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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官人青云路到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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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喝彩,如同惊雷炸醒了众人。霎时间,满座勋贵清流才似还了魂,叫好之声、击掌之声、杯盏碰撞之声轰然炸响,几乎要掀翻那暖阁的屋顶。

赞叹之词更是五八门,溢美之极。

“妙!妙不可言!听得老夫骨头都酥了半边!”

“李行首,你这嗓子,怕是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仙娥也比不得!”

“哎呀呀,方才那一声高腔,直冲霄汉,老夫心尖儿都跟着颤了三颤!”

“听师师一曲,胜过十年功名!值了!今日这场酒,值了!”

“无怪蔡太师评语:神授仙传!若非神授仙传,人间哪得闻此天籁?”

暖阁内顿时沸反盈天,酒气、热气、脂粉气、还有那尚未散尽的歌声余韵,混杂在一处,熏得人昏昏然,飘飘然。

李师师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拂,带起最后一丝微弱的颤音。她站起身,身姿如弱柳扶风,微微低首,向众人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万福礼,仪态万方。

她转过身准备走向珠帘深处,就在她即将隐入帘幕的前一刹那——

她的脚步似乎极其短暂地顿了一下,回首一望,西子回眸!

那秋水般的眸子,毫无预兆地直直刺向大官人所在的位置!

那眼神!

狠狠的瞪了大官人一眼!

大官人一愣,爷我招谁惹谁了?

李师师退场后。

这场应酬,直喝到月影西斜,人人酒酣耳热,面上飞霞,方才酒阑人散。那些心满意足或意犹未尽的勋贵们终于纷纷告辞下楼。

喧嚣散尽,三楼只剩残席。西门庆这才带着几分歉意,转向角落里一直自斟自饮的卢俊义:“师兄久候,是小弟怠慢了。”

卢俊义哈哈一笑,声若洪钟,哪有一丝不悦?他蒲扇般的大手“啪”地一声拍在西门庆肩上,震得杯盘轻响:

“怠慢个鸟!师弟,痛快!”他眼中精光四射,满是激赏,“师兄我啊,就爱舞枪弄棒,拨弄算盘珠子,对那些诗词歌赋、笔墨丹青的雅事,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可今日见了师弟你这番手段,嘿!”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心思手段玲珑剔透,翻云覆雨只在谈笑之间!这才是真本事!师兄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精!”

他提起酒壶,给西门庆和自己都满满斟上,举杯相邀,豪气干云:“来!咱师兄弟再干一个!今日不算完!日后定要抽空到大名府来寻我!让师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到时候,好酒管够,快马任骑!”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醉眼惺忪中,却满是找到同门的快意。

师兄弟二人推杯换盏,直喝到东方天际泛起一抹极淡的灰蓝。

窗外望去,薄雾如纱,几艘早行的漕船划破寂静,橹声吱嘎,搅碎一河灯笼的倒影,留下粼粼碎金。

远处,巍峨的皇城金顶脊兽最先沾惹了天光,透出一点冷硬的辉煌。

街巷深处传来零星梆子声和早起的车马声.

卢俊义晃了晃硕大的头颅,眼中醉意未消却神志尚清,他扶着桌案站起:“痛快!师弟,天快亮了,我得走了。车上还能眯瞪一会儿。”他指了指楼下候着的马车。

西门大官人亦起身,抱拳道:“师兄好走。小弟我寻个客栈胡乱歇息便是。”

他送卢俊义至楼梯口,看着这位豪气干云的师兄,心中那点犹豫和不忍如同窗外的薄雾,缠绕不去。

眼见卢俊义就要下楼,西门大官人终究还是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

“师兄,且慢一步。”

卢俊义停步,疑惑地回头:“师弟还有事?”

西门大官人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宿醉的微红,眼神却异常清亮,他斟酌着字句,显得格外郑重:“师兄待我至诚,小弟……心中感念。”

“师弟我……早年曾胡乱学过些看相望气的微末小技,今日酒后,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只是……小弟妄言,若有不中听处,万望师兄海涵,只当是醉汉呓语,莫要怪罪。”

卢俊义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反倒笑了,大手一挥:“哈哈,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你尽管道来,是吉是凶,师兄我听着便是!”

西门庆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卢俊义,缓缓道:“既如此,小弟斗胆。观师兄面相,龙行虎步,气宇轩昂,乃大富大贵之相,前程不可限量。然……”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醒:“眉宇间似有一丝隐晦之气缠绕,并非外敌,恐起萧墙之内。师兄日后……对家中亲近之人,尤需多加体察;卧榻之侧,更当慎之又慎。防人之心,不可全然无有啊。”

“家中亲近之人…卧榻之侧…”卢俊义浓眉微蹙,咀嚼着这几个字。他生性豪迈,对家中下人亲厚,对妻子更是信任有加,乍听此言,心中本能地掠过一丝不以为然。

但他一晚上观这师弟待人接物,沉稳非常,心思缜密,绝非信口开河之辈。

他脸上的笑容稍稍敛去,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语气依旧爽朗,却多了几分深沉:“好,师弟金玉良言,师兄记下了!放心,你师兄我,也不是泥捏的!”

