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守孝五年(1/2)
冷哼一声,倒没再挥剑,只是道:“知道错?错在何处?说与朕听。若说得不对……”
掂了掂手中的鹿卢剑,未尽之语威胁意味十足。
嬴炎头皮一麻,立刻收敛了所有夸张表情,正色道:“回父皇。儿臣错在……不该在初掌权柄、立足未稳之际,於大庭广眾之下,对这等迂腐挑衅之徒过於宽纵。
此举看似仁厚,实则会令部分心存观望、甚至怀有异心之臣,误判儿臣心性,以为儿臣软弱可欺,或可藉此博取声名、试探底线,日后恐生更多事端,徒增治理成本。”
他顿了顿,偷瞄了一眼父皇的神色,见其並无打断之意,才继续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儿臣既已行雷霆手段肃清宫闈,便不该在此等细节上留下可供指摘、甚至引发无谓爭论的破绽。
那儒生所求,看似合乎礼法,实则是迂腐之见,且极易被有心人利用,煽动舆论。
儿臣当时……或许更应强硬驳回,甚至小施惩戒,以绝此类毫无价值的效忠表演,彻底掐灭任何可能动摇新秩序稳定性的火星。”
嬴政听完,面色稍霽,但语气依旧严厉:“还算没有蠢到家。既知是表演,为何还要陪他演下去?浪费时辰,徒耗精神。
帝王之威,非仅靠杀戮,更在於令行禁止,无人敢置疑你的决定。
你允他去看,便是將裁决之权,分了一丝与他,与那史官。此风不可长。”
“是,父皇教训的是。”嬴炎垂首。
心里其实也嘀咕,天幕里的自己或许是考虑到刚刚血洗宫廷,需要一点点“怀柔”姿態来过渡?
或者单纯是觉得那儒生蠢得別致,懒得计较?
但现在面对父皇,这些理由可说不出口。
天幕——
【二人在侍从的“护送”下进了殿,见到了“胡亥”,果真是已经没了呼吸。
他们没有资格上手触碰龙体,没多久就退了出来。
史官对著他的其他同僚点点头,示意雍王所言確实如此。
史官们齐齐点头,然后奋笔疾书。
嬴炎看在眼里,微微眯起眼,一甩袖子离开。
第二天,臣子们神清气爽的起床,打算一起劝诫雍王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嘛!
殿內已然被连夜清理过,血腥气淡去不少,换上了清冽的香草气息。
嬴炎並未坐在帝位之上,甚至没有站在御阶之巔。他只是,腰佩长剑,立於御阶之下。
眾臣站定,还没来得及清点人数。就有人喊:
“国不可一日无君!逆贼伏诛,朝纲待振!臣等恳请雍王殿下,为江山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计,顺天应人,早登大位,承继大统!”
嬴炎目光扫过眾人,沉默了片刻。这沉默让一些心思活络的臣子心头微微一紧。更加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了。
终於,他开口:“诸卿之意,本王知晓。然,二世陛下新丧,尸骨未寒,为人臣弟者,岂可於此时覬覦帝位?此非人子所为。
且,长幼有序,先帝长子扶苏公子虽不幸蒙难,或尚有子嗣流离……”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真意切,几乎让人要信了。
但殿內谁不知道扶苏一脉早已被胡亥和赵高摧残殆尽?
就算真有漏网之鱼,在这等关头,又岂能比战功赫赫、手握重兵且已实际控制咸阳的雍王更適合继位?
果然,他话音未落,下首的臣子们立刻更加激动地劝进。
“殿下此言差矣!陛下为奸佞所害,此乃国殤!正需殿下这等英主即刻即位,稳定人心,扫清奸佞余毒,方可告慰先帝与二世陛下在天之灵啊!”
“扶苏公子一脉已绝,此乃天意!殿下乃先帝嫡子,文韜武略,冠绝诸公子,更有平定叛乱、肃清宫闈之不世之功!舍殿下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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