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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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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孽

妖孽!这就是妖孽啊!

童欢確定自己对苏睿完全不来电,依然被他凑得太近的脸给闪晕了眼,她想做几个深呼吸,赶紧把脸上的温度退下去,偏偏两人身体紧贴著,呼吸哪怕重一点,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脯顶上了他的胸膛。

隨著呛鼻的气味涌来,童欢的脑袋逐渐恢復了清醒,她焦急地探头去看,地上四散著燃烧的汽车碎片,万幸学生都被王叔带进了学校,而车辆停放的地方离校区还有数米,扎实的青石墙经受住了考验,虽然留下一些破损与焦痕。陆翊坤抱著小虎子躲到了大石头后,苏睿的暴喝避免了原本就已躲远的百姓误伤,只有胡益民一人因为离爆炸区域太近,被震晕了趴在地上。

童欢隱约听见了惊呼、哭叫,声音却像隔了一层膜,更多的是蜂鸣般的迴响,她甩甩头,耳朵仍然犹如陷进了重重迷雾,听不真切。

確认安全后,苏睿飞快地站了起来,果断地將怀里的人推开,他以为会看到张嚇蒙了的脸,就算泪流满面都不稀奇,却看见她眨巴著清亮亮的眼睛,左右晃著脑袋,不知在干啥,配著猫般的脸,十分幼稚。

苏睿拍打著身上的灰尘,再看著灰头土脸的童欢,到底没忍住,从兜里掏出了纸巾,用力把她脸上的果汁印和新沾的尘土给擦了:“怎么了?”

“啊?”童欢站起来,仍然摇头晃脑,想甩去耳朵里的硌硬感。

“闭嘴,捏鼻子,再慢慢鼓气。”

“你说什么?”童欢侧著耳朵,像聋了般大喊道。

苏睿无语地横了她一眼,捏住鼻子,对著她轻轻吹了口气。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瀰漫在鼻端的烟尘,童欢有种被神话故事里妖精下蛊的感觉,乖乖跟著他做了一样的动作。隨著气流缓缓鼓动,耳膜一震,喧囂的声音潮水般涌了进来。

“嘿!哥们儿,真神!”

“气压骤变导致的咽鼓管闭合,產生了內外压力差,吹气是为了平衡鼓膜两侧压强,这和飞机上打个哈欠能舒缓耳疼是一个道理,再严重的话就要考虑进高压氧舱了,”苏睿走到胡老虎跟前,踢了踢,转头又是漠然到欠揍的脸,冲童欢强调了一句,“中学生都懂。”

怎么会有人每次都靠脸狂刷分,然后又瞬间被嘴全败光?童欢满脑子的自动弹幕:“顏值高,任性”“他帅他有理”,想起苏睿到底刚救了自己,不然只怕关那个什么高压舱都是轻的,只能衝著他背虚踢了两下,赶紧朝虎子跑过去。

警察赶到的时候,苏睿正黑著脸,蹲在地上隔著纸巾拨拉胡老虎。

“怎么样?”陆翊坤也蹲了下来,仔细看了看。

“只是被气浪震晕过去了。”

“东西炸的炸、烧的烧,还和你的车子混在一起,取证困难很大。”

“他自己身上全都是证据,”苏睿將纸巾丟进了垃圾篓,不屑地说,“是个『溜冰』的,具体等警察来了確认。”

“溜冰?”童欢把震得半晕的胡小虎送到学校对面的卫生所,走过来就听到爆炸性消息,她来盈城已经三年,自然听得懂这样的行话,“小虎爸爸这么壮,每天看起来还挺精神呀。”

