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乱城中村(1/2)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吾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要是有瓶红星二锅头就好了,庆祝自己第一次校外租房过夜、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专属空间、第一次彻底获得了不受家长和校长约束的绝对zì yóu......“哦哦哦、喔喔嗯喔、啊啊啊、呀呀咦呀…”什么情况?我竖起耳朵屏息静听,好像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此时已然深夜,我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驻足聆听,果然是对面租户传来的。我靠,这都可以啊,TNN的;难怪这间房空着没人住,估计是受不了这对狗男女、搬走逃命去了吧。这么晚了还搞,也不注意点“环保”;咸吃萝卜淡cāo心,还是蒙头睡哇。
大概是昨夜睡得太晚了、也许是搬东西累了,我一觉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于是乎,出门觅食。城中村的饭菜琳琅满目、便宜可口,价位比大学食堂高不了多少;一旦出村进了城,虽仅一街之隔,价格可是要翻倍的哟。吃完了就去找工作,总是无功而返。一周眨眼过去了,工作还是没有着落;倒是熟悉了城中村的环境,不妨先来介绍下我的四楼邻居们。
上楼后的左手第一间,住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光景,整rì里浓妆艳抹,看着就让人反感。鄙人喜欢的是“白素真”:白净、素颜和纯真,整容就更可怕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过她穿着极为清凉:上身吊带,近似于肚兜;下身短纱裙,能称之为“腿”的部分暴露无遗。每次上楼梯时,都期待她能刚好下楼,便可堂而皇之地饱览裙底风光。可惜这娘们昼伏夜出,终究竟然没被我逮着机会。
上楼后的左手第二间,让人感觉怪怪的。在那么小的房间里,居然住着十多个人;更不可思议的是,男女混居。这也太开放了吧?难道是我跟不上时代了?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别看这丫年纪不大,别人却都尊称她为主任。非常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睡的,却也没敢找个人搭话。
上楼后的左手第三间,是鄙人的陋室兼蜗居,不解释。第四间住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早出晚归、女主人在家带娃,他们的男娃在城中村的一家私人幼儿园里上学。多数时候,女主人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偶尔出来上个厕所或洗两件衣服什么的。很想找她搭讪,也就是限于很想而已。
上楼后的右手两间房,我从未往那边走,便也搞不清状况了。城中村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打工者的天堂,还有一群跟我年龄相仿、神情相若的大学生们。他们或成双成对、或形单影只、或三五成群,俨然就是这里的常住人口。出双入对的,多是在校大学生;花着父母的钱,心安理得同居。真叫人羡慕嫉妒恨啊,我要有个董事长或总经理老爸就好了。
还有位盲人大爷,真是一朵奇葩。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拿根拐杖天天出来逛,我每次出门都能碰见这个哈怂。装瞎哥所到之处,行人们忙着避让,就怕被他那指挥棒一样挥舞的拐杖碰到,比县太爷打道回府还要威风八面。其实装瞎哥还是蛮受欢迎的,因为他的拐杖常“不小心”把女大学生的裙摆掀起来或顶在她们的屁股上;而对方除了回头瞠目而视、面有愠sè,倒也无可奈何。借机视jiān意yín,便宜了我等路人及路边摊贩。
到了晚上,有些景致看着更美,比如红光发廊。磨砂玻璃后面,端坐着袒胸露背、翘着二郎腿的女人们;发廊门口路灯下,一大群民工样貌的人在大呼小叫地打牌。不时有人大摇大摆地进出发廊,看着这幅场景,我忍不住裂开嘴笑了。闲来无事,我索xìng把城中村的红光发廊逐个数了一遍;天呐,屁大点的城中村多达12家,可以组成十二生肖了。走累了,就回蜗居休息。走到大门口时,刚好看到那个浓妆妇女邻居领着一个男人准备开门。我突然意识到她是干什么的了,明白几分她为啥穿着暴露、晚上活动了。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人家好歹有生财之道,可我自己呢?堂堂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整天就知道吃睡闲晃;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沦落街头了。曾经的远大抱负、昔rì的奖状证书、师友的啧啧称赞,此时此刻变得无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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