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黄粱美梦（2/2）

“住哪儿？要我送你吗？”李鸽蓉关切地问。这话应当是我说，“不了，刚吃那么多，我想走一会。”“那我先闪了，”鸽蓉说着便去路边打车。我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她上车离去。这座城市还是蛮大的，我至少走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城中村的蜗居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天上午还在为生计担忧、一无所有，下午就时来运转、一切都有了。

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今天午饭吃的多，到傍晚了也不觉得饿，索xìng出来压马路。我刚出推拉门，就撞见隔壁房间的十几个人在房门外吃饭，也许是天热的缘故吧。“小伙子，要不要来一碗？”跟我说话的是那位被他们尊称为“主任”的二十多岁女人。“谢谢啊，不了；你们吃，我出去转一圈。”见大家平rì里对她十分尊敬，我不由得分外客气。“吃一碗嘛，你来半个多月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女主任执意邀请。“就是嘛”、“吃点啊”、“都邻居啦”、“有啥客气的”…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我一时间盛情难却。吃一点也好，万一半夜饿了怎么办。

于是我点头同意，这时立即有人给我盛了一碗过来。我端起碗来一看，就是挂面加白菜叶子、连油星子也很少。反正是吃白食，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嘛；我二话没说，跟着他们一起开吃。“小伙子，在哪儿发财啊？”主任和颜悦sè地问道。“也没干啥，瞎混呗。”我边吃边答。“我这儿有条发财路，看你愿意走不？”主任的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啊？这么多人住一块，不拥挤吗？”索xìng把自己的心中疑问，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女主任满脸鄙夷地看着我，“这叫勤俭训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对吃苦不感冒，成为“人上人”倒是蛮乐意的。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一动、其乐无穷。大脑又开始抛锚了，脸上浮现出坏笑，“是集体训练吗？需要男女配合吗？”女主任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感到累了，我们可以给你免费按摩。”“女的给按吗？”我连续出击。“是的。”女主任的回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发觉大家都在看着我，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不好意思，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待会儿要上课，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旁听，我会叫个人给你按摩的。”女主任好像并没介意。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昨夜背成一滩、今天是桃花运不断。管他们上什么课，享受完按摩就行了；就算他们有什么yīn谋诡计，我明天一走、他们也白搭。我真是太聪明啦！

吃完饭后，他们陆陆续续地进了屋里。我跟进去一看，床被立在墙角，那儿还放着灶具、碗筷等。地面上铺了两排凉席、每排凉席靠墙的那端摆着枕头，门这边是五个枕头、对面是六个枕头。一面墙壁上还挂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几何倍增学”五个粉笔字。“琳姐，你去给这位小哥按摩一下。”女主任发话了。“好啊，这位小哥，来，你睡我的铺位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仔细一看，略有那么点姿sè；有一张热情而虚伪的脸，因为她笑容可掬、笑得太假了。我顺从地走到了离门最远的那个角落里，乖乖地躺在了她的铺位上；刚开始还觉得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发现、大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身上。琳姐先是给我揉太阳穴，然后大方地把手伸进了我内衣、摩挲着我的腹胸肩。舒服！“小哥，感觉怎么样啊？”琳姐问我。“还行吧，手法比较好，”其实我也不懂得按摩，又担心说出真实感受、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我一边享受着抚摸，一边看女主任讲课、他们一堆人听课。挨个数了一遍，他们总共11个人、五男六女。yīn盛阳衰，如果我加入的话，不就yīn阳平衡了吗？“你们在做什么生意啊？怎么还培训呢？”我小声问了一句琳姐。她说，“我们主任不正在讲吗？你专心听听不就知道了。”

询问无果，也没心情听女主任讲课，索xìng闭上眼睛、琢磨起明天的好事来了，越想越美。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是有福之人、这叫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走哪儿都有艳遇。不管是黄粱一梦、还是南柯一梦，反正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