说罢,他不再多问,转身大步下楼,魁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西门庆独立窗前,望着楼下卢俊义的马车在渐亮的晨光中辚辚启动。

薄雾未散,他心中那点隐忧,亦如这汴京清晨的雾气,虽淡,却挥之不去。他只能期望,自己这含糊其辞却又尽力点明的警告,能让这位光明磊落的河北三绝玉麒麟,日后多留一分心眼。

于此同时。

却有一人漫步在东京城西的穷巷里,尿臊气混着劣质煤烟,呛得人喉咙发紧。

校书郎王黼,一身簇新的湖蓝潞绸直裰,袖口笼着若有似无的沉水香,靴子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污水泥泞,踱到一扇虫蛀了的破板门前。

这门板,风大些怕是要吹散架。

“笃、笃、笃。”指节敲在朽木上,声音空落落的。

门“吱呀”裂开条缝,露出张蜡黄的小脸。他裹着件磨得发亮的旧袍,空荡荡挂在身上,像根细竹竿。

见是王黼,那死灰般的眼里陡然迸出一点光,未及开口,先是一阵掏心掏肺的呛咳,瘦削的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咳咳…堂…堂兄!可是…可是入选了?”声音嘶哑,气都喘不匀,一双眼却死死钉在王黼脸上,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

王黼脸上堆起一层恰到好处的愁云,眉头蹙着,长长叹出口气,那气儿都带着官老爷的矜贵:

“希孟啊…唉!”他摇摇头,从袖笼里慢悠悠掏出个小巧的锦缎荷包,捏出几块散碎银子,搁在手心掂了掂,才递过去。

“你那卷《千里江山落日图》…愚兄替你上下打点,嘴皮子都磨薄了…奈何米博士眼孔忒高!评了个…‘匠气过重,失之神韵’!”他声音压得低,带着惋惜,又透着股“我已尽力”的无奈。

“匠气…失之神韵…”王希孟喃喃念着,脸上那点活气“唰”地褪尽了,只剩下一片死灰。身子晃了晃,靠着门框才没瘫下去。

他看着王黼手心那点可怜的碎银,只觉得恍若镜子照得自己面目可憎。

“堂兄…我…”他喉头哽咽,眼泪在眶里打转,猛地对着王黼就拜了下去,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门槛,

“希孟无用!累得堂兄费心!早知这画这般不值钱,不如…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学这劳什子丹青作甚!连累老娘汤药钱都没个着落!”

他捶打着干瘦的胸膛,恨不能立时死了才好。

王黼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却忙不迭伸手搀扶,那锦缎袖子拂过王希孟破旧的袍:

“噤声!说的甚么浑话!”他声音陡然拔高,在这寂静的穷巷里格外刺耳。

王黼立刻又换上副语重心长的面孔,亲热地拍着王希孟单薄的脊背,仿佛真是掏心掏肺的好兄长:

“痴儿!画道贵乎恒心!你根基是有的,只是火候未到罢了!听堂兄的,万不可自暴自弃!”

他目光闪烁,避开少年绝望的眼,嘴里的话却像抹了蜜,

“这点银子,是愚兄替你寻了个识货的‘雅人’,好说歹说把你那张《千里江山落日图》才买了下去!虽不多,好歹先给婶娘抓几剂药!你只管安心作画!直至有一天画出你心中的《千里江山图》!”

他拍了拍胸脯,锦袍上的暗纹在昏光里闪着冷光,“包在愚兄身上!你我骨肉至亲,岂能坐视不管?”

王希孟被他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激得喉头酸热,只当是绝处逢生,又对着王黼深深作揖:“堂兄大恩…希孟…希孟粉身难报…”

王黼虚扶一把,口中连道“当不得当不得”,又假惺惺叮嘱几句“好生将养”、“莫要熬夜伤神”,这才转身,施施然步入渐浓的暮色里。

那身鲜亮的锦袍,很快便融进了东京城朝阳初上的暖光之中,再寻不见一丝痕迹。

王希孟倚着冰冷的门框,失魂落魄地回身,掩上破门。

屋内,一盏如豆的油灯,火苗颤巍巍地跳着。

灯影昏黄处,只见得地下、案头、墙角…到处堆满了废弃的画稿。一卷卷,一迭迭,俱是未成的《千里江山》。

有的墨色淋漓,有的笔意枯涩,更多的揉成一团,沾着泥灰,如同弃置的裹脚布。

灯影晃动,那满屋的废稿便活了一般,化作重重迭迭、扭曲破碎的山影,向他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踉跄着走到桌边,颤抖着手拿起一块冰冷的硬馍,想塞进口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目光扫过桌上那几块带着王黼汗渍的碎银,又落到墙角母亲断续的呻吟和散发着苦味的药渣上。

终于,两行滚烫的浊泪,“啪嗒”、“啪嗒”,狠狠砸在桌上一张废弃的画稿上。

那墨迹未干的青绿山水,瞬间洇开、模糊,化作一片混沌的、绝望的污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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