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洛法乱世(5)(1/2)
张起贤看着周围红着眼的村民,那些目光似乎都要将他吃了,他却淡淡道:“尔等杀青城兵马司,连到五军兵,等若叛乱,而且还放走了一个,如若不放,待城中来人询问时,你们大可称从没见过他们,但是那个军兵回去后定会搬来大军剿平此村,无论男女,一个不留,我承认,这些事的确是我设的计,但大祸已成,可不是杀了我俩兄弟就能解决的。”说完,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答应给予你们的功名,自不会少。”
一村民怒道:“不杀你,还尊你为王不成?!”
张起贤,字虚星听闻,慢慢道:“是也,我可祸众人,也有救众人之计,而且救了之后功名利禄可谓享之不尽。试问再场各位,谁有计策可救众人于水火,虚星与仲火定当自缢以谢众人!”说完,他拔出他父亲当军时用的配剑刺入泥地之中,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不哑言,他们虽对张起贤恨不得食其肉,烧其骨,但杀了他又能如何?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们便能活命了吗?
“你且说来听听。”有一满身是血的秀才突然道,这秀才名叫周递,今年已有二十七岁年纪,乡试后两次赶考,得一秀才之名,在村中名声极好,从不与人结仇,也从没欺负过张家之人,可那秀才也jīng明,深知如今朝廷**,赶考两次能得个秀才之名便是大幸,再往上,那都是为有背景的人准备的,也就回到这家乡四处酬银钱,想以此贿赂考官。
刚回到家乡没几rì,就听得可杀山匪立功劳,怎的不叫他欢心,而如今落到如此地步,纵然气愤,他也还保持着理智。
张起贤看向周递,只记得此人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苦读诗书,倒也见过他一两次,见他有耐心听自己说,不由冲他笑了笑,然后看向众人慢慢道:“如今天下大乱,二十一路诸侯或为结盟壮大,或为自保,无不开始强拉壮丁,强征粮草,青城长乐侯冠丙做得更是厉害,我们这村属冠丙之子冠宁封地,尚且不知厉害,前些rì子我走访各村,民不谈食语,子不见父兄,此等情况可谓随处可见,民已有怨!”
原来兄长等到今rì才起事是前些rì子在忙着走访各村,为此事做准备,不是因为父亲之死而一时气愤想要杀尽村民,我张仲火何时才能达到兄长之远见呢?张起德想着,不由分了会神,只听张起贤又接着道:“各位只需逃难到各村,将此间情况与各村村民细说,当然不能说实话,只用说,长乐侯冠丙想得皇帝陛下赏识,yù利功劳,将青城附近各村打为叛逆,不久之后,军兵即将前来血洗,我们村便遭到了屠村,要想活命,只需来降吾张民王,吾必将带其杀入青城,得那无数钱财,享那高官厚禄!”
听张起贤说完,那周递轻笑一声道:“你一言,他们便会来投?你可不是天之帝王。”张起贤收回刺在泥地上的配剑,插入剑鞘后笑道:“他们当然不会因我之言来投,但若面对池军铁骑的清洗,家破人亡之仇,求生求利之yù,必会使其来投。”
周递听完,叹道:“好毒辣的计谋。”张起德不知道兄长何意,正要发问,却见兄长开始指挥起众人来。“分出九chéng rén去各村游说,再分一chéng rén前去那青城报信,就说:周围村落已现反迹,我村反民已分散在各村与各村民达成一志,随时准备竖起反旗,夺取青城,那青城长乐侯冠丙本是军伍出生,喜好屠杀俘虏,不留隐患,必会派军前往各村探察,如若属实,必将逐个剿灭。而那些去各村游说的人只需让各村村民对那些军兵起疑,并心生戒备便可,军兵若是见村民神sè紧张,再加上先前从我们这里逃走的那个军兵的禀告,定然信以为真,大开杀戒。”
张起贤说着,慢慢向自己家中走去,张起德连忙跟在他身后,只听张起贤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道:“到时尔等只需助其逃命,来那银条山投于我挥下便可!到底如何做,尔等细想吧!”说完,再也不见他身影,而周递听得银条山之名,心里一惊,心中叹道:银条山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而前后则为高坡,中间一路平坦,形似银条,故取名银条山,若引敌军入山中,只需守其前后,再以滚石从前后推之,必将灭其五层军兵,再听那张起贤说起银条山时,似是随口说出,不像考虑良久,难道他早已在起事前就策划到如何击败池军的第一波进攻了?
周递一楞,连忙跪下向那张家屋子喊道:“张民王在上!周递愿效犬马之劳!”周递知道,此人必成大事,若随此人功名或成,而村民多为耕夫,想得没那般深远,更将功名等等早已忘光,现在想的便只有如何活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其它人再无任何好的法子后,众人默然,虽不甘心被这往rì欺凌的人调遣,但了为身家xìng命,也只得如此了。
夏临元年四月末,江地青城长乐侯以叛逆之名屠尽青城周边二十九村落,千余具妇孺尸体堆积成山,青壮男子却死伤甚少,传逆贼逃入银条山中躲藏,长乐侯亲带四千步军,一千骑军亲往银条山,实则五千,号称五万,yù先破敌士气。夏临元年五月初,亭州墨州共计四万南羽轻兵与三万墨州军组成七万联军,由于两州诸侯皆前往阳城,墨州军由佳易长子佳孔领军,南羽轻兵由亭州太守之子陆牧领军,七万联军在亭州汇合,势必剿灭南地叛贼。同时,青城军兵抵达银条山。二十一路诸侯除了长乐侯帝特不令他前来外,其余二十路诸侯皆聚阳城。
阳城的皇宫大殿中,容盼看着下方跪着的二十人,殿中沉默已有半个时辰,容盼没有先开口,那二十诸侯自然也不敢当先开口,于是只得这般跪着,“众卿可知,天下为何战乱?”容盼终于开口了,二十人沉默了一阵,北平侯潘毅当先开口道:“臣不知。”其它十九人也都跟着开口道:“臣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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