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南蛮诡士(4)(1/2)
夏临元年五月,亭墨七万联军败于蛮地,亭军领军大将陆牧被俘,墨军大将佳孔逃回墨州,此战蛮军伤亡不过五千,亭州军全军被歼,墨州军安然返乡者十中为三,蛮军趁此时机,大举入侵亭州,不到十rì,亭州全境陷落,蛮军携余威造船渡河东征墨州,佳孔惊恐,连遣一十八飞骑火速奔驰各州,以求援军。
站在亭州首府南吴城内的国士府外,摄香公主与仓琼已经完婚,此刻正抱着仓琼的手臂问道:“夫君如此大才,为何还要招那些无用书生来效劳蛮王?”
仓琼似乎还不太适应这样与女子亲切,试着轻轻推开摄香公主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没一女子大,怎么推也推不开,只好做罢道:“我只是谋士,若论谋天下之能,我自认尚可在整个大池排入前五,但若要治天下,我恐怕连前一百都进不了呢。王上需要贤才助王上治理天下,大蛮更是需要人才。只可惜,这国士府设立已有三rì,但未见一亭人来献才。”仓琼说着,眉间不由露出一丝忧愁。
摄香公主见状,心疼得紧,放开仓琼手臂就向街道深处跑去,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仓琼也不多问,自当是她突然想起什么事去忙去了,转身就走入国士府中,三刻后,仓琼坐在椅子上研究着兵法,却见摄香公主那娇小的身躯正提着一个汉子向仓琼走来。
摄香公主提着那汉子走到仓琼身前时,双手一松,那汉子落到仓琼身前,“你这女娃,欺人太甚!”仓琼听得那汉子的叫骂声,再细看他面容,只见那汉子年岁大约四十有二,一张国字脸,一双眉毛却连在了一起,再看他那张其大无比的嘴,仓琼便让出此人乃是天下有数的亭州第一名士贺羊。
贺羊此人以管理内务和治理城镇为长,池圣二十年时在亭州吴城担任太守之职,短短两年,便将吴城治理得风生水起,几近快要赶上那天下第一富城青城。不过此人xìng格刚烈,嗜酒如命,还是个天下罕见的直肠子,池圣二十二年,圣上钦差巡视南方,听闻亭州有一吴城,竟可比肩那江地青城,钦差本是青城中人,由此一闻,心中好奇,便将那吴城也定为巡视地点。
谁料钦差到吴城门时,满城官员竟不见一人来迎,钦差又不好独自进城。在那城门一站就站了三个时辰,钦差正要发怒时,才见那贺羊骑着一匹白马和几个官员醉醺醺的来到城门处,看那钦差两眼就醉笑道:“如此痴儿,烈rì之下竟直站三时,哈哈哈。。”笑完后,身子一倒,就见他倒在白马上睡着了。
那钦差也是爱才之人,念贺羊为一大名士,只罢其官,不杀其身,但跟着贺羊的几个官员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纷纷被斩,贺羊醉酒醒后,听得身边部下被斩首,大怒道:“不为池官,不食池俸,七寸头颅,来取便是!”而后九年间,不断有人来请贺羊从回朝堂,可那贺羊无一答应,便在南吴隐居了下来。
仓琼本是吴人,又怎会没听过此贺羊之名,本想慢慢拉拢贺羊,见贺羊被自己妻子如此虏来,暗叫一声如何是好,刚要伸手搀扶,却见自己妻子听得贺羊骂她女娃,一拳头将那贺羊半边牙齿打掉,贺羊倒在地上捂着脸疼痛不已。
摄香公主一双大眼望着仓琼道:“经常听夫君说起此人,如今给夫君虏来了,我大蛮又多一国士,夫君怎么满脸愁容?”仓琼本要好言安慰贺羊,见家妻如此一拳,便之就算给他半片江山也没用了,只得叹了口气道:“孤子醉风华,羡寒梅,官带脱子身,怨烟雨。离人再东游,切忘焚香拜。我很喜欢先生这首罢官,先生若不为我蛮所用,在下可能要困先生一辈子了。”
说完,他对一边的卫士挥了挥手,两个卫士便叉着贺羊向一边的国士房走去,仓琼暗想此首罢官是贺羊被罢官时所写,诗里言语中虽已对官道看透,但深看后就会发现此诗中藏着莫大的不甘,也不知那人离是谁,只希望以用这诗激他能有点作用吧。
夜上三更,仓琼将手中阵法图轻轻在桌上一放,脸上满是喜sè,他苦苦研究五年的阵法终于在这些rì子的实战中慢慢摸索成功了,心正喜悦无比,想找一人喝酒解这漫漫长夜之闷,转头看向床上,妻子已熟睡,仓琼正觉无人可聊时,想到了国士府里还有一个国士呢,也不知他睡了没,想着,便向贺羊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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