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计（2/2）

一看女婿小小年纪就这么豪气，当岳父的自当不在话下，往碗里倒满酒一口就干了，豪爽得像梁山好汉。

喝罢，岳父擦擦嘴，显得有些醉意，红着脸道：“哎，这个世道啊，没有个靠山，想活下去实在是不容易啊，给你们小两口置办的那点地，幸亏你大舅哥参了军，不然这事还真办不下来”

古金月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大舅哥，听岳父这么一说，便问了起来：“爹，大舅哥参的哪个军？”

岳父只知道笑，也不回答，喝完碗中的酒就摇摇晃晃去睡了。

古金月看着媳妇和岳母，想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不想两人都开始收拾碗筷，好像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他也不好追问，人家既然刻意隐瞒不说，肯定有人家的原因，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面的大舅哥到底参了那个军吧，也暂且只能这样想。

种地虽然辛苦，但rì子还算过得太平。平时无事的时候，古金月还会跟着岳父打铁，学点技术。

一天，古金月帮岳父驮着些铁具到镇上去买，生意不怎么样，太阳快下山了也没卖出去几件，便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正埋头整理着东西，突然有人叫道：“小子，手艺不错啊”

古金月抬头一看，在斜对面栗子摊前一个身穿军装牵着战马的男人正看着他，嘴里还嚼着没吃完的栗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旁边的摊主正为难的往纸袋子里装着栗子。

“您是叫我吗？”古金月向左右看了一下没人说道。

“嘿，难道我在说鬼啊”那人把手中没吃完的栗子放到纸袋中说。

古金月确定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便停了手中的活，道：“您要买点什么吗？”

“手艺是不错，不过老子可不稀罕，不过你这手艺跟老子比起来你得叫老子一声师公了”

这人一张口一个老子，古金月自知惹不起欺压百姓的军爷，但心里有忍不得这口气，便不再搭理那人，自顾自整理东西。

“嘿，我说你这小东西，怎么半天不说话了”那人骂道。

古金月心想，要是你个狗rì的再骂一句，老子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我说，小兔崽子，怎么着，不服气啊，跟老子好好说话”

古金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顺手cāo起一把柴刀就朝那人冲了过去，刚到那人面前就被一把枪指着鼻子。

“怎么，想杀人啊，老子杀的人都能把你家给装满了，想挨枪子啊？”

古金月知道枪的厉害，不能跟他蛮干，慢慢把柴刀收了回去。谁知那人见势一把夺过柴刀扔到路zhōng yāng，一脚把古金月踢倒在地，随即就是一顿暴打。

小小的古金月哪是军爷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揍得动弹不了，好在他在镇子里还认识几个人，大家都怕打出事情，过去向军爷求情，还把各自摊位上的东西送了些才算了事。

大家伙帮古金月收拾了地摊上的东西，送到一家人户住了一晚，劝解他在这个世道能忍则忍，主要是求个活路，更何况是军爷。

和这些小摊贩聊到半夜，古金月算是懂了些道理和活法。