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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高背椅上的鬼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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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带著一种混杂著满足和谨慎的神情,回头对著门內的培提尔说道:“培提尔大人,你刚才交代的事情,我已经记下了。请放心,我会处理妥当的。”

“当然,博尼佛爵士。”培提尔·贝里席的声音从门內传来,圆滑悦耳,带著令人安心的笑意,“我对你的忠诚和能力,始终抱有最大的信任。赫伦堡能在你的主持下恢復秩序,是七神的恩典。”

他边说边走到门边,这时仿佛才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阿莲,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慈爱。

“啊!阿莲!你来得正好。”他侧身让开,热情地向博尼佛介绍,“博尼佛爵土,请允许我介绍,这是我的女儿,阿莲·石东。阿莲,这位就是赫伦堡的代理城主,正直虔诚的博尼佛·哈斯提爵士。”

阿莲立刻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標准的屈膝礼。“愿七神的光辉永远照耀你,博尼佛爵士。”

博尼佛爵士的目光落在阿莲身上,这是长者打量晚辈的审视,隨即又化为讚赏。

“啊——-培提尔大人真是好福气,”他感嘆道,脸上堆起和蔼的笑容,“果然是位美丽端庄的姑娘,举止谈吐都令人心折。”

他一边说著,一边伸手到胸前,解下了那枚別在外套上的圣徽胸针。胸针是银质的,雕刻成“少女”的形象。

“初次见面,一点小小心意。”他將胸针递向阿莲,“这是多年前我在旧镇的繁星圣堂朝圣时,蒙海塔尔大主教赐福並赠予的。愿少女的仁慈永远守护你的纯真与善良。”

阿莲的目光飞快地扫向培提尔。培提尔脸上保持著温和的微笑,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阿莲这才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枚胸针。

阿莲用感激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博尼佛爵士。你的善意和祝福,我铭记於心。”

“好孩子。”博尼佛脸上的笑容更加慈祥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愿七神保佑你们父女。”

说完,他向培提尔和阿莲微微頜首致意,转身迈著稳健的步伐离开了。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阴影里。

直到確定博尼佛已经走远,培提尔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一些,侧身让开门口。

“进来吧,我的女儿。外面冷。”他的语气恢復了平常那种带著一丝玩味的腔调。

阿莲依言走进房间。一股混合著燃烧橡木、羊皮纸、墨水和某种昂贵香料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宽的客厅,高大的石墙上掛著几幅描绘狩猎场景的掛毯。一张巨大的橡木书桌靠墙摆放,上面堆满了捲轴、书籍和一个黄铜墨水瓶。

房间东侧那个巨大的石砌壁炉里未柴烧得正旺,跳跃的火焰发出嘲啪的轻响,將温暖源源不断地辐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阿莲走到壁炉旁,让暖意驱散身上的寒气。她低头看著手中那枚少女胸针,手指无意识地摩著冰凉的金属表面。

“这是一个私生女可以拥有的礼物么?”她低声问道,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培提尔没有立刻回答。他关上厚重的房门。他转过身,停在阿莲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带著算计的弧度。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等待拥抱的姿势。

“我的女儿,”他的声音带著一丝慵懒的亲昵,“在谈论礼物之前,你是不是“欠我点什么?”

阿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她看著培提尔张开的双臂。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混杂著抗拒和冰冷的厌恶,但她的理智瞬间將这股情绪牢牢压下。

她不能反抗。一丝犹豫都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动作快而轻。她的嘴唇在培提尔的嘴角上轻轻碰了一下,冰冷而短暂。

培提尔保持著双臂张开的姿势。他咂了咂嘴,隨即眉头微不可察地了一下,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

“喷,”他轻轻喷了一声,放下手臂,转身走向壁炉边一张铺著厚厚毛皮的高背椅坐下,“这不是一个孝顺女儿该有的吻,阿莲。不过—”他耸耸肩,语气恢復平淡,“好吧,至少,这是一个女儿』的吻。”

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敲击著光滑的木质扶手,目光投向跳跃的火焰。

“博尼佛爵士这个人,”他像在閒聊般开始了新的话题,“是个虔诚的信徒,虔诚到近乎固执。也正因为这份对七神教义原教旨般的坚持,他一直没被刘易大人吸纳进光明使者的阵营。在他看来,光明使者对七神的解读太过激进,偏离了传统。但有趣的是,”培提尔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他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些烈日行者,用他们那套铁血的秩序和『神圣审判”,让他治下的神眼湖西岸这片饱受土匪、逃兵和战乱摧残的土地,竟然奇蹟般地恢復了和平与『正义”。这就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代表传统和君权的铁王座,一边是带来了实际“秩序”但挑战了完全的新信仰教会。他摇摆不定。”

