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乱臣贼子(2)(1/2)
() 左月的面容如燃尽的火烛般憔悴,沧桑,夏rì闷热的天气更让她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的不安起来,这不安起源于三天前,那时她的马车路过皇宫外的街道,她看了皇宫一眼,心中的不安感就这样突然出现,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像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一样。
入夜时分,左月像往常一般抱起她的琵琶,正准备弹奏一曲,却被父亲和哥哥叫到了大厅内,左石坐在大厅中闭着双目任下人们给他扇着风儿,而左庆和左铭则站在左石的左右两面,左家一向家教甚言,当有长辈坐时,没长辈允许,晚辈不得入坐,平时家中的女子没有长辈允许,也是不得出门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以前左月要悄悄偷跑出去听书的原因。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父亲竟对自己私自出门睁一眼闭一眼,大哥更是经常来听自己弹琵琶,左月走到自己二哥后边,也准备站着,左石却对一边的椅子点了点手,示意左月坐下,左月慢慢坐到椅子上后问道:“哥哥们不坐吗?我一女子。。”
左石打断左月的话问道:“月儿,为父待你如何?”“那自是不用说,当然是极好的。”“是啊,但你也大了,也该嫁人了。”听完父亲的话,左月心中一惊,如果要说让她嫁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嫁给孙显扬,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么自己要嫁给谁?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为什么那么早就给自己决定了?或许还有机会,还有机会能找到孙显扬,和他在一起!
“不!”想着,左月不由大叫出来,左石猛的一拍桌案就喝道:“此事怎能由得你!便这般了,明rì为父就去跟圣上说,让你嫁给圣上你也不亏!”圣上?自己要嫁给当今天子吗?听那说书人说的那些宫廷娘娘整rì钩心斗角,自己嫁入了那皇宫,岂不是进入牢笼一般?
见左月花容失sè,左庆安慰道:“妹妹,你可知你这一嫁,便可救我们左家一家xìng命啊。”左月看着三人冷笑一声道:“不知父亲与大哥又想到了什么惊天谋略?更不知我这女儿在父亲眼中算是一个弃棋还是将棋呢?”
“混帐!”左石拍案而起,单手指着左月怒喝道:“为父做事?何时又轮到你这妇道人家来说三道四?!让你嫁给圣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左月闻言心中一凉,自己从小因为家教就没有任何朋友,好不容易有个心爱的人却离之而去,而如今连自己的家人也把自己当成了一枚棋子,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便是嫁给圣上为他们谋来富贵这般吗?那么自己与死了又有何区别?别人死了,纵然还有人会在坟头哭泣,可自己呢?就算自己算了,他们也只会对着我的坟头怒骂我不懂世事,误了他们大计。
两行泪由左月面上流下,左月眼神冷漠的一一看过眼前三人,慢慢道:“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把我许出去会后悔的。”说完,左月转身上了楼去。
左铭气哼一声道:“哼,父亲往rì都把她宠坏了,竟敢这般对我们说话。”“你的意思便是我的不是咯?”左石问道,左铭立刻从侍女手上抢来大扇,便给左石扇着风边讨好左石,左石见自己这儿子遇事全无主见,只知一味讨好自己,心中更是恨子不成龙,刚要开口大骂,门外却走进十个身披戎装腰配长剑的男子。
从前些rì子自己的三个心腹在阳城被几个兵丁带走后,就再不知所踪,焕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左石何等人也,毕竟也当了几十年的丞相,怎会看不出这其中隐藏的凶险,从那rì后,便把原丞相府中的二十家兵增加到了三百家兵,外出办事的所有家将也都奉命回到了府中。
此时进得厅来的十人中有两人便是他的心腹家将蒋家兄弟,蒋欣与蒋沫州,其它八人皆为似兵。左石见蒋家兄弟面sè严峻,手握刀秉,似有随时拔出之状,便知道出了事,问道:“何事?”蒋将兄弟示意家兵们在厅中八个位置守卫后,蒋沫州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有何事,只是今夜太过安静,或会有什么事发生,小心点总是好的。”
左家人闻言仔细一听,果然,除了丞相府内,丞相府外一片寂静,阳城乃大池国都,平rì里就算夜上三更也偶尔能听到些畜生叫声,而在这丞相府外更是能经常听见军士巡逻时盔甲碰撞声,可如今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像整个阳城的人和畜生突然消失了一般。
所有人不由都绷紧了神经,惟独左铭笑道:“两位兄弟未免太过jǐng惕了些,畜生不叫,或是今夜那些畜生都找到了母畜生,正在行欢乐之事呢,军士不巡,或是那些军士天天巡得累了,今夜便偷一偷懒也不是无可能嘛,再也平常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左石反手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刚要出言叫痛,左石的声音却快了一步道:“静耳如空,必有刀兵!”
话音刚落,只听府外羽箭破空之音响起,“御!”蒋欣大叫一声,那八个站在八方的家兵快速冲到左家众人身前,将地上桌子抬起对着窗门处一挡,一时间,无数羽箭shè破纸窗而入厅内,大多数插在了那桌子之上,只有少数一些shè偏了地方插入了一边的地上。
羽箭过后,府内沸腾了起来,有人惨叫哀号,似是中了箭,有人怒喝不已,纷乱的脚步声在府中四处响起,不一会儿,五十余手持木盾的家兵已涌入大厅内保卫左家众人,其余家兵则分布在府中各个要地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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