童欢到当地教书已经是第三个年头,盈城作为德潶州的毒品重灾区和中转枢纽,她在这边见过不少吸食冰毒的人,大多眼神涣散、脸色蜡黄、乾瘦,成日昏昏欲睡。

“他个性张扬,衣饰华丽,喜欢炫耀,早早把车开到校门前,上完厕所却已经走在最后,是排泄不畅。驾驶座边扔了好几个空水瓶,之前和你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在喝水,还不停挠痒,口渴、皮肤瘙痒、脾气暴躁、排便不畅都是长期服用高浓度毒品会產生的症状。手指发黄皸裂、红眼、鼻翼有腐蚀性伤疤,人过中年却满脸痘,应该是吸食含有酸性物质的合成毒品——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苏睿轻飘飘瞄了童欢一眼,童欢確定,自己的智商又一次受到了鄙视。

等眾人隨民警到派出所录口供时,苏睿才明白童彦伟真的没有骗自己。他一路行来,看到最像样的房子就是七小,当时还以为是没进入昔云镇中心,结果堂堂一个镇子的派出所竟然是排老砖房,刷著上白下蓝的漆,还灰扑扑地失了原色。院子前坪铺著条不足三米宽的水泥道,两边棕黑的泥地大剌剌敞著,几日前的雨和出来的稀泥印下了杂乱的脚印和车辙,被暴晒的日光烤乾,缀著几根杂草,一排没上锁的旧单车,简直惨过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小所。

因为发生了爆炸,所里出动了八名警员去现场,只余下两个经验丰富的老队员给大家分批做笔录。

咿咿呀呀摇晃著的老吊扇完全解不了暑,房间里又不通风,每个人都热得汗如雨下。童欢看到四十几岁的干警张路还穿著制服,热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却把唯一的落地扇对著他们,只能忍著。

镇派出所设备旧,印表机坏了都没来得及修,所以笔录是真笔录,张路写得满头大汗,陆翊坤对事情前半段一无所知,据他说自己抵达七小就已经看见苏睿和胡益民在对峙,提供不了多少信息。

“我最大的疑问是,谁把爆炸物放到了胡老虎的车底?”陆翊坤皱著眉头在回想,“我本人有从军经歷,对这一类高危物品很敏感,不是我托大,在我眼皮子底下放置爆炸物,我还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定是大行家。”

除此之外,陆翊坤的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他属於不动声色坐著,也绝不会被忽视的人,话虽然不多,但只言片语已经將自己能提供的有效信息表述清楚。

而苏大少爷自进门被热气一扑,就自顾自搬了把高背椅坐在了办公室后门的风口,拿著笔在纸上不知涂抹些什么,完全是“朕在凉快谁敢烦我”的架势,童欢只能作为全程目击者开始作答。

“除了你们仨、胡家父子、王叔和学生,还有谁在场?”

童欢撑著头想了一下,好像回忆得很艰难。看她半晌不作答,苏睿对她的智商也没有什么信心,决定配合一下警察,童欢却忽然掰著手指开口了:

“刚开始有十一个人,高年级的三个家长,来歇凉的夏奶奶和刘奶奶,以及刘奶奶的小孙子,还有卖水果的阿夏哥,一个穿红色上衣灰裤子的大姐,背的孩子大概两岁,孩子穿的红底紫衣,胳膊上有块很醒目的青色胎记。”

原本漫不经心听著的苏睿渐渐挺直了背,看著那个蓬头垢面的傢伙跟开了掛似的,开始回述现场,他想起喜欢卖关子的童彦伟曾经挤眉弄眼地冲自己说:“我家小堂妹有个特长,尤其適合你,去了你就知道。”

他回头和同样瞪大眼的陆翊坤对视了一眼,手一摊,表示自己同样惊讶和不知情。

“后来苏睿和胡老虎起衝突后,对街小卖部的王姐,隔壁五金店的两口子,还有卢家三个孩子都过来看热闹,不过动手后,背孩子的大姐、夏奶奶、刘奶奶,还有五金店夫妻都回去了,卢家两个小的也被他们拉走了,大的不肯回。有一对经过的傣族夫妻也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爆炸后就没看见了。”

张路滴的汗把纸都打湿了,他一面擦一面喊道:“小童,你慢点,我记不过来。”