培提尔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然后,”他摊开一只手,“我就在他那摇摆不定的天平其中一端——-放上了一点小小的、有分量的筹码。两百个崭新的金龙。足够他的手下,那些忠诚的骑士和士兵们,舒舒服服地过上好几个月了。不用去搜刮本就贫苦的村民,不用担心冬天的口粮和磨损的盔甲。”

他看向阿莲,眼中闪烁著精明的光芒,“想想看,阿莲,两百个金龙就能买到百人圣战团这种级別的『善意”和『合作”,可比当初僱佣夏德里奇或者莫勾斯那些贪婪的佣兵,要划算得多,也可靠得多了。”

阿莲的手指依然停留在胸针上。她寧愿相信博尼佛爵士刚才的善意是发自內心的。但理智冷酷地告诉她,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这个念头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就在这时,一张脸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脑海一一唐托斯·霍拉德爵士。那张总是醉、红通通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曾经闪烁著愚蠢的希望。

在君临,她曾经多么天真地相信,那个被贬为弄臣的骑士是她的小丑骑士,会带她逃离地狱。

结果呢?他转手就把她卖给了眼前这个“父亲”,换取了几个金幣和一壶廉价的酒以及死亡。

希望,不过是小指头编织的又一个陷阱。

“父亲,”阿莲用力闭了闭眼,將翻涌的回忆和苦涩强行驱散。

“霍斯特主教死了,罗宾身边现在没有真正懂得照顾他的人。这两天他噩梦连连,惊恐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贝塔队长告诉我,他观察到劳勃身上出现了一些徵兆,那久违的癲癇病,恐怕真的要发作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儘快请求光明使者大人再派一位像霍斯特那样温和细心的修士过来?贝塔队长虽然能缓解,但他毕竟是战士,不可能时刻守在劳勃身边,而且”她斟酌著词句,“他对劳勃的態度,似乎不够谨慎。”

培提尔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沉吟了片刻,目光从火焰移到阿莲脸上。

“现在么?”他反问道。

“还没有真正发作,”阿莲摇摇头,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壁炉,“但是,我亲眼看到了,劳勃的身体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眼神会突然变得空洞茫然,情绪剧烈波动。贝塔队长也確认了这些跡象。”

“真可惜”培提尔忽然轻轻嘆了口气,那嘆息里竟带著遗憾。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炉火。“如果乖罗宾现在就发病,情况足够危急·-那我就能顺理成章地以此为理由,请求刘易大人亲自出手为他治疗了。那將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他刻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

阿莲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在临冬城,弟弟布兰从高塔摔下后,父亲艾德公爵也曾派人去寻求过那位光明使者的帮助。

“在临冬城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布兰摔断了腿,艾德公爵曾经请刘易大人去看过。但当时的他—似乎说自己也无能为力。也许—他的力量並没有传说中那么无所不能?或者,至少对某些伤势无能为力?”

培提尔听了,嘴角却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身体微微前倾,从书桌上隨意拿起一支洁白的鹅毛笔,在修长的指间转动著。

“魔法·阿莲,魔法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一种力量,“它能將不可能化为可能。它能赋予一块两百石重的冰冷石头生命,让它化作蜥蜴,在天空自由翔;它甚至能打破生死的界限,让沉眠於永恆黑暗中的亡者,重新睁开双眼,行走在日光之下。”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就在此刻,在狭海彼岸,一位流亡的女王已经从献祭的火焰中召唤出了三头活生生的巨龙,喷吐著毁灭的烈焰。而在这片大陆上,刘易大人魔下,已经聚集了数百名能够以光为刃、治癒伤痛、甚至驱散瘟疫的烈日行者。”

他停顿了一下,“然而,如果把时间倒回到仅仅两年以前,这些事情,只会被君临的学士们之以鼻,当作醉汉的语或者疯子的妄想。”

他的视线最终落回手中转动的鹅毛笔上。“魔法,不就是將世人眼中绝无可能之事,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吗?”他轻声反问。

