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佳人少年(2)(1/2)
孙显扬连忙跟出去问道:“归瓷还不知两位恩人姓名。”老者淡淡道:“别老是恩人恩人的叫,你若是帮老夫赚得三百两,老夫还要叫你恩人,老夫林文侦,此女乃老夫深山中捡来的孤儿,收为弟子,名叫月儿。”
月儿听到林文侦说她名字,转过头来对着孙显扬一笑,却不言语,林文侦却道:“月儿天生喑人,口不能言,公子切误多怪。”孙显扬本以为如此女子定是心高气傲,才不叫她说话,没想到竟是个喑人,好生可惜了。
三人行到城南的一处客栈后,只听那林老者道:“这风冕客栈乃是我江湖中人在阳城落脚之处,价格也公道,就是酒食不大好,这里的美酒不如先前那客栈的烛酒好。”说完,就抬脚迈入那客栈大门,孙显扬一进客栈后,只见客栈大厅处摆了九张方桌,每张方桌都坐满了人,大锤铁剑,铁索短斧在客栈里各处摆着,那些江湖汉子的叫骂声,劝酒声更是响遍客栈。
孙显扬跟着二人向客栈中慢慢走去,走到一半时,突然感觉肩上一重,一武人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低头将酒水吐在他脚下,吐完之后便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旁边的武人纷纷大笑不已。孙显扬头一次见如此粗鲁之人,再看周围的汉子,跟此人别无二样,心中虽然不快,但面上却也不好发作,只得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二人向里走去。还没走出几步,身前二人便停了下来,见那林老者与月儿在一张已有几个武人的桌子坐下后,孙显扬也跟着屁股坐下。
可当孙显扬正坐下时,突的一个吆喝声响起,只见一满脸胡须的的大汉手中杯猛的向桌上一砸,对着孙显扬怒喝道:“兀那小儿!可知这桌上规矩?便如此入住?也不怕没了脑袋?!”孙显扬连忙将目光移向林老者,见林老者只是在一边与另一武者饮酒作乐,并不理会他,大汉见他如此紧张,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这小儿!要坐此桌,先饮此三碗!”
说着,大汉一把从他旁边一人手中转来一大碗,提着烈酒便如此倒满了三碗,周围众人见大汉倒酒,纷纷拍着桌面唱道:“饮此烈酒,为吾骨肉,王公帝儿,无吾逍遥!”见此桌人唱着敬酒令,周围的武人也纷纷来了兴致,只见一瘦小武人从旁边转起一三弦便大唱道:“我本为,那,南墨州长乐令。怎奈何,杀,得贪官熊浮林。背长剑,刀,光剑影取爱兵。为何饮?悲欢不如我一曲逍遥!”
还没唱完,只见一酒杯飞上那人门面,那人伸手一抓,只见一大汉站起身喝道:“有话好说!病三弦莫要再唱了,莫唱了!”大汉说完,除了病三弦的面露难堪外,其余武者皆纷纷大笑叫骂,孙显扬见状,心中不由豪气万状,拿起桌上三碗烈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只感觉此酒猛辣无比,头晕目眩,想要站起身来走几步,却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沉沉的倒了下去。
第二rì醒来时,孙显扬正躺在客栈内房间的床上,发现房内除了月儿正坐于窗前发呆外,再无一人,孙显扬慢慢起身,却感觉头还是有些晕,“月儿姑娘,林老先生呢?”月儿回头看了他一眼,指着门外,便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孙显扬推门而出,房门一开,吵闹声四起,客栈大厅处依旧坐满了人群,跟昨rì一般,武者们吵闹声充满了整个客栈,偶尔能见到一两个武者扭打在一起,周围众人皆望着那两人大笑不已。孙显扬慢慢走下楼去,找到林老者后,发现林老者正与一满头白发的武者对行酒令,孙显扬走到林老者身边时,只听那满头白发的老人笑道:“林老弟,如此说来,老夫便不用为你儿子的事cāo心了。”
林老者正要答话,却发现孙显扬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背后,林老者拉着孙显扬起身就向门外走去,对客栈内喊道:“老夫赚纹银去也!”老人头也不回的高举一杯喊道:“告辞了!”林老者拉着孙显扬走出客栈后,便直直的望着孙显扬,好象下一刻孙显扬就能变出纹银来似的。
孙显扬见状,苦笑连连道:“还请赐小生笔墨纸页,小生便给林老先生表演一出挥笔成金之戏。”“挥笔成金?哈哈,老夫倒要开眼瞧瞧。”林老者说着就向客栈内走去,不一会儿,手中文房四宝皆具,只是那纸上未免有些酒味。
孙显扬把纸张铺在青石板街上,提笔便画,林老者不懂这些,只得站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而周围围观的文士越来越多,都瞧不懂这孙显扬在画的什么,直到两个时辰后,天sè将黑,孙显扬起身丢笔,满意的看着眼前自己的作品。
纸张之上,他简单的画了两个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下有一竹林,林中有三人正背着行囊走在林中,画中之景不可谓不逼真,而那三人更是徐徐如生,再看那两座高山,大有清淡薄名之意,众人瞧得出奇,有几个懂画的更是连叹好画。
孙显扬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大声道:“此画三百两纹银,愿者得知。”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人连忙向着自己袖中摸去,想必是想去摸银票,可动作终究是慢了,只见一青年上前一把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孙显扬手中道:“此画可真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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