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远离长城的守夜人们(1/2)
第185章 远离长城的守夜人们
告別索罗斯之后,琼恩站在运河边,望著倒映在水中的破碎月光,开始为如何在布拉佛斯常住谋划起来。
琼恩不缺钱,任何一个觉醒光明之力的烈日行者都不会缺钱。但他需要一个合適的身份,一个能够让他经常看到艾莉亚的身份。否则,像条鼻涕虫一样跟著自己的妹妹,只会让她更加疏远,甚至厌恶自己。
於是,他向此刻最熟悉的本地人整脚刺客马克寻求建议。
“那还不简单?“马克拨开琼恩向自己肋骨刺出的木棍,说道:“你妹妹不是在卖牡蠣么?那你也跟著去卖牡蠣好了。“
“抢艾莉亚的生意?“琼恩快速抽动手里的木製练习剑,戳到对方的脑门上,点出一道红色的痕跡:“这可不是好主意。“
马克揉了揉脑门了,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就去码头当挑夫吧。码头人来人往,贝壳小摊的生意最好,你妹妹肯定每天都要去。你往那里一坐,不管能不能接到活儿挣到钱,起码每天都能见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要是有不长眼的小子敢欺负她,你也可以隨时出手帮忙。“
这个主意不错,琼恩点点头,出於感激,他特意多安排了一个小时的加练计划回报了马克。
过了一夜,经过马克的介绍,琼恩来到码头,了一个银幣请码头一个挑夫帮派的首领沙利叶老大喝了一顿大酒,並得到了在码头接活儿的资格,后续只需要將收入的五分之一交给沙利叶老大,就可以一直在码头干下去。
琼恩的衣服是无旗兄弟会的战士们帮他奏出来的,本来就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
在老挑夫的指导下,琼恩又买来了棒子、货担和绳索。当琼恩换上这一身行头之后,
便开始在码头卸货上货。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满身汗水的挑夫,竟是一个公爵的私生子这是琼恩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在临冬城的时候,他是一名贵族,接受看领民和封臣们的供养,跟隨了刘易之后,他是一名士兵,靠杀换取金钱。
刘易曾经告诉过他,劳动是天底下最光荣的事情,人类就是靠著自己的双手一点点的改造著这个世界,才能成为世界的霸主。在码头担货的这段日子,琼恩真切体会到了这句话里的味道。
这些看似粗豪却文对运费和每日的支出斤斤计较的汉子们,用自己的肩膀和扁担扛起了船上卸下来的货物,送到仓库和商店。他们和商船的船长、水手,乃至海王殿里最尊贵的海王一样,用自己的生命维繫著这座城邦的运作。
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团体,琼恩每日换来的工钱都在了和同伴们宴饮上。
不过这些钱,对於琼恩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钱。
来到布拉佛斯之后,琼恩治好了好几个因为决斗或任务失败而受伤的刺客。
渐渐的,在布拉佛斯的地下世界里,流传起一个关於庇护著刺客的神明的传说:只要一个或者两个金幣,就能治好手指或者小腿骨折的伤势;再多两个金幣,就能救回內臟破损这种致命伤;如果能出到十个金幣,就算濒临死亡也能被救回来。
而这些传说,都是由得到过治疗的刺客们,私下里的口耳相传中慢慢传播一一在战斗中,没有顾虑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没有人愿意將这种优势拱手让出。
作为这段传说中的主角,琼恩在这个过程中收穫了很多金幣。不过他並没有像个守財奴一样,將这些金幣存在钱袋里,而是经常用这些收入来延请码头上的挑夫同事们宴饮喝酒。有时候看到谁家过得不如意,他还会帮著接济一下。虽然琼恩每次都只给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帮助,既改善了他们的处境,又让他们避免因为身怀財富而受人题。
虽然这种体验让琼恩十分痴迷,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艾莉亚的小推车每天都会来到旧衣贩码头摆上半天时间,等到码头上的水手和挑夫们散去之后,她就会推著小推车离开,前往別的地方。
她登上来自里斯、旧镇和伊班港的船,在甲板上当场售卖牡蠣。
有些日子,她推小车经过权势人家的高塔下,向门口的卫兵兜售烤蛤。
有一次她在真理宫台阶上叫卖,另一个小贩试图將她赶走,於是她掀翻那人的推车,
让他的牡蠣在鹅卵石上到处乱滚。
方格码头的海关官员会主动向她购买,而在圆顶和塔楼低於礁湖的绿色水面的水淹镇,来回的船夫也会找她。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艾莉亚换了一辆小车,她推著新车去紫港,向海王游艇上的桨手推销螃蟹和虾,那艘游艇从船头到船尾布满了张张笑脸。
她还沿甜水渠来到月池,既卖给身穿彩纹绸缎、昂首阔步的刺客,也卖给穿单调灰褐色外衣的看守和法官,但她总会回到旧衣贩码头。
当艾莉亚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居然挑著一担香料从船上走下来时,她嚇了一跳。
等到琼恩空閒下来,艾莉亚跑到琼恩旁边,踢了他的货担一脚,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笨蛋琼恩,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就算你在这里挑一辈子货,我都不会!“艾莉亚如是说。
即便如此,艾莉亚最终也並没有抗拒来到旧衣贩码头。两人隔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远远地对视一眼,就是艾莉亚和自己兄长的默契。
不过这种默契並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下午,琼恩在码头干完了一天的活儿,走在街上,从快乐码头路过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著黑色衣服的胖子正在被两个衣著华丽的男人殴打。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是自己治疗过的刺客。
打架斗殴在快乐码头这种地方,如同吃饭喝酒一般寻常。
琼恩停下脚步,想等他们完事再过去,结果那两人不仅没有停手,甚至联手將胖子扔到运河里。
看到胖子在水里挣扎不休的样子,琼恩心道坏了,这傢伙儿不会游泳,於是立马跳进水里。
胖子像块石头、像块巨岩,或者说像座山一样沉了下去。海水渗进眼晴,涌入鼻孔,
黑暗冰冷,带著咸味。
他试图呼喊求助,却咽下更多的水。他努力张嘴,一边蹬踢,一边翻滚,一连串气泡从鼻子里涌出。
他短暂地冒出水面,吸入一口空气,一只手拼命拍打,另一只扒向运河壁。然而岩石滑溜溜的,抓不牢。他又沉了下去。
接著琼恩从背后扣住他的脖子,把他带到码头边,最后在一个黑皮肤的水手的帮助下拉到了岸上。
盛夏群岛的人,都是天生的水手。
黑皮肤水手將胖子仰臥在地上,用锤子那么大的拳头敲他的肚皮。
他浑身湿透,躺在鹅卵石间一摊水中颤抖。盛夏群岛人继续捶他的肚子,更多水从他鼻子里喷出来。“停,“胖子喘著气,“我还没淹死。我还没淹死。“
“呀,你没有。“救他的人俯身看他,此人身材高大,黑的皮肤湿淋淋地滴水。“你欠崇许多羽毛。水弄坏了崇精美的披风。“
这是真的,胖子看到羽毛披风贴紧黑人的巨肩,全湿透了,沾满污渍。“我没想过直“-学游泳?呀,崇看得出来。你拍水太多,胖子本该能浮起来。“他用一只巨大黑手提看胖子的紧身上衣,帮他站起来。
“崇是月桂风號的大副。许多话都会讲一点点。在里面看到你打那个歌手时,崇笑了。崇也听见了你的话。“他咧开大嘴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崇知道那些龙。“
琼恩盘膝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气,好奇地问道:“什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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