“而且,”培提尔的声音將阿莲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的语调变得更加锐利,“光明使者刘易,他所做的,並不仅仅是在人的身体上將不可能化为可能。更令人侧目的是,他甚至在维斯特洛大陆延续了数千年的领主选拔体系上,也在进行著同样激进的变革一一將世袭的血脉制度,变成了新的管理模式。”

他放下鹅毛笔,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叩击。

“博尼佛爵士告诉我,”培提尔的目光带著审视看向阿莲,“在光明使者实际掌控的领地內,

他已经彻底废除了血脉继承这一王权的基石。除了少数在最早期就坚定追隨他、与他並肩作战的忠诚领主得以保留封地和头衔,其余那些曾经与他为敌、战败后被俘或投降的领主们,命运只有一个一一全家被强制迁徙到圣莫尔斯修道院,『保护』起来。”

培提尔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在那里,他们还能依靠刘易打发的一点俸禄,勉强维持一点可怜的体面。但对於他们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土地、城堡、领民,他们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控制权。”

阿莲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管理那些被剥夺的土地的,”培提尔继续说道,“不再是世袭罔替的贵族老爷们。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的官员。这些官员,全部从他魔下那些掌握了光之力量的烈日行者中选拔而出。”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著奇异的光芒,“能力卓著者,会被擢升,派去管理更广阔、更富庶的土地;能力平庸或犯错者,则会被降职,调往更贫瘠艰苦的地方重新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信仰,或者乾脆剥夺职务。周而復始。一个基於能力而非姓氏的世界。”

“天吶”阿莲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作为曾经的艾德·史塔克公爵的长女,她从小接受的教诲便是血脉的尊贵与责任的传承。

培提尔描绘的这幅图景,完全超出了她能想像的范畴,充满了对古老秩序的彻底顛覆。“这这是在赤裸裸地剥夺贵族们与生俱来的合法权力!”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颤抖。

“合法?”培提尔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充满了轻蔑。

“看看卢斯·波顿现在是如何坐在临冬城的公爵高背椅上,戴著北境守护的冠冕的?告诉我,

阿莲,在那场血色婚礼的背叛和屠杀之后,在那具被剥皮、被插上冰原狼头颅的户体之上,卢斯·

波顿的『合法性”在哪里?一丝一毫也找不到!”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所谓的『合法”,不过是坐在铁王座上的那个人,在一张羊皮纸上隨意签下的名字,盖上一个冰冷的印章。仅此而已。”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残酷,“而当签署那份命令的人,被人从铁王座上拖下来,扔进地牢或者砍下脑袋时,他曾经签署的所有命令,都会在瞬间变成废纸。孩子,”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实的『合法”,就是力量。力量就是一切。谁掌握了力量,谁就定义了『合法”。”

阿莲证愜地看著培提尔。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她试图消化这番话带来的衝击。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你很欣赏这种做法么,父亲?”她敏锐地问道。“一个基於能力而非血统的世界?”

培提尔没有立刻回答。他向后靠回椅背,目光再次投向壁炉中的火焰。沉默持续了十几秒。终於,他轻轻嘆了口气,那嘆息悠长而复杂。

“欣赏?”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缓缓地、清晰地回答,“当然—为什么不呢?阿莲,你想想,一个真正基於个人能力而非祖先姓氏来决定地位和权力的世界,那该是多么令人心潮澎湃的景象。才智、手腕、野心、决断,这些才是衡量一个人的尺度,而不是他血管里流淌著谁的血。如果—..”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遥远,“如果早些年,在我还只是五指半岛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贵族,为了海鸥镇那个微不足道的税务官职位就得卑躬屈膝、绞尽脑汁往上爬的时候,刘易大人就带著他的理想和力量来到维斯特洛-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拋下一切,去追隨他。那才是我该走的道路,一个能真正施展才华、凭本事贏得一切的地方。”

他脸上那瞬间的嚮往很快就被更深的现实考量所覆盖。培提尔撇了撇嘴,那个惯常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

“可惜啊,”他耸耸肩,“命运弄人。现在,我已经是赫伦堡公爵了,是河间地的守护者。”

他的目光落在阿莲身上,“我总得为你和劳勃,为我未来可能拥有的孩子,都做一些现实的考虑。我想,”他嘴角勾起一个温和却毫无暖意的笑容,“让你们坐在公爵的高背椅上,继承赫伦堡的广土地和权力,比让你们在一个只讲能力的残酷世界里从头打拼,要舒適得多,也安全得多,

不是吗?你们,更適合稳稳地坐在属於我们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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