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会议(一)(1/2)
第119章 会议(一)
“你总算回来了。”
在圣莫尔斯修道院两里地外的岔道口,约翰感嘆一声后,和刘易紧紧拥抱在一起。
待约翰和刘易放开彼此,琼恩上前抚胸行礼道,“老师,欢迎你回来。”
刘易上下打量了一下琼恩,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精神不错,四肢俱全,很好。
?
琼恩闻言尷尬地一笑:老师,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接著,刘易回过头来对约翰饱含歉意地说道:“约翰,不好意思,我本来还打算带著人出去遛遛,给修道院省一些粮食,结果却又带来这么多人,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约翰扫了一眼刘易身后的队伍,问道:“这些都是难民吗?有多少人?”
刘易回答:“大概三百多人吧,是我从那些被西境军摧毁的荒村里收罗出来的。一开始我只想护送十几个人去他们领主的城堡寻求庇护,结果他们的领主死活不愿意接收,我就只能自己带著,结果越带越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来像艾德慕·徒利那样愿意用自己的城堡庇护领民的领主还是太少了。修道院的粮食够养活他们吗?”
约翰心里快速算了算,摇摇头说道:“有点困难。你走之后,我安排了人在地里种满了土豆和南瓜,但是起码要九十天才能收穫。现在多出这么多张嘴要餵饱,要么去河湾地购粮,要么找附近的领主们想想办法借点粮食。”
刘易皱起了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先把他们收留下来吧,不管要怎么做,人都是必须的。总不能把他们赶走。”
约翰认同地点点头,“是呀,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自生自灭吧。不过修道院里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新来的这些人只能安置在修道院旁边的村庄里。”
“有住的地方?”
“当然有,之前『血戏班”来的时候將村庄屠杀殆尽,几乎没留下活口。那些村民死后,还剩下不少完好的房子,修补一下就可以住人。”
“那行,那就只能麻烦你给他们分配一下了。”
接著,刘易就將身后难民队伍中的几个头领介绍给了约翰,由约翰带来的修土来负责为他们分配將要居住的村庄和工作。
见自己的老师和约翰修士商议好了难民们的安置问题,琼恩开口说道,“老师,你离开之后,血戏班又来了一趟。”
“嗯?”刘易闻言瞪大了眼睛,“这里他们不是已经劫掠过一次了么?难道他们是知道了我们的存在,特意来剿灭我们?”
琼恩摇摇头,“现在是肯定知道了,但之前应该是不知道的。几天前,血戏班跳过我们这里,直接攻击了隔壁的科斯塔家族庄园。而科斯塔家族之前收受了血戏班的贿赂,倒向了铁王座。血戏班投靠卢斯·安顿伯爵后,就又跑回来掠夺科斯塔庄园。”
刘易好奇问道:“你知道得挺清楚啊,谁告诉你的?”
琼恩撇撇嘴:“查尔·科斯塔爵土,科斯塔家族的族长,效忠於赫伦堡的一名守护骑士。血戏班进攻他的庄园时正好被我碰上,我带人赶跑了血戏班,救下了他的庄园。”
刘易缓缓地点点头,“看来这中间还有很多故事,现在先缓一缓,等回到修道院,我们再细说。”
琼恩点点头,“好的,老师。”
由於修道院里已经没有空著的房间,新来的三百多人分两组安置在了临近修道院的村庄,距离都不过两三里地,是为了耕种方便而形成的自然村。
没有人管理的难民队伍,难免会形成一个践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小社会,为了避免难民们中间形成弱肉强食的可怕秩序,刘易一回到修道院,就將烈日行者们以及普通逐光者中的骨干们召集在一起,由烈日行者们自告奋勇或者推举出新组建的两个村落的负责人。
如果不算约翰修土对修道院承担的管理工作,那这就是教会治国理念的第一次实践。
与会的烈日行者们心中怀看志志和嚮往,提出了心中觉得合適的名字一一是的,都是別人的名字,而不是自己。
最后刘易从烈日行者中挑出了六个人,按照50:1的比例配置给了村民。
当然卫队是少不了的,罗尔夫修士的悲剧经歷告诉刘易,一名执行任务的烈日行者身边,至少要配置四个战土来保护他,才能將烈日行者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的程度,因此刘易又下令从琼恩的普通人小队拆解出一个小队,又从自己的带走散兵中挑了两个人,分配给六名负责新组建村庄事务的烈日行者,让他们可以带著去上任。
说到罗尔夫修土,在这场小小的中央会议上,参加或者列席的都是刘易的最信任的同伴,可以说就是此时安舍信仰势力的高层。
除了邓肯·贝克这个倒霉蛋,和另外两个等待举行普升仪式的候补烈日行者,其他人都是真正觉醒了光明之力的烈日行者。
但是这些烈日行者要么在刘易身边要么在修道院里修行,都还没有接受过生死的考验,不曾遇到像罗尔夫修士遇到过那样的危险,更没有得到殉教的机会。
於是刘易派人请来了凯登·风暴爵土,並在会议室给他安排了一张凳子请他坐下,为与会者讲述罗尔夫修士的壮举。
刘易请凯登坐下后,对一脸志芯的凯登说道:“凯登爵土,罗尔夫修土拥有一颗高尚的心灵,他践行誓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们都是罗尔夫的兄弟,请你將他的故事说给我们听吧。”
凯登是个勇敢的战土,一个合格的僱佣骑土,拿钱卖命从不退缩。然而,面对十几个目光灼灼、拥有光明之力的烈日行者等候著自己发言,他发现自己喉头乾涩,与面对十几个提刀棍的敌人时截然不同。他下意识地端起面前小桌上兑了一点葡萄酒的水杯,喝了一口,安抚了心中的情绪,才开口说道:“如光明使者所言,我叫凯登·风暴,是来自风暴地黑石镇的一名骑士——”
接著,凯登一边回忆著与罗尔夫相识的过程,一边讲述著两人一起经歷的事情。隨著记忆的推进,他的讲述也越来越流畅,仿佛又回到了牛角镇那泥泞的泥土路上,耳边儘是孩子的哭声和脚掌踩在泥水路上的啪嗒声。
说来也奇怪,儘管自已和罗尔夫只认识不过几天,但那些记忆却如此清晰。说到动情处,凯登的喉头变得硬咽起来,声音逐渐沙哑,直到讲完那道蓝色虚影对他的最后嘱託,
已经难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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