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莱州司马(1/2)
红日灿灿,蓝天渺渺,白云悠悠,金风习习。
两匹乘马,一驾马车,几个青少年,又出即墨城东望海门,往郊外而去。
张明坐於马上,不由曲兴大发,引吭高歌:“火红的太阳刚出山,朝霞铺满了半边天。公路上走过来人和马呀,一个老汉那是教练哪啊。”
马车里坐的是陈墨和刘欣然。
刘欣然笑道:“姐夫好雅兴啊,唱起来了,还是个老教练。跟姐夫在一起,总是不会寂寞,总是那么快乐。”
陈墨微微一笑:“那就愿我们的小然小娘子,永远都这么快乐。”
昨天下午学骑马的是林楠和刘欣然,这是陈墨排的班。跟练车一样,上午一班,下午一班,三人轮流去,每班两人,留一人看家。
当陈墨这样安排时,孙淑容心中吃惊,这才明白,陈娘子其实是大度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妒妇。就是嘛,这般姿容,这般性情,怎么会是妒妇?还用妒吗?
郑三品道:“郎君唱得这曲儿好听,是郎君国中的曲子吧?”
张明道:“是啊,好久没有听到了,只好自己唱。”
庄四田道:“郎君可以教给前程似锦,让她们唱给你听。”
张明大笑:“你这小子,主意不错,大概是你自己想听她们唱吧?”
四田急忙撇清:“四田哪敢?她们是娘子的人,只能唱给郎君与娘子们听。对了郎君,你那塑料布里有一个长木匣子,那天在路上,四田问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郎君说是二胡。四田问你,二胡是干啥的,郎君说是一种乐器,能奏出最好听的曲子。郎君什么时候能奏一曲啊?”
见张郎君沉默下来,两眼望向前方,表情有些黯然,四田知道,郎君大概是在想家了。郎君当然也会想家,他虽是皇子大王,可他也才十九岁啊,只比自己大五岁,有皇帝阿爷皇后阿母在堂,怎么会不想念呢?
唉!郎君还有阿爷阿母可以想念,四田能想谁?自己从小被师父抱来,那时只有师父和大师兄两人在观里,是他们把自己拉扯大。师父原来就叫大师兄老大,叫自己阿小,后来二师兄三师兄上山,才正式给师兄弟命名。
自己问二师兄和三师兄从哪里来,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应该有叫做阿爷和阿母的亲人。自己忙去问师父,自己是哪里人,阿爷阿母住在哪,师父摸摸自己的脑袋,嘆了口气说,四田,你別问了,跟著师父师兄好好过下去。这天杀的世道,这悽惨的世道!
张明出了一会神,才想起半天没听到四田说话了,能叫这小子闭嘴真不容易,笑道:“我也好久没拉胡琴了,不知生疏了没,好,今晚就奏给四田听。”
郑三品一回头,叫道:“阿勤,你看那是什么人?看装束好像是个白直,跑恁快作甚?”
张明也回头看去,见一骑青马从北而南,沿著城墙飞奔,很快到瞭望海门。马上骑手猛地勒住丝韁,也不管值守门丁准备询问,径直打马入城。
阿勤道:“这装束確是白直,可面生得紧,大约是別的县或是州里的,看来有什么急报传来。”
张明心中一笑,那位什么莱州司马毕公,大约是快到了。不管他,咱们好好练习马术车技才是正经。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正在扶著陈墨,慢慢拍马行走的张明,就看到望海门里走出一对人马。
那个从莱州来通报的白直,骑马走在最前,接著是两个问事引路,刘德行仁兄单人独骑,阿俭紧隨,后面是县里一眾小吏,最后是几位白直。
刘德行也看到了张贤弟在那里教娘子学骑马,这事他当然知道,也不答话,只在马上对张明拱拱手,张明也拱手回礼。
张明现在眼神极好,他看清同去迎接上官的,就是那天在二堂喝酒的老几位。老宋主簿与自己打个招呼,还有赵元光今天也在其中,也与自己远远拱手。
不对呀,好像少了两个人,少了谁呢?再看看,老梁,小许。哈哈,刘仁兄会办事,不知道把这二位老哥给支到哪去了,只有老宋主簿一个知情人在场。
就是不晓得刘仁兄,会对老宋进行了什么样的威逼利诱,有趣得紧。
话说梁宋许这三位老兄,自从那晚接风宴之后,就很少看到。
许伏念去了太平里勘查命案,估计也没什么收穫,第二天就回来了。
偶尔经过县廨中央大道,会与三人碰到,也只是点点头,隨便说两句问候的话,隨即离开。至於寅宾馆这里,那是打死三位都不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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