间，唯有一种柔软的香魂，再各自的灵魂深处搅动着。半晌，女人幽幽说道：“做梦也想不到，我的第一次，或者也是最后一次——会躺在机翼上面。”

前戏已经非常充分，事实上两人的体力也已经不能允许更多的缠绵。但是，她的话还是说得早了点，就在陈英浩几乎剑及履及，大大小小的雨点却已经从天而降。浮块也摇摆起来。

这真是好事多磨，男人的脸sè顿时变得很难看：“风暴就要来了！”

海上渐渐风起浪涌。随着远处的一道闪电照亮夜空。刚刚熟睡的小东星随之大哭起来。浮块晃动之中，两人各自翻身坐起。陈英浩一边用绳子将小孩在浮块上系牢。一边大声诅咒着上帝。

女人道：“别骂了，等回去后，有的是时间。”

男人恨恨地说道：“好吧，这话你得记住了。”

风暴并不大，但对于这么个小小的浮块来说已经是惊涛骇浪。机翼就象是风雨中的一片树叶，他们数次被大浪掀翻。生命被大自然玩弄在股掌之间。

男人抱着几乎昏迷的男孩和抖动的女人。他在风雨中发问：

“天哪！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什么？”

浪似乎随时会将他们吞没。每次跌入浪涡时，他们都感觉会沉入海底再也浮不起来了。在这种惶恐不安的心情下，他们一次次赌咒发誓，只要双脚再一次踏上陆地，今生今世再也不进入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