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跳蚤窝的黎明(1/2)
第222章 跳蚤窝的黎明
“西奥多爵士,你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莎塔雅,一位身材高挑、皮肤黑,眼晴犹如檀香木般深邃的女性,来自盛夏群岛,经营著一家王公贵族们时常光顾的高档妓院。
此刻,被这群麻雀搅和这么一阵,往日里那些挥金如土的客人们,擎天柱都被嚇得缩成了绣针,如果她不有所行动,往后这生意可就没法做了。
“我虽不是七国人,但我向来对神明虔诚,对国王忠诚,即便是提利昂大人额外徵收的税金,我也从未有过丝毫推脱。你最好想清楚!”莎塔雅提高音量,试图以此威西奥多。
西奥多年少时也曾涉足妓院,可自从投身信仰后,便再未踏入这类场所,
他隱隱听闻,君临城里的妓院,七成归培提尔·贝里席所有,剩下三成也与大贵族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繫。
如今大麻雀根基未稳,贸然与莎塔雅的后台老板起衝突,恐怕不符合金色黎明的利益。
西奥多正思索著如何应对,莎塔雅再次开口提议:“西奥多爵土,为表我对神明的虔诚,能否允许我向您捐献十个金龙,当作奉献?”
西奥多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大声说道:“莎塔雅,別妄图用金钱腐蚀我们的信仰!你的其他客人与我们无关,但奥利多修土我们必须带走!他身为传达神明旨意的大主教,却自甘墮落,沉迷肉慾。若连他这般人都不受到惩罚,那神明的意志该如何彰显?
你若想阻拦,大可试试!”
说罢,西奥多用力推开莎塔雅拳养的打手,一把拽起瘫软在地、嚇得说不出话的灰发修土,朝著大街走去。打手们见状面面相,但直到最后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莎塔雅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气得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痕。
自从小指头离开君临城北上鹰巢城后,莎塔雅就料到自己的生意会受影响。
所以在提利昂·兰尼斯特接任財政大臣时,她给予提利昂和他的小宠物雪伊诸多便利,期望能得到新的庇护。
可这才没过多久,泰温公爵和他的继承人便反目成仇,甚至到了生死相见的地步。
隨著政局动盪,莎塔雅在宫廷里的人脉渐渐断了,没了贵族的庇护,几个打手根本护不住这栋房子里的女人们。
如今,一群连饭都吃不上的难民居然也敢跑到这儿来“执行神意”—*她满心焦虑,
暗自思:我该怎么办?
莎塔雅望著麻雀们渐行渐远的火把,心中满是难过,一群苦命的女人靠出卖身体挣点辛苦钱,难道就该如此被人践踏?
听说爱丽丝·沃特斯从神眼湖弄来了一些新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参与其中?以前大家都在小指头手下討生活,对方应该不会介意吧莎塔雅脸色阴晴不定,身边的姐妹们见此情形,也都不敢出声打扰,一时间场面有些冷寂。
就在这时,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偷偷摸摸地来到厨房后面,掀开地窖的盖板,又推开里面一个装看洋葱的箱子,钻了进去。
地窖里漆黑一片,空气中瀰漫著潮湿的霉味和腐烂蔬菜的气息。小男孩摸索著墙壁,
指尖触到冰冷的石砖,上面布满了滑腻的青苔。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密道狭窄而低矮,他的膝盖和手肘不时磕到凹凸不平的地面,疼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
前方传来滴答的水声,像是某种隱秘的计时器。小男孩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突然,他的手掌按到了一滩冰冷的水洼,水溅到脸上,带著一股腥臭。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但很快又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密道的尽头隱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他加快了速度,手脚並用,终於爬到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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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密道里钻出来,掉进一个阴暗的房间。
房间里,一盏孤零零的油灯掛在墙上,火苗微弱得仿佛隨时会熄灭,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不定,投下斑驳的光影。
光禿禿的四壁被烟燻得发黑,墙角堆著破旧的木箱和捲轴,空气中瀰漫著陈旧的羊皮纸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一张厚重的橡木桌占据了房间中央,桌上散落著写满潦草字跡的纸张、几枚铜星幣和一把镶嵌著红宝石的匕首。桌旁,一个光头胖子正坐在那儿,手里握著一支羽毛笔,在烛光下专注地记录著什么。
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身后的石墙上,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正在编织它的网。
“瓦里斯!”小男孩喊道。
“哎呀,是我亲爱的小马克!”瓦里斯满脸笑意,將小马克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隨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用纸包著的白块,塞进小男孩嘴里,轻声问道:“我的小鸟,今天又听到了什么?”
小男孩嘴里含著,含糊不清地比比划划,把自己在妓院里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的老大听。
“麻雀们胆子这么大?”听完小马克的讲述,瓦里斯一时震惊不已。
身为一个生於里斯的奴隶,瓦里斯凭藉著谨慎与大胆,一步步从平民都畏惧的泥沼中爬了出来,成为七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份成就难以复製。
但他至今仍清晰记得,当年在密尔,当那冰冷的刀刃割下他的生殖器时,那宛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的痛苦。
隨后,他被无情地丟弃在街上,下身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浸湿了身下的地面,钻心的疼痛如影隨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伤口,那种痛苦让他感觉死亡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可命运並未就此放过他,他只能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求生,凭藉著顽强的意志,一点点熬了过来。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於穷人而言,最可怕的並非死亡,而是死亡前那漫长而痛苦的挣扎。
为什么这些曾经任人欺凌的麻雀,如今竟有胆量向大主教或者大妓院的老板发起挑?
仅靠信仰带来的勇气,实在难以解释。
瓦里斯突然对在大圣堂前组织难民搭建帐篷的那位大麻雀產生了浓厚的兴趣。
於是,他往小男孩手里塞了几个铜板,打发他离开后,便沿看密道来到另一个房间,
换上一身乞巧帮的灰袍,又在脸上黏上鬍子,从另一个密道走回街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报主管,瓦里斯掌握著眾多秘密情报来源。
他的小小鸟们遍布君临城,即便进入固若金汤的红堡,对他来说也並非难事。
而妓院,尤其是莎塔雅的妓院,作为王公贵人最爱流连的地方,瓦里斯早就在此布下了眼线,小马克只是其中之一。
男人们在与女人顛弯倒凤时,往往口无遮拦,为了炫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常常会主动说出一些关於宫廷、关於国王的秘闻。正因如此,瓦里斯和莎塔雅的关係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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