童欢眨眨眼,有点小得意,嘻嘻笑著伸出根手指绞著头顶的一撮捲髮玩,等张警官写完后才放慢了语速继续说:“最奇怪的是一对情侣,女孩年纪小,长头髮,白裙子,牛仔色帆布鞋,左脸颊有颗痣,手里拿著盈城州民一中的高二教材,还引得我多看了两眼。男的和我年龄差不多,灰衣服灰裤子,像工作服,高瘦,基本背对著我,相貌我没看清楚,他们在我上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坐在那里说话,离开是在苏睿被挟持以后。”

童欢说完,又歪著头想了一会儿,確定没有遗漏了,才表示自己说完了。

张路讚赏地冲她点点头,才转头问两位男士:“关於现场人员,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陆翊坤摇头,冲童欢比了个拇指,童欢向来对自己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引以为豪,眉飞色舞地扬起了下巴,打著小响指扭动起来。

“我有很多要补充。”

苏睿面如寒玉,说“很多”二字时,还故意加重了声音,童欢嘚瑟的舞蹈顿时卡在了一个扭曲的姿势上。

“我建议先重点调查那对穿著傣族衣服的夫妻。男的手腕上戴了四串手链,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形偏胖,后颈有道三指宽的疤,佩有短刀。女的穿筒裙、大襟短衫,束围腰,不到一米六,皮肤黝黑,走路外八。两人都肌肉结实、下盘稳固,爆炸前准確找到了安全的遮蔽处,也没有表现出正常的惊慌。”

苏睿把手中的纸递给了张路,那是两幅人物面部速写,寥寥数笔准確地描绘出了夫妻俩的相貌特徵。张路神色古怪地看了苏睿一眼,果断搁下了笔,迅速走到门外给同事打了通电话,回到办公室,忍不住打量起苏睿,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金贵,还颇有点端架子的城里帅哥对德潶州的风俗如此了解。

德潶的傣族男子基本不佩戴饰品,已婚妇女穿筒裙和对襟短衫,未婚姑娘才是大襟短衫,束绣围腰,不过一般配长裤,所以这对装束混乱的夫妻確实可疑。

“红衣服大姐是带小孩到卫生所看病的,孩子重咳嗽,她在歇凉时不停地去试孩子额温、餵水,应该是发烧,去卫生所查记录就能找到人。小情侣男方穿的工作服,指甲、裤脚有辣椒油渍,应该是在附近麻辣食品加工的作坊上班,偷偷翘班出来见女友,所以两人不敢走远,只能到树下坐坐。”

之前还得意扬扬的童欢现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还在嘴硬:“也许那对夫妇是游客,或者外地过来探亲,所以把衣服穿错了呢?小情侣就算偷偷翘班,也可以在附近逛,为什么大热天一定要在树下干坐?”

“你记忆力强,就好好回想一下:会买当地服饰的游客,为什么经过昔云镇最著名的大榕树都不留影,甚至照片都没拍,只是看热闹?那个男孩清瘦,脸色明显营养不良,衣服陈旧,还有补过的痕跡,经济条件差,请不起小女友吃吃喝喝,於是选择在树下聊天,有什么问题?”

张路看童欢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轻咳一声:“那个,我觉得小童已经非常厉害了,要是每次办案都能碰到像你们这样的群眾,我们要省多少力气。”

苏睿却並没有顺著张警官的话让童欢下台阶,目光严肃到显得有点居高临下:“如果只能复述不懂分析,就只敘述事实,不要妄加揣测,不负责任的推测会浪费警方人力物力,甚至导致错案冤案。”

这下连陆翊坤也站起来打圆场了:“好了,苏,也没有那么严重,小童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警方会做进一步判断的。”

“案无大小,只有真假对错,推演需要绝对严谨,任何细节都不该被忽视,这不是你炫技的地方,自作聪明比一无所知和愚蠢更可怕。”

苏睿隔著一张办公桌,身体逼迫性地向童欢倾斜。他眉目精致,面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冒著寒意,像冰刃般削过童欢的耳膜,一直往心窝里扎。童欢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厚顏的人,却被他几句话训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翻江倒海,有委屈,有尷尬,更